埃德溫一拍腦門,簡直懊悔得不行。這簡直是在他的臉,畢竟整個馬庫斯家族的情報工作,都是他在負責。
“不怪你,畢竟安瑞斯托和普瑞斯托念起來以及拼寫都相差很大。”杜克不是胡扯,畢竟這個艾澤拉斯世界的人類通用語可不是英文。好歹也是字母拼讀體系,但字母、拼法和念法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溫德索爾嘆氣了:“我還盤算著,如果暴風城出事,要怎么調派軍隊過來……但那可是巨龍啊!凡人的武力毫無意義。”
“雷吉,你的主力不能動,很快黑石獸人就要跑出燃燒平原鬧騰了。那些家伙交給你了。”
“沒問題。”溫德索爾一拍胸膛,眼里戰意熊熊。今年38歲的他,正處于一個男人最好的年齡。武藝身手尚未衰退,但一口氣經歷了三次黑暗之門大戰的他,絕對是指揮官里的翹楚。
杜克笑了:“雷吉,以暴風王國將軍的身份打好這一仗,你會獲得你想要的東西的。”
溫德索爾的眼睛一下子亮得嚇人。他當然知道杜克說的是什么元帥權杖!
一個四十歲不到的元帥,想想都足以讓他興奮得發狂啊!
“不就是收拾黑石獸人嗎?你放心好了。”
如果在二十年前,杜克真放不下心,但經歷了許多之后,溫德索爾絕對值得信賴。
這邊,埃德溫再次把話題引回來:“這次來的是誰?母的,難道是奧妮克希亞?”
“猜對了,可惜沒獎!”
“我們要怎辦?趁著她還是人形,直接……”凡妮莎躍躍欲試地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杜克笑了:“別逗了!唯有你一匕首割下去的時候才會發現,她那條看似嬌嫩的脖子實際上有三尺厚。”
“切,果然巨龍都是怪物嗎?”凡妮莎憤憤不平。
用科學是無法解釋為神馬一頭以噸為重量單位的巨龍,在使用之后會變成一個不到一百斤的嬌滴滴女子。對于如此奇幻的世界規則,杜克還能說什么呢?
索蘭莉安插口:“那我們怎么辦?就這樣等待嗎?感覺不是很符合……主人你的性格。”
索蘭莉安還沒完全轉變過來,畢竟她跟杜克實際相處的時間還是有點短。
杜克并不在意。
他左手拖著自己下巴,手肘支在自己膝蓋上,右手食指在染成藍色的天鵝絨坐墊上點啊點,有節奏地點了十下左右,笑了。
“索蘭莉安,你說得對,等待雖然符合我的身份地位,但凡人的地位對于一條龍來說,真心沒什么意義。”說到這里,杜克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不過,既然這么一條大龍不跟我們玩暴力,卻跑來人類世界玩陰謀和政治,不好好陪她玩玩,我們作為主人家,豈不是太失禮了?”
凡妮莎撇撇嘴:“親愛的主人,你確認月之女神艾露恩已經清理了你所有的邪惡力量?”
“見鬼,主人干活,你當侍女的別多嘴!”埃德溫實在對自己女兒看不下去了,訓了女兒幾句后,馬上轉頭對杜克說道:“主人,你太寵凡妮莎了,讓她幾乎忘記自己身為侍女的本份。”
杜克聳聳肩。
“是了,吾主,你打算毀滅整個貴族階層嗎?”溫德索爾突然問:“畢竟每一個騎士學徒在幼年的時候就被教導,如何侍奉自己的領主,唯有立下不世功勛,才會被允許進入貴族階層,成為人上人。如果吾主這樣干,以我們的戰力和權力,我們應該會成功,但接下來的動亂恐怕少不了,而且將來又要以哪些人來統治國家呢?還是說,你想把暴風王國改成達拉然那種議會制?亦或是以前奎爾薩拉斯那種君主議會制并存?”
“唉!”杜克嘆了一口氣。
果然如此嗎?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人身上所必然存在的局限性了。因為生產力的不發達以及糟糕的交通,杜克穿越過來時的艾澤拉斯人類王國,普遍是近似于歐洲中世紀的封臣制度。
很簡單,傳達一個命令去到最邊緣的領土,很可能需要一個月以上。國王權力的范圍往往只限于視野之內,超過三天路程的地方就管不了,所以不得不給予封臣極大的自主權,每一個領主實則就是一個土皇帝。
但杜克用二十年時間,一手推動了以蒸汽機為核心的機械化革命,幾乎把鐵路鋪滿了整個暴風王國境內。從暴風城出發,哪怕去最偏遠的領地都花不了一個星期。
路通,財通,政令通。
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更為原始的分封制,實則是阻礙了整個社會的發展。
比如這次,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稍微一挑撥,那些被暴利沖昏頭腦的腦殘貴族就迫不及待跳出來,名義上是加稅,實則是逼宮要求更大的權力,否則就以廢掉鐵路運輸相要挾。
這種情況,比歷史上奧妮克希亞挑動石匠兄弟會向暴風貴族追討建筑暴風城的欠薪,并發起暴動更為惡劣。
那一次,歸根到底是暴風貴族建了城還不給錢,屬于典型的農民工追討欠薪。
當然,內里有奧妮克希亞欺騙石匠兄弟會骨干的緣故。讓他們擅自造假賬,抬高造價向暴風貴族要錢。問題是那時候的貴族們也是苦哈哈,兜里窮得響叮當,貴族們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訛詐了。
黑龍公主兩頭挑撥之下,石匠們暴動了。她所安排的內奸還用石頭丟死了瓦里安的王后蒂芬。
明知道自己理虧在前的瓦里安,還是抱著極大的寬容,放逐了石匠們,而不是開屠殺,結果才有了后來的迪菲亞兄弟會。
這一世,因為有杜克的勢力在。暴風王國國內的物資極大豐富,人民幸福感爆棚。要挑動人民跟貴族的矛盾很難,所以才有了貴族向伯瓦爾爭權。
誰想到,杜克在關鍵時刻回歸了呢。
杜克也不想造成太大混亂,不過,既然奧妮克希亞開了個頭,他也只能把改革進行下去。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