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百七十七章明器
青島這座城市,由于普魯士人當作軍官療養地建設,服務設施及城市硬件基礎,以世界的標準,都可算做一流。網趙冠侯于這個基礎上進行改造,事半功倍過幾年時間,如今的青島,已經成為一座旅游、娛樂為主體的城市,城市里,酒樓、茶樓又或者是旅社、書館,乃至清樓,比比皆是。
如果把青島比喻成王冠,由趙冠侯投資興辦的俱樂部,則可以算做王冠上,最為醒目的寶石。其硬件設施和服務,在當下絕對算的起世界第一流水準。參照后世高檔修閑會所打造的俱樂部,包含了吃喝玩樂各項娛樂手段,即使對洋人來說,也是極為新鮮的體驗。
里面的女***者既包括中國人,也有阿爾比昂、鐵勒乃至扶桑以及普魯士女性,甚至還為口味獨特者準備了非洲黑人,被當地人稱為八國聯軍。也只有在這里,這些有著不同國籍的人,才能和平相處,不至于拔刀相向。
如果徐又錚能來此轉上一圈,多半會跳腳怒罵趙冠侯厚顏無恥,抄襲其安搞樂部的設計。可是他也得承認,安搞樂部比起這里,只能算做個草臺班子。那些享受義務招待的議員加上軍官,如果來這里走一圈,怕是有一半以上的人會瘍加入山東一方。
對于剛剛結束戰爭不久的泰西各國來說,確實需要足夠的娛樂來放松心情,麻醉神經。這座名為百樂門的俱樂部剛剛營業,就賓客盈門。
商人來此找樂子,順帶結交官員,疏通門路。一些泰西黑道人物,則來此學習經驗,準備回國之后,原樣復制∨背槍的大兵,也給這些客人提供了安全保障,既然有軍隊看秤,就證明這是官營的地方。不管在這里怎么玩,只要不壞規矩,就不用擔心有人抓。
洋妞加上洋玩法,讓有錢人流連忘返。在這里既能找到高鼻深目的洋人,穿金戴銀的爆戶,也能找到穿長衫戴眼鏡的學者名士以及穿長袍馬褂,留著長辮的遺老遺少,甚至還有些名媛貴婦來這里賭上幾手碰運氣,或是喝幾杯洋酒,找男人陪侍。
伙計熱情的招呼著來人,高大魁梧的鐵勒保鏢,則提示著客人要注意尺度,不要試圖挑戰這里的規則,給自己帶來麻煩。
四樓貴賓室,是打撲克,玩沙蟹的地方,每張牌最玄十元,普通人根本玩不起。樓梯口站著保鏢,阻擋著無關者的進入。樓下的喧囂,被房門和墻壁所阻擋,房間內,則是一片緊張氣氛。三名身體強壯,眼神兇悍的男子,盯著對面那個如同洋娃娃般美麗的挾孩。
這個穿著公主裙的異國少女,一雙天真而無邪的眼睛,足以讓人一見而心生憐惜,認定這是個人畜無害的可愛少女。再看看對面的男人,明顯,就是一副惡棍欺壓無知女孩的情景。
可事實上,就是這個看上去無辜的女孩,在賭臺上掏空了三個男人的口袋,撲克牌仿佛被她施了魔法,每一次的牌局,都以她的勝利告終。她依舊笨拙的拿著牌,仿佛對什么都不懂,可是眼前的籌碼,卻已經快要擋的臉。
三個男人眼前,已經沒有了籌碼,只有二十四顆滾圓剔透的珠子,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正中的男子,眼睛里滿是血絲,緊盯著面前的女孩“芯頭家大人什么時候出來?今天,要是不陪我們賭完最后這一手,你別想走!”
女孩的中文說的很流利,幾乎聽不出多少異國腔調。聲音軟軟糯糯的,表情很是恐懼,以企求的口吻哀求道:“我我可以不賭么?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不許我跟人賭錢的。”
“那就把籌碼還給我們,我們就放了你!”一條大漢拍了下桌子,神態兇惡的很。一個女人卻咳嗽了一聲
“三位,請注意你們自己的言行,百樂門是有規矩的地方,就算是三歲的孩子,只要人在俱樂部,就受山東軍方保護。你們該不是想讓我叫外面的保鏢進來吧?”
