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姐這是什么情況?”牛明明不明所以的問。
“對誒,匈你跟拍韓軾也是好幾天了,為什么韓軾這樣做,安離還要跟韓軾說謝謝?”導演道。
“知道什么都說出來,難道是韓軾、安離和我們之間有代溝了?”制片人道。
七八張嘴同時王蕾詢問,問話方式都是不同的,但統一都是一點,都完全不明白,剛才韓軾與安離之間對話的邏輯在什么地方?
“”王蕾哭喪著臉,這她能知道,就是神了,所以她只能道:“我等會去問。”
又到泥坎這個地方了,第一次安離跌到,那么現在是第二次。
比較細心的牛明明發現了一個問題,所有人在泥濘的路上都走得心翼翼的,只有韓軾非常的放心,幾乎沒有被滑倒。
“韓軾要不然你給安離說說怎么走這種路,不然”
牛明明的話還沒有說話,踩在泥濘泥坎的安離又失去了平衡,但這次沒有直接摔倒,而是雙腿掙扎的保持平衡。
“撲通”
最終一條腿跪在地上,木桶也放在了地上,濺出三分之一的水。
還算好,沒有徹底的跌倒,安離繼續挑著擔子,向前走,只不過他的衣服褲子是徹底臟了,滿身相,這也從側面證明了,王蕾的猜想是錯的,安離并沒有潔癖,否則就這一身足以讓潔癖之人崩潰。
這次走的還是挺順利的,安離木桶里的水,挑來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也就是說兩個桶里的水加在一起,都不滿一桶,水缸還有六桶水才能注滿。
換算下來安離還要跑九個來,即使是潘燕會在旁邊幫忙提兩桶,那也還有六個來。
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也沒用。
安離沒有休息,挑來氣都沒有喘勻盡,就挎著扁擔和木桶往龍洞水處再次走去。
王蕾是終于找到機會問了,道:“為什安離還要給你說謝謝,理由什么?”
這次她學聰明了,沒有用平時的語序,為什么xxx之類的,而是理由是什么為結束,不再給韓軾反問的機會。
“我幫了他,所以給我說謝謝。”韓軾道:“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韓軾的語氣十分的理所應當,但王蕾額頭上都快冒起了黑線,這哪里有一點理所應當?
如果幫別人加重負擔,雪上加霜也是幫忙,安離的確應當很感謝很感謝韓軾。
“安離還有你的邏輯,完全難以理解。”王蕾氣急,忍不住道了一句。
“你問這個問題很符合你的智商,同樣以你的智商不理解是常態。”韓軾話語中沒有絲毫輕蔑的意思,就像隨便道出一句正常的話語。
但就是這種平淡的語氣,以及話語中透露的這就是事實,不容爭辯的感覺,簡直讓王蕾炸毛。
“什么叫,以我們的智商不理解是常態。”王蕾頗為咬牙切齒的問。
說起來,王蕾真的是一個不合格的跟拍,私人情緒太強,比如說現在,如果專業的話,絕對是不可能問這樣的話。
當然明明臺里派來的跟拍攝像師已經來了,但導演依舊沒換人,很大可能就是這種私人情緒帶入,能夠更有看點。
君不知,現在官網上全是罵王蕾的,都說她沒事瞎bb,偶爾有幾個夸的,也是顏控黨,但無可否認的是,王蕾讓節目更加有看點了,沒有王蕾的bb,韓軾的很多事情都展現不出來。
再加上之前明明考慮到了韓軾肩膀上有傷,還依舊瘍了背玉米的任務,所作所為難怪能夠當上節目導演。
導演雖沒有和制片人一樣禿瓢,但預計頭發也活不了多久,畢竟一肚子壞水,不禿對不起科學君。
“什么意思?”韓軾很直接的道:“字面意思。”
“我”王蕾完全語塞。
好吧,如王蕾所想,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
導演是能夠通過收音器聽見兩人對話的,看見什么都沒問出來,也是挺著急的,所以直接通過耳麥跟王蕾說。
“換一種問話方式,你這樣問肯定問不出什么,你問:安離性格捉摸不定,要怎么才能和他交流更愉快。”
王蕾耳麥中傳來導演的話,某位能和綾辻行人媲美的劃時代推理作家,在某本顛覆新本格作品中,有一句很符合此時此景的話:語言與現實乖離,卻又左右現實⊥某種意義而言,語言是最強的武器。
也不得不說,導演語言的技巧的確是技高一籌,將語言作為武器的攻擊性全部磨滅了,然后表現出來的意思是善意的,甚至于是好心的。
但實際上語言背后的目的沒有變,依舊是想弄清楚,安離到底是怎么事。
“須的性格比較難以捉摸,所以要怎么才能和他交流更愉快。”王蕾快速的變化語氣,道:“我們也想和安離交流愉快些。”
韓軾瞥了一眼王蕾的耳麥,然后陷入了沉思,王蕾見狀不有微微一贊,導演就是厲害,之前她的問題要么就是被反問,要么就是被無視,韓軾才從來沒有這樣思索過,這次肯定是有答案。
但結果
沉思了大概二十多秒,韓軾答:“以你的智商我很難給你解釋明白。”
喜劇之王周星星,在九品芝麻官里面對吳孟達所說的臺詞,從韓軾口中說出來,并且還是這樣的情景,這樣的語氣。
沒有一點喜劇效果,嘲諷意味滿值。
王蕾呆住了。
通過收音器材聽的導演也呆住了。
這尼瑪什么情況,明明剛才在思考的,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心理學家奧修說: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除了思考就是無障礙的交流,你剛才的這個問題讓我突然懷疑奧修這番話。”韓軾道。
王蕾真不知道,現在該怎么接,所以就等著耳麥中導演的指令,但數秒后那邊依舊沒有一點聲音。
要是有聲音才怪了,被當頭棒喝的來一句,以你的智商我很難給你解釋明白,并且還是有理由的。
換誰,誰都是一萬匹草泥馬奔騰吧,更何況當時導演同學身邊還站著編導以及副導,從頭看到尾。
隱藏戌場:
作者君:“韓軾你這樣不解釋安離怎么了,讀者也不明白啊,讓我很難做。”
作者:“你這是在鄙視讀者智商嗎?”
韓軾道:“喲看出來了?看來你還沒有想象中的蠢。”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