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第三百五十五章沖冠一怒
第三百五十五章沖冠一怒
四周騰起黑煙,木制的房屋,已經都變成了廢墟,很顯然,這是有意縱火的,村莊的房屋相隔得這么遠,居然同時都被燒著了!而且,沒有一個村民跑出來!
空氣中,有股血腥的味道,安德烈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牙齒咬著嘴唇,鮮血,就這樣順著嘴唇,流了下來。
“安德烈將軍,這跟您沒有關系,您不用自責。”身邊,兩姐妹左右扶著安德烈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道。
囂張,囂張到了無法無天!后世的那些說法,這些人敢威脅蘇維埃的調查人員,看來還真不是吹牛!現在,自己已經承諾為這些村民主持公道,僅僅幾個小時,整個村莊,居然就被屠了!這還是蘇維埃的高官嗎?這些人,簡直就是禽獸!
安德烈的眼神冰冷,這些人已經徹底地觸怒了他。
“瓦里西,立刻聯系直升機,我要去布哈拉市。”安德烈說道。
去布哈拉,去找****的卡里莫夫算賬!安德烈已經忍無可忍了,昨天這些人才見了自己,今天就都沒了,這簡直就是在**裸地挑戰自己的底線,不能容忍!
“將軍,卡里莫夫手下有三百多人,我們兩架直升機過去,怕也會有危險,請您考慮好。”瓦里西說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卡里莫夫在這里呆了二十多年,整個布哈拉州,就是他的私人領地,而他自然也是有準備的,卡里莫夫府邸周圍的私人保鏢和警察,全部聽他的命令,就官邸周圍就三百多人!在后世,警方在逮捕他時,由警察組成的偵查小組也是智取的。那天早上6點,偵查人員稱要給卡里莫夫“進貢”,警衛一聽就放他們進去了。半醉的卡里莫夫打開房門,滿嘴酒氣,迷瞪著雙眼,伸出雙手來接禮物,沒有想到一副锃亮、冰涼的手銬扣住了他的手腕。偵查人員隨即將他押上車子疾馳而去。汽車一拐彎立即換上新的車牌。卡里莫夫的門警見主人這么早就離開,覺得不對勁,立即發出卡里莫夫被劫持的警報,并電話通知各路人馬按車號追截,但為時已晚。
而現在,安德烈要帶領兩架直升機,兩個小隊的A部隊去卡里莫夫的老巢,也是有危險的。
“是啊,將軍,卡里莫夫手下都是亡命之徒,您這樣去,太危險了。不如將這件事,交給警察和法官處理吧。”兩姐妹在一旁說道。
“怕什么。”安德烈說道:“這里是蘇維埃的領土,沒有人能夠藐視蘇維埃的法律,犯法,就要付出代價!”
交給警察和法官?除非是從莫斯科派來的,當地的警察和法官,絕對會將這件事說成是不小心失火,一起意外事故!
“是。”既然安德烈堅持,作為衛隊長,瓦里西就是要保護安德烈的安全,跟安德烈一同去。
拿起手持的無線電終端,瓦里西開始聯系空中保護的直升機,此時直升機就盤旋在上空,接到命令,立刻就盤旋降落。
“安德烈將軍,我們想跟你一起去。”兩姐妹向安德烈說道。
“不,我的司機會送你們先去塔什干。”安德烈說道:“你們要聽話。”
說完,安德烈拍了拍兩姐妹的頭,于是,兩姐妹只能看著安德烈跟瓦里西,一起擠上了直升機。
“麗安娜,我們怎么辦?”莉莉婭小聲地向自己的姐姐問道。
“到了前面的鎮上,我們再找機會向莫斯科匯報。”麗安娜望著兩架雌鹿直升機拔地而起,眼睛里的感情是復雜的。
安德烈將軍,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他完全經得起總書記的任何考驗!
乘坐著轟鳴的直升機,跟A部隊的戰士擠在一起,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憤怒,從天空,同樣可以看到這個依舊在燃燒的村莊,在蘇維埃的大地上,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接通105師駐地了嗎?”戴上了耳機,安德烈大聲喊道。
“是的,將軍同志,已經接到105師師部。”通過無線電,到達地面站,再經過接線員的轉接,已經聯通到了105師的師部!
直升機的轟鳴,干擾著聲音信號,105師師長謝米帕耶夫,極力地聽著安德烈將軍的命令:“是,是,345團一直處于戰備狀態,隨時可以出動。是,我現在就下達命令,他們立刻出動,空降到布哈拉市近郊,進入城區維持治安!”
300人的隊伍,很牛逼啊?一群由地痞流氓組成的打手,怎么能是正規部隊的敵手!下達了命令,安德烈的心里依舊波瀾起伏。
安德烈寧可去戰場上面對北約的坦克和飛機,也不愿意面對國內的這些破事!但是,既然發生了,安德烈也絕對不會逃避!
105空降師,是從遠東帶回來的部隊,在安德烈進入土耳其斯坦軍區之前,這支部隊就從北海道撤離,全部駐扎到了費爾干納,這本來也是歷史上105師的原本駐地。
這支部隊經過北海道戰爭的洗禮,可以說,不會受到烏茲別克當地的官員影響,至于其他的部隊,安德烈現在還真不敢完全相信,他要將這里的犯罪人員,全部一網打盡,不能溜掉一個!
螺旋槳攪動氣流,不斷地有冷風灌進機艙,安德烈忽然又清醒了,自己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向總書記匯報!私自出動軍隊,干掉了一個州的州委班子,這要是傳到莫斯科去,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給我接莫斯科。”安德烈拿起無線電,繼續向接線員說道。
安德烈不知道,自己的這次沖冠一怒,拉開了轟轟烈烈的全國反擊**,整頓秩序的大浪潮,整個烏茲比克,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都被撤換了,簡直就是一次大地震,有的人在背后里罵安德烈是個害群之馬,但是,整個烏茲別克,整個中亞的蘇維埃人民,卻都在歌頌他的功勞。
1978年10月15日,一個特殊的日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