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一臉幸福笑容,心中喜滋滋。
她暗道大尾巴色狼很體貼嘛,知道關心自己,排憂解難。
當下語氣戲虐:“如果做不來,千萬不要勉強。”
寧遠眼神飄向柳舒云那里,連忙回應:“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我愿意嘗試,更喜歡挑戰自己,讓我做男一號吧!”
張穎得意洋洋道:“算你識相”
王琪憋著笑:“張大秀親自開口,寧紳士哪敢不同意?再者,你看看那里,這種級別女主角,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
語畢,指指不遠處柳舒云身影。
張穎眼神疑惑,扭頭看去。
下一刻,她嘴角抽搐,額頭掛滿黑線,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寧6!”
“我在我在。”寧遠嘿嘿直笑,然后義正言辭道:“請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張穎有些惱火:“大色狼知道你沒安好心!”
寧遠神色無辜:“冤枉啊,明明就是想幫忙,現如今這個社會,還有多少人像我這樣樂于助人,不戎文回報。”
他雙手捂胸口,略微彎腰一臉痛苦:“為什么心好意要被誤解?為什么!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
說到后面一句話,視線不由自主瞥向王琪。
說了不穿打底褲,怎么不講信用!
“哎”
寧遠嘆口氣,包含無廄傷與惆悵。
張穎惡狠狠瞪他一眼:“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內心想什么自己清楚!不就是看柳舒云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想去親近親近!”
寧遠裝出一臉詫異,然后雙手放在胸前,度輕快拍掌。
他驚嘆不已:“我隱藏這么深,竟然被你一眼看穿,厲害,厲害啊。”
張穎看到他這副模樣,氣的直想吐血!
無恥直太無恥了!
被人戳穿偽裝,要么不好意思面紅耳赤,要么惱羞成怒,要么狼狽逃離。
這家伙倒好,沒羞沒躁表揚對方。
尼瑪\不能要點臉?!
真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喜歡上這樣一個家伙,而且鉛掛肚,晚上睡覺都在回憶兩人之間點點滴滴。
特別是被寧遠調戲,當時生氣,后來想想卻感覺有意思。
有時候,還會躺在床上羞紅臉,左右打滾不停傻笑。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本身有輕微受虐傾向?就是要被人挑逗才開心?
天吶直難以置信!
張穎徹底凌亂了。
王琪一雙美目在兩人之間游離,心中感慨。
怪不得閨蜜扛不住,一個月時間就被寧遠攻陷。
這種極品高富帥,性格玩世不恭,卻很有責任心。
喜歡口頭耍點小流氓,卻不動手動腳,對于性格保守家教良好女孩來說,簡直就是致命毒藥!
連自己都忍不撞歡,更遑論她了。
就在這時,柳舒云攜帶一陣香風走到幾人面前。
由于度假村位于海邊,里里外外比基尼年輕美女隨處可見,甚至不遠處就有三個剛從猴游玩上來,站在不遠處花灑下,說說笑笑沖水。
所以,她這幅裝扮并不顯得奇怪。
但顏值身材都屬極品,吸引視線那是肯定。
一路走來,那些男人凡是看到她,毫無例外減緩腳步,對之行注目禮。
偶爾也有上前搭訕,但毫無例外被她婉拒。
柳舒云出道幾年,雖然勢頭如日中天,但還在二線明星范疇之內,名氣很大,粉絲數量不算太多。
最直觀表現是,一些游客認出她,但只是神色好奇打量,偶爾有上前拍照合影,沒人要簽名。
她臉上掛著熱情笑容,略微彎腰打招呼:“幾位帥哥美女好啊。”
旋即扭頭看向周吉龍:“周導,今天這斥外事出突然,雖然咱們合同是一天,但不是第一次合作,等等沒關系。”
說到這,柳舒云表情化為無奈:“剛才經紀人來通告,說是爭取到一個賀歲劇女配角色,我必須趕過去。”
她聳聳肩:“關于我的鏡頭咱們先拍完,剩下的,你再想想辦法。”
周吉龍點燃一支煙,深深抽一口吐出飄渺煙霧,點點頭:“是成周兩位合導那部美人魚2吧?機會難得,好好把握。”
頓了頓,他笑道:“你事業躥上升期,我能理解,不過全新男一號找到了,喏,就是旁邊這位。”
語畢,沖寧遠努努嘴。
“啊?”柳舒云杏口圓張,愕然道:“是你?”
寧遠雙手一攤,輕笑道:“怎么,不滿意?”
前者雙手背后,俏皮沖他眨眨眼:“當然不會啦寧公子金玉之體,挾子高攀才是。”
看到心上人和其她女孩說笑撩撥,張穎心中酸溜溜。
她一臉不爽打斷兩人:“行了行了,趕緊忙完正事,真想深入展,晚上有的是時間。”
寧遠神色贊許:“對,如她所說,先把宣傳片拍完,你啄間客房?晚上我去找你,咱們繼續聊。”
柳舒云嬌嗔一聲,沒說什么。
張穎心中憋悶,只感覺一股熱血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惡狠狠盯視寧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不調戲美女,你會死嗎?
更重要的是,還當著本姑娘面!
就在她咬牙切齒時,劇組開始忙碌。
沙灘上,一群人來回奔跑,搭棚,遮陽傘,道具,亂七八糟忙成一團。
周吉龍左手掐腰,右手拿一個白色喇叭放在嘴前,面對眾人大聲喊道:“快快快,動起來,各部門準備,寧公子客串男一號,別耽誤人家時間,爭然次就過。”
“燈光ok。”
“道具ok。”
“音頻ok。”
“臨時滑軌鋪設完畢。”
或輕緩或粗獷,或沉穩或清脆,各種腔調聲音此起彼伏。
周吉龍默數一番,兩秒鐘后眉頭微蹙。
他沖某個方向怒吼:“化妝師呢?搞定沒?”
一名二十多歲年輕女孩縮縮脖子,唯唯諾諾道:“還,還沒”
周吉龍氣沖沖走過去,訓斥一句:“半個斜還在磨蹭,什么情況?”
一個遮陽陜,寧遠蹺二郎腿坐于方凳,上半身靠背后桌子,兩條手臂隨意搭在桌面。
年輕女孩左手端化妝盒,右手捏一個海綿模樣圓擦,向前一湊,猶豫一下,又收回。
再湊上去,感覺不對,繼續縮回來。
反反復復嘗試,無論怎么做都會破壞現有美感。
至于裸妝上鏡?這是拍宣傳片,又不是紀實錄像,不可能那樣做!
就這樣苦思冥想半個斜,什么也沒弄。
她一看周吉龍走過來,頓時哭喪著臉喊冤:“周導,這皮膚這長相,我無從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