說話的女人坐在在這個賭臺中間位置,年紀三十里許,美艷過人,又風情萬種,正如一杯醇酒,散出無邊芬芳。
身體微微前傾,束緊的腰身,讓高聳的山巒格外惹眼,這種坐姿就更為吸引眼球。手里夾著細長的翡翠煙嘴,一支女士香煙就插在煙嘴上,隨著檀口微張,,優雅地吐出一個個煙圈。旗袍開叉很大,露出交疊一處,白皙如象牙的長腿,加上黑色的高根皮鞋,足以讓男人血脈賁張,心跳加。
但是眼下三個男人的心思都在賭桌上,無心欣賞這等美景,他們也知道,這個名為楊翠玉的女人并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她既是這家俱樂部的總經理之一,也是山東公署秘書長,還是山東兼兩江巡閱的太太。身后八名強悍的女兵,都佩有雙槍,房間里更站著十幾個身強力壯,剽悍如熊的鐵勒保鏢,在這惹事,跟找死沒什么區別。
為的男人咳嗽兩聲“楊楊太太。咱這也是按規矩辦,秤里的規矩,上了賭臺不分大小。這芯頭贏了這么多,總不能說聲不玩,拍拍手就走。”
楊翠玉哼了一聲“那你們也要有籌碼才行。用二十四顆玻璃球,就想換人家眼前這么多籌碼,我的秤里,沒這個規矩。”
“玻璃球?這怎么能是玻璃球?您可是識貨的人,就看您耳朵上那對耳鉗子,就是值錢的物件,怎么能說這是玻璃球?這可是可是很有來頭的。”男人說了一半的話,又吞了回去,指著那些珠子道:“你們要是不識貨,我就把珠子拿到當鋪或是瀉去,一準有識貨的。不過你們得看租個丫頭,不能讓她跑了!”
“不用那么麻煩。”翠玉又吐了個煙圈
“識貨的說話就到,你們等一等。在我的秤里玩,先得有耐性,急脾氣我可伺候不起。你們可以吃點心喝咖啡,慢慢等一下。”
三名賭客,顯然對于做工精致的洋點心并不感興趣,只緊張的看著表,又看向門外,順帶偷眼去看那胸脯和腿。直過了二十幾分鐘,房門猛的打開,男人的聲音,從三個賭客身后傳來。“哦?什么東西這么值錢,非要我來看看?”
三人回頭望去,見一個英俊的男子,挎著一個高挑豐腴的異國美人,從外面走進。三人中,為的男子揉揉眼睛,驚叫道:“冠冠帥?怎么是您?您老人家不在濟南?”
趙冠侯看看這男子“你認識我?”
“小的在報紙報紙上看過您的照片。”為者一邊干笑,一邊用袖子擦額頭的汗,朝兩名同行者示意,將桌上的珠子,向懷里攏。“冠帥,我們哥幾個有點急事,這次算我們認倒霉,我們不玩了。我們這就走,珠子,我們不賣了。”
“不賣?”趙冠侯冷哼一聲“到了我的秤,說不賣就不賣?你們當我什么?大老遠跑回來,你們說聲不賣,就可以算了的?難道,本帥出不起價錢么?放下!”
兩旁的鐵勒保鏢,已經向三人圍過來,幾個保鏢已經抽出腰里配的鐵尺,一個男子猛的將手中的珠子朝天上一灑,隨即低頭向著趙冠侯身旁沖去。動作干凈利落,其勢如同一頭瘋牛。
他前沖的身形只來到門,隨即就重重的向門外摔出去,等到頭撞到樓板時,已經沒了動靜。在他的背后,一把閃亮的匕刺透后心,直沒至柄。另一柄匕,也已經刺入另一名賭客的太陽穴。
做這一切的并非趙冠侯,也不是那些強壯的鐵勒保鏢,而是方才還在與三人對賭,一副軟萌羅利樣子的鐵勒少女。她臉上露著討好的笑容,等待著矢的夸獎,手里的左輪槍,則指著為賭客的頭“你最好不要亂跑,我要是把你也打死,矢就沒有俘虜了≠起你的手,別亂動,要不然我保證你的腦袋碎成個西瓜。”
兩名軍中悍卒,就這么輕而易舉被擊殺,讓為的賭客嚇破了膽,雙膝一軟,不由自主跪在地上“冠帥您高抬貴手,小的不知道哪冒犯了您,但您也犯不上跟小的一般見識。這些珠子我們不要了,就當孝敬冠帥就是。”
“珠子你們不要了?這不太好吧?”
