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壯碩的彪子隨手將這個瘦弱的小弟往邊上一扔,那提醒瘦弱的小弟由于慣性,直接摔出去好幾米遠,撞到墻才停了下來,然后便抱著自己撞到墻上的背,“嗷嗷”直叫。>
“兄弟們,準備好了。”
彪子示意自己的兄弟準備好,然后等待著倒霉蛋蕭鷹。
“好嘞,放心吧,彪哥。”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太陽也早已完全隱退到山下,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股夜色降臨之前,那種有些感人卻又有些估計的氛圍中。
蕭鷹拎著滿滿兩大袋買回來的生活用品,跟散步一樣,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回家必經的胡同口,正有五六個手持棍棒的混混,等著他過來,將他暴揍一頓,然后打斷他的腿。
那個瘦弱的小弟現了蕭鷹,不過,蕭鷹卻沒有現正躍躍欲試的小混混,只是自顧自的走在熟悉的路上,在外面的喧囂中沉溺了一天,蕭鷹現在想著的,只是早點回家,然后趕緊洗個熱水澡,吃飯,睡覺。
在蕭鷹和他必經的那個胡同口之間,隔了一條不太寬的馬路,不過,雖然這馬路不太寬,但是,這條馬路上的車流量倒是不小,不斷的有車輛經過,足足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鐘,蕭鷹才終于見縫插針的過了這條馬路。
過了這條特別難過的馬路,蕭鷹便看到了自己這幾天都會經過的那條熟悉的胡同,胡同口站了幾個看起來面色不善的人,七扭八歪的靠著墻站著。
蕭鷹并沒有注意到那個自己之前抓了送給警察的胖女人,更沒有理會那些小混混,這些小混混根本入不了蕭鷹的法眼,只是,剛進了這個胡同口,蕭鷹便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正是他前一天在夢里夢到的打斗場景所生的地方,蕭鷹之前沒有仔細看,現在路過后,才現,竟然是自己走了好幾天的胡同。
而蕭鷹剛進胡同沒走兩步,便聽到后面幾個小混混用手拍鋼管的聲音,蕭鷹嘴角揚起一抹十分不屑的笑容,繼續向前走路。
“小子,站住。”
彪子手下一個戴著墨鏡,手上有著刀疤的男子大聲喊道。
蕭鷹自然是不會臨陣而逃,再說,蕭鷹前一天早已經將今天的打斗經過熟記于心,應付這幾個小混混,自然是綽綽有余。
蕭鷹停下來,將手中拎著的兩大袋生活用品輕輕放在墻根,然后這才轉過身來。
蕭鷹一轉過身,便一眼看到了之前被自己嚇得差點膽都破了的胖女人,而那胖女人反倒搶先蕭鷹一句開口。
“怎么?不認識我了。”
胖女人看到蕭鷹以后,便滿臉怒氣,說話中更多的是一種想把蕭鷹給碾碎的沖動。
“人太少了點吧?”蕭鷹輕蔑的看了眼胖女人,然后又掃視了一眼周圍那加上身材比較壯的胳膊上有紋身的頭頭,總共只有七個人的小混混,這一下,蕭鷹仿佛昨天夢里的打斗場景又在腦袋里重演了一遍一樣,這些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
彪子自然是忍不了蕭鷹這種目中無人的語氣,拿著棍子指著蕭鷹說道。
“別跟他廢話了,給我上。”
胖女人安奈不住內心的怒火,打算今天新仇舊恨一塊報,而報仇的時刻自然是在眼下。
一個拿著棍子的小馬仔當其沖,拿著棍子便沖了上去,蕭鷹只是背著手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小混混沖了過來,蕭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蕭鷹向來為他這個預知危險,或者說預知即將生的打斗,而感到十分得意。而這也偏偏是一個十分實用的技能,已經無數次的救了蕭鷹,而蕭鷹也正是因為這個技能,才自然而然的一直有那一份桀驁不馴,甚至有不知天高地厚。
蕭鷹身形一閃,那個小混混的棍子落空,打在了空氣上,而其他幾個小混混,緊接著也沖了上去,當所有的小混混全都上了之后,蕭鷹反倒是閉上了眼睛。
這些小混混任憑使勁揮動手中的棍子,卻絲毫連蕭鷹的皮毛都沾不到,而那些小混混甚至有好幾棍都打到了自己的同伴身上,這些小混混很快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你們這些廢物!”
