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說服
“九叔,這個墓**還能不能再用?”任發在一旁問道。
九叔正想著怎么處理這具尸體呢,肯定不能讓他再埋回土里去。
“蜻蜓點水,一點再點,肯定不能再點在同一個位置,這個墓**已經廢了!”
“那怎么辦?”任發頓時急了。
本來他找九叔幫他爹起棺遷葬,是因為家族生意一直不好,他想改改風水。
現在知道這個墓**不錯,之所以沒起作用,是因為他們被風水先生坑了,他自然想把他爹再埋回去,畢竟好墓**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就地火化!”貝陽在旁邊裝著一臉嚴肅,替九叔把話說了出來。
他心知肚明,這位任老爺是不作不死的典型,絕對不會同意這么安全的意見的。
“不行。我爹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讓他死了還要被火燒。”任發斷然拒絕。
貝陽頗有深意地看著任發:“不火化的話,只怕會出麻煩啊!”
“你們自己想辦法,怎么著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任發十分堅持。
“師父!”貝陽轉頭看著九叔。
九叔想了一下,沉聲道:“任老爺,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先把老太爺的尸體抬回義莊,等過幾天,我找個好的陰宅,將老太爺安葬。”
“好!”任發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等到任發離開,九叔把文才和秋生叫了過來,讓他們兩個擺梅花香陣,回去向他報告情況。
隨后,他就和貝陽一起向著山下走去。
就在兩人向著山下走去的時候,貝陽的腦海中,也響起了萬象的提示聲。
“參與起棺劇情,獲得五點劇情點。”
聽到這個聲音,貝陽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師父,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幾天就能找到一個合適的陰宅?”貝陽笑著問道。
“混小子,別拿我打趣,我那只是緩兵之計。這任老太爺的尸體埋入地下二十年,但是卻不腐不化,一個弄不好就要尸變,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九叔緊皺著眉頭。
“這還不簡單,你把師叔找來,他最擅長煉尸趕尸,讓他過來把這個僵尸收服就行了。”貝陽表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里卻是微微有些緊張,怕九叔真的把四眼道長找來。
九叔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否決:“先不說你師叔離開了,一時半會沒法聯系,就算把他找來,他學的那點煉尸的手段,如果任老太爺真的變成僵尸,他根本收服不了。”
“那我來試試吧!”貝陽隨口說了一句。
“對于煉尸術,我都沒多精通,你還能……”說到這里,九叔突然頓住,轉頭看著貝陽,雙目灼灼。
貝陽笑了笑:“師父,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阿陽,你在外面的這段時間,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吧?”九叔沉聲說道。
煉尸術雖然屬于茅山正統,但一般卻是很少有人專門鉆研這門術法。
一來是煉制僵尸有違社會**道德,很容易被當成邪魔外道,二來也是修煉此術之后,容易走上邪路,畢竟到處都是人,都能作為煉制僵尸的材料,為了提升實力,很多人就會誤入歧途。
貝陽聞言,頗為無語:“師父,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我要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會在你面前暴露出來煉尸手段了,你以為我傻啊?”
聽到貝陽如此理直氣壯的反駁,九叔倒是松了口氣。
畢竟心虛的人,就算要反駁,肯定也沒辦法像這樣理直氣壯。
“嗯,你是我的衣缽傳人,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擔心你還年輕,一時大意,誤入歧途,所以提醒你一下。”九叔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師父,那你是同意讓我試一試了?”
九叔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試一下吧!不過任老太爺的尸體如果變成僵尸,最低也是綠僵,我只怕你的能力不夠,沒辦法收服啊!”
“師父,你想得太多了,就算沒辦法收服,也就是重新回到現在的情況,結果也不會變得更壞!”貝陽在一旁勸道。
“你說得對,反正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壞了。”九叔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貝陽和九叔回到了義莊沒多長時間,秋生和文才就一前一后,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跑在前面的秋生手里,還捏著三支香,兩根短的,一根長的。
接過秋生手里的香,九叔的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嘆了口氣,對一旁的貝陽道:“阿陽,你準備準備吧!”
“嗯。”貝陽點了點頭,就走到旁邊一早就準備好的供桌后面。
看到貝陽和九叔一臉嚴肅的模樣,秋生和文才的臉上全都露出好奇之色。
“師父,你和師兄神神秘秘的,你們在搞什么啊?”秋生看了一眼站在供桌后面的貝陽,忍不住向九叔問道。
九叔看了一眼手上的三支香,輕輕搖了搖頭:“人忌三長兩短,香忌兩短一長,這任老太爺的尸身二十年不腐不爛,再加上燒出這兩短一長的香,怕是要尸變啊!”
“尸變?”秋生和文才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眼中那夾雜著絲絲恐懼和好奇的神色。
他們兩個走到棺材的兩邊,一起用力一推,就將棺材蓋推開了一半,棺材里面任老太爺的尸體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只是相比白天在西山墓地上,此時任老太爺的尸身明顯浮腫了許多,并且一張臉顯出青黑色來,雙手十指長出了長長的青色指甲。
“師父,你快來看,任老太爺怎么發福了?”文才忍不住叫道。
“什么?”聽到文才的話,九叔的臉色一變,幾步趕了過來,向著棺材里面一看,就看到了任老太爺此時的尸身模樣,“怎么這么快?”
“蜻蜓點水**本來就要求法葬,再加上被水泥封頂,好**變壞**,完全就是一處養尸地,任老太爺的尸體變化這么快,倒也在情理之中!”
貝陽一邊說著,一邊端著一小碗鮮血走到了棺材的旁邊,他的嘴唇微微發白,顯得有些虛弱。
“師兄,你怎么了?”看到貝陽的模樣,秋生連忙問道。
貝陽笑了笑:“沒事,就是放了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