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帝國

第八十八節 阿屠

第八十八節阿屠

在旁人的眼里,紫色的光芒掩蓋了一切。

燒餅僅存的一點白光,也被壓縮到了極致。

羅南甚至能感覺到他現在的生命體征已經下降到了最低點,他能感覺到他的無力和痛苦。

然而自從那柄生滿鐵銹的寶劍出現之后,一切就改變了。

那種鋪天蓋地的壓力頓時消失。

仿佛在一剎那間,燒餅就獲得了喘息的空間。

那柄劍移動的速度很慢很慢,就好像當初羅老虎在對付摩多一樣,讓人覺得其移動之遲緩,簡直令人發指。

而那只巨手肆無忌憚地宣泄著力量,似乎要將這生銹的鐵劍捏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靜的聲音在劍身嗡嗡響起:

“我知道你是誰,阿屠。你身為觀察者,卻已經越界了。”

“你也不必找我,因為我上去之后,自然會找你。”

“現在,請你滾吧。”

那聲音平靜而淡然,仿佛在講述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雖然聲音經過了不知道多少萬光年的傳遞,以劍身共鳴的方式震動發出,音色已經截然不同。

但羅南還是聽出了這把劍的操縱者。

羅老虎。

還是羅老虎。

無論是摩多,還是這次的阿屠。

在帝國面臨最嚴峻的恐怖存在的時候,這個早已隱退的帝**神,終究還是站了出來。

羅南雖然對他的很多行為依然看不懂,但此刻的他,對羅老虎已然懷有了一份敬意。

至少這個男人活著,是有自己的信仰的。

天罡劍出世,看似破破爛爛,實則勢不可擋。

阿屠被點破身份之后,似乎忌憚什么,居然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而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天罡劍陡然發難。

那生銹的劍身在虛空中連點了三劍。

第一劍,斷氣機。

阿屠畢竟不是本土作戰,他的本尊在遙遠的超維世界,雖然因為燒餅身上詛咒的緣故,他重新找到了這片星河的宇宙坐標,同時建立起了一個臨時力量傳輸通道。但這種通道還是很脆弱的。

特別是在超維世界級別的高手中,更是如此。

羅老虎只用了一劍,便斷了紫色巨手的后路。

第二劍,破神通。

天罡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小小的圈,那個圈如長鯨吸水一般,將整個紫色巨手的能量全部吞噬了進去。

第三劍,定勝負。

鐵劍虛空旋轉,直接撕裂了那只巨手,燒餅終于得救,而那只巨手再也無法重新凝聚。

高天之上,只留下一句恨恨的聲音:

“很好,我在上面等你。膽小的老鼠,終有一天我會親手讓你形神俱滅!”

天空上,白光一閃。

下一秒,燒餅直接出現在了費南號的控制中心上。

他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

羅南慌忙走過去,也不管有沒有效果,直接塞了一枚朱果過去。

燒餅吃力地睜眼,勉強吞了朱果,沉沉睡去。

此時此刻,盡管心意通的藥力已經接近枯竭,但是羅南還是感受到燒餅的身體狀態應該是開始好轉了。

他的確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創傷,但作為時光巨龍的后裔,他本身的恢復能力也是極為強大的。

阿屠第一時間沒有殺死燒餅,那么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唯一讓羅南感到可惜的是,現在的燒餅,依然是一條土狗的形象。

他的化龍,終究還是失敗了。

而天空上的那場大戰,以阿屠標志性的反派話語告終。

面對阿屠的威脅,羅老虎似乎連回應都懶得回應。

更離譜的是,天罡劍連點三劍之后,居然失去了力氣似的,歪歪斜斜地往彗星97號某個方向掉了下去。

原本準備在森林區尋找更多寶物的楊青鋒看到這一幕,慌忙不顧一切沖著天罡劍掉落的方向沖了過去。

而一直跟著楊青鋒的王超愣了一下,仿佛嗅到了新聞的氣息一般,以最利落的身手爬上機甲,大聲喊道:

“楊大俠,等等我!”

星河深處,某個小星球上。

“哎呀,脫力了。”

某個不負責任的中年人尷尬地笑笑:“反正你剛剛也說不過是一把破劍,丟了也沒關系的吧?”

付姓老頭嘴角抽搐,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話,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破劍那是自謙之詞好不好!

天罡劍乃是天罡道館的鎮山之寶,在太古十九道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神兵利器。

除了天罡劍,這個世界上還有幾柄寶劍能承受得起羅老虎的力量?

這種寶物,怎么可以說丟就丟?

脫力了什么的,根本就是放屁啊!你可是擁有凌駕于超維世界觀察者之上力量的男人啊。

只是他剛想說些什么,消失很多年的師弟忽然開口道:

“將軍大人的意思是,楊青鋒現在已經能夠勝任天罡劍的主人了?”

羅老虎哈哈笑道:“看來二十多年的閉關苦修不是白練的,總算比你師兄聰明了許多。”

旋即他對付先生說道:“你都是要跟我走的人了,留著那鐵劍干嘛?天罡道館難道還有別的傳人?”

付老頭苦笑說:“天罡劍自然是要傳給青鋒的。只是還需要一些考驗才是。”

羅老虎不以為然:“我已經替你考驗過了,楊青鋒此子,是千萬人中無一的無上劍胚,是天才中的超級天才,更難能可貴的是還有一顆不自知的赤子之心。”

“天罡道館在他手里,必定不會有誤。”

“唯一可惜的是,這家伙命中有情劫啊。”

付老頭大驚:“難道將軍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能掐算紅塵劫數了?”

他也是隨時能開天門進入超維世界的人,但還沒有到一些前輩記載的算破輪回劫數的地步。

羅老虎此言,似乎是斷定了楊青鋒要遭遇情劫。這讓他這個做師父的,如何不煩惱?

誰知道羅老虎聳了聳肩:“不是算的,是看到的。”

“那天我去找我兒子的時候,順便幫你看了看你徒弟。他明顯對一個女孩兒有好感。”

“但更明顯的是,那個女孩并不喜歡他。”

“這不是情劫是什么啊?”

這一刻,師兄弟兩人都是啞口無言。

保底2.(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