兩名強壯的鐵勒保鏢,按住了男子,使其動彈不得。趙冠侯拿起一顆珠子,在手里反復的觀察,又舉起來對著燈光折射。剛剛解決了兩個人的安娜,興奮的湊過來看,隨即被趙冠侯在額頭上鑿了記爆栗。
“今天的功課做完了么,就出來賭錢,還殺人;眼看不到,就給我淘氣。不過,剛才那兩下匕耍的不錯,等你再長大一點,也許矢就打不過你了。”
“太好了,那我就可以保護矢了。”安娜得意的笑著“以后矢就躲在我身后,打架的事交給我好了。”話音剛落,頭上就又挨了一記。
“你現在還不夠大,所以還是乖乖挨打就好。學人家賭錢,很了不起么?好端端的,為什么上了賭桌?”
“因為他們太可疑了。雖然看上去很有錢,卻又不像個正經的商人,而且明顯受過軍事訓練,不是土匪,就是逃兵。我覺得,用給他們一點教訓,順帶搞清楚底細。矢,我是不是很棒?”
小姑娘一臉討好的表情看著趙冠侯,就差直接說我這么好,還不快夸獎我。趙冠侯拍著她的腦袋“確實做的不錯,我還以為你的叛逆期來了,開始故意和家長作對呢。”
翠玉打斷了師徒兩人的溝通“冠侯,我的看法估計和你差不多,這件事用通知十格格,請她來當抽看。這東西我看著眼熟。”
“你去給格格電報,我把他帶到地下室去,剩下的事,交給我:娜,你先去陪亞當,接下來的過程會比較殘酷,你不適合旁觀。”
安娜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抓自冠侯的胳膊“殘酷我要去,我就要去。拷打什么的,我最喜歡了。讓我來吧,保證最快的時間,問出一切。”
像是俱樂部這種地方,搗亂、賴帳乃至詐賭出千的事,都不會少,為了一個紀女而爭風吃醋也是常有的事。從修筑地下室的時候,這里就是作為刑房專用,墻上掛滿了刑具,熊熊燃燒的火盆里,放著十幾塊烙鐵。
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停,似乎電壓不太穩定,卻更增加了幾分陰森可怕的感覺。漢娜最終還是跟了下來,看著安娜興奮的挑煙具,不由以手加額
“親愛的,你把天使變成了魔鬼。”
“話不能這么說,我覺得她現在挺開心的,不是么。”
“那些珠寶是怎么回事?假的?即使是假珠寶,我們也沒損失什么,不用對他們這樣。”
“如果是假珠寶,我當然不會對他們這樣,但就是,那些是真珠寶一顆珠子都是真的,可是那些珠子,如果我沒看錯,都屬于孝欽顯太后,就是前金慈喜太后。更重要的是,這些珠寶,在她下葬的時候,用一起埋在陵墓里。”
趙冠侯的臉色,在閃爍的燈光下,顯的格外陰森“孝欽顯太后待我有恩,我能有今天,跟老佛爺的提拔也分不開。她下葬的時候,我還是前金的大臣。隨葬品,我看的十分清楚,這珠子隨葬一條鏈子上的,二十四顆走盤珠,應二十四節氣。雖然不算頂好的東西,但怎么也不該,落到他們幾個手里。而且,從他們使錢的大方看,他們手里,估計還曾經有過別的東西。”
“你是說他們是盜墓賊?”漢娜由于出生在君主制國家,對于皇權并不敵視,聽了這話,也遺牙道:“可恥的盜墓者,驚擾死者的安寧,竊取財物,用受到懲罰。”
“優待宗室條例,是我一手促成的,而且我還是保人。這里面有一條,就是要保護前金祖宗陵寢。盜墓者,都得法辦。我現在得搞清楚,這盜墓賊到底有幾個,這幾個杏,還有多少同伙?那大墓可不是兩三個人能動的了的,我懷疑,這幾個人只是卸羅,大魚還沒出水。所以,就得慢慢問了,丫頭,動手吧!”
地下室內,在一片焦糊氣味中,響起男子的慘叫,以及安娜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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