彪子看著自己手下這些廢物,一個個手里拿著棍子,都不能傷到逼著眼睛的蕭鷹分毫,自然是有些氣急敗壞。
彪子只好自己親自上身,拿著棍子便沖了上去,而蕭鷹循環播放的夢境里自然也有這一幕,原本一直逼著眼睛的蕭鷹這才睜開了閉了很久的眼睛。
“哼。”
剛睜開眼睛的蕭鷹冷哼一聲,看著眼前快步沖過來的體格高大的彪子,臉上露出一種如死水般寂靜的表情。
彪子快步跑過來的動作,在蕭鷹的眼里,跟夢境里的畫面完全吻合。
看到自己的老大親自上陣,而那些被蕭鷹戲耍得團團轉的混混,看到自己的老大跑了過來,自然是乖乖的閃在一邊。
彪子用盡渾身的全力,將棍子朝著蕭鷹的頭砸去,在彪子手中的棍子砸到蕭鷹腦門前的一瞬間,蕭鷹往邊上一閃,彪子的攻擊落空,而蕭鷹則順勢抓住彪子那根落空的鋼管,然后用右腳狠狠的朝彪子的膝蓋踢下去。
蕭鷹這一腳的力度本身并不是很大,不過,踢在了彪子的膝蓋上,人的膝蓋本身便是十分容易受傷的一個部位,蕭鷹的這一腳下去,彪子的膝蓋直接傳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蕭鷹奪過彪子手里的棍子,而彪子則直接倒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出“嗷嗷”的慘叫聲。
那些原本只是來跟著混口飯吃的小混混,看到自己的老大都被原本該被打斷腿的蕭鷹給打趴下,那些小混混瞬間鳥獸作散,將棍子扔在地上,慌慌如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胡同,跑的時候還不時的回頭看身后,生怕蕭鷹追上去。
蕭鷹自然也不會去追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更不會在那些人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胖女人看到自己帶來的人被打得一哄而散,便準備偷偷的溜走,剛轉身準備跑的時候,便被蕭鷹叫住。
“站住。”
聽到蕭鷹的話,那胖女人便停下了原本準備逃離的腳步,整個人嚇得瑟瑟抖,原本就容易出汗的胖女人,瞬間額頭爬滿了汗珠。
“怎么,既然來了,還想走?”
蕭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拿著手上棍子,慢慢的走向整個人癱軟在地的胖女人。
“你......你想干什么?”
原本態度囂張的胖女人,沒想到再一次被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蕭鷹給逼到了墻角。
“你說呢?”
胖女人看到自己今天估計是走不了了,便偷偷的將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趁著夜色偷偷拿了出來,然后瞬間起身,想要刺向蕭鷹,而蕭鷹一直在等的,也就是今天打斗的這最后一場,直接拿棍子打在了胖女人的手腕上,小刀應聲而落,而胖女人也出了一聲像是殺豬一樣的“嗷嗷”慘叫聲。
“我.....我真的錯了,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這胖女人也是估計一天閑著光看那些電影了,把電影里那些求饒的橋段里的臺詞差不多都說了一遍,而蕭鷹就在便是默默地看著,看著這個可悲的沒有骨氣的胖女人。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胡同口的路燈也亮了起來,而大多路過的人看到蕭鷹拿著棍子站在這胖女人面前,都匆匆慢慢的閃開,唯恐避之不及,生怕給自己惹上什么麻煩。
蕭鷹不想在此地過多停留,便撿起來胖女人掉在地上的小刀,小刀并不是很長,連上刀柄也不過和手掌差不多長,蕭鷹先是將這個看起來有些精致的小刀拿在手里把玩,然后慢慢的蹲了下來,表情戲謔的看著面前的胖女人。
“小刀不錯啊,哪買的?改天我也去買一把。”
“你......你要想要,就.......送給你吧。”
胖女人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面前的蕭鷹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而蕭鷹越是這樣,越讓這胖女人感到一種自內心的恐懼,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蕭鷹拿著小刀,將小刀輕輕的在胖女人臉上比劃來,比劃去,雖然刀碰到了胖女人的臉,但是蕭鷹的力度剛好掌握在不劃傷胖女人的臨界點,只是單純的在她臉上比劃。
胖女人原本就已經布滿汗珠的臉上,汗水又是一波接一波的往下來,有很多的汗珠都流到了他的眼睛里,即便如此,她還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因為自己動了,蕭鷹一手滑就把她的臉給劃花了。
胖女人的眼睛里傳來一陣汗水侵蝕的刺痛感,只好眼睛不停地一閉一睜,想要把這流入眼睛的汗水給擠出去,不過,在幾番嘗試之后,她終于放棄了。
而此時,蕭鷹將刀子從胖女人的臉上拿開,原本將心臟提到的嗓子眼的胖女人,在蕭鷹將刀子拿開以后,瞬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后用手揉搓著已經被汗水浸泡了許久的眼睛。在她用她那肥胖的小手揉搓了一會之后,眼睛變得紅紅的,不過,好歹能睜開眼睛。
蕭鷹從兜里掏出來一塊布,低著頭看著手中十分精致的刀子,然后用布輕輕擦拭著原本已經都有些反光的刀子。
而此時,還是不斷的有路人從旁邊經過,跟之前經過的路人一樣,只是看了蕭鷹和胖女人一樣,便快步走開,沒有一個人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