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南方的冰一打賞靈獸蛋加更(5.22)
張寶塘,方錦繡和陳七還記得,是朱瓚的朋友,最早來九齡堂看病的。
“還能怎么救。”陳七說道,攤手,“這是皇帝的命令,現在能救朱瓚的,也就只有他老子了。”
這里的消息肯定已經往鎮北傳去了。
“有成國公在,皇帝不會真要了世子的命。”陳七接著說道。
“那可不一定。”君小姐說道,“皇帝不會要,陸云旗可以要,橫豎不過一命抵一命。”
如果能斷了成國公的后,徹底打消了成國公的氣焰,這一命抵一命是太值了。
更何況,還有黃小大人的命。
朱瓚出現在當場,說驚馬的是他,殺了驚馬的也是他,他能說是,別人也能說不是,橫豎不過是說罷了。
再加上黃小大人要彈劾成國公,如果說朱瓚做出這種事,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就像當初他在鎮北將監察使的轎子扔進水里。
這個監察使被成國公說服不再上告,但黃誠恐怕無法說服了。
畢竟他不是被掀進水里,而是他的兒子死了。
他也只有這一個兒子。
“說不定錦衣衛最后會說萬大春的孫女是朱瓚故意安排的呢。”陳七低聲說道。
很有可能。
君小姐和方錦繡默然。
“所以現在不是我們能攙和的了。”陳七說道。
“這些事的確不是我們能攙和的。”君小姐沉默一刻說道,“但有件事我可以做,他受了杖刑,我能為他治傷。”
治傷?
陳七苦笑一下。
“你去給別的人,跟陸云旗無冤無仇的人看病,他還鬧事,他怎么可能讓你去看世子。”他說道,又對方錦繡使眼色。
方錦繡沉默一刻。
“沒有人會幫忙,你要想見到朱世子,就只能去找陸云旗。”她說道。
是啊。
君小姐看向門外,這是最快最簡單的。
“好,就這么辦。”她說道,站起身來。
咿…….陳七心里喊了聲,怎么就成好了?
世子爺在陸云旗眼里可算是情敵,哪有男人愿意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去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你去看了他,他死的只怕更快。
再者說,你想見朱瓚就要求陸云旗,求陸云旗啊……陳七看著君小姐,眼前浮現了曾經見過的場景。
陽城鄉下有個惡霸看上了別人的媳婦,故意為難這個男人,小媳婦為了自己男人苦苦哀求,最終為了救自己的男人屈服于惡霸的淫威。
看著君小姐向外走,他忙站起來。
“現在就去嗎?”他急問道。
君小姐搖搖頭。
“當然不。”她說道。
是啊,一定要從長計議,陳七松口氣。
“我先去做給他用的藥。”君小姐接著說道。
陳七一口氣又憋住差點嗆了,還要說什么被方錦繡瞪了眼,立刻不再言語,看著君小姐進了炮制房。
“有什么用啊?”陳七這才說道,“能不能用上還不一定呢。”
“藥做了總是能用上的。”方錦繡說道。
要是以前陳七覺得這話沒錯,但現在這個時候就沒那么篤定了。
“總好過什么事都不做。”方錦繡又說道。
對于君小姐去找陸云旗能不能見到朱瓚,方錦繡也不抱希望,只是總要讓她做些事才好,要不然一個人坐著更容易胡思亂想。
畢竟朱瓚是在她眼前出的事,而且還巧合的阻止了她救治不想救治的人。
哪怕是無意的,對她來說也是有關系的。
念頭閃過,方錦繡又搖搖頭。
什么叫哪怕是無意的,當然是無意的,難道是為了解她那時不想救卻不得不救的困境,朱瓚才干脆殺了黃小大人的嗎?
這太荒唐了吧?
總之,現在總要她去做些事,要不然心情更不好。
自己當初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后來方承宇回來給自己帶禮物,元姨娘推自己走出來去做事,還不知道變成什么樣。
“我去算賬了。”她說道,“最近痘苗的賬目太大了。”
哦對,至少還有痘苗呢。
陳七點點頭。
痘苗由各地種痘的大夫收集,再重復利用,痘生痘苗,痘苗生痘,雖然痘苗價格不高,但用量實在太大了。
“我也得去和馮老大人再商議嚴查痘苗的事。”他說道,“就算沒了人找咱們九齡堂看病,天下人也不能不用痘苗,只要種痘一日不停,九齡堂就一日不散。”
陳七吩咐人備車,不過人剛走出來,就看到一輛豪華的車馬在一隊護衛下駛來。
這種車馬護衛只有皇親才能用,街上的行人忙避讓。
先帝子嗣不少,但死的死,外封的外封,如今留在京城的只有一個賢王。
因為年紀小,又深的太后寵愛,所以便留在京城,雖然掛著賢字,卻沒有做什么賢事。
吃喝嫖賭,更是動不動就進宮找太后皇帝哭窮要錢,在朝中也是多次被彈劾,跟御史們鬧得關系很僵。
尤其是去年早些時候,私服裝扮去青樓跟人爭花魁跟人打架,御史們也紛紛上書要趕他出京,皇帝大怒好一頓責罰,最后太后出面才攔住,這件事后賢王老實了很多,有些日子沒有出來逛了。
今日怎么出行了,還如此的招搖,莫非又是要去找花魁了?
街上的人退避在兩邊指指點點議論。
陳七也停下來避讓,神情帶著幾分艷羨。
這是真正的王侯,不是陸云旗還有成國公世子這種權臣勛貴子弟能比的。
賢王的車駕在街上疾馳漸近,卻并沒有駛過,而是停下來。
陳七愣了下,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馬車。
莫非是這馬車擋住了賢王的路嗎?
一個內侍從車駕上下來。
“君小姐在不在啊?”他問道,抬頭看著匾額。
來,九齡堂的?找君小姐的?
陳七怔了怔,忙應聲是。
“公公…”他施禮又要問。
話沒出口,那內侍已經轉過身不理會他。
“王爺,到了。”他恭敬的對車內說道,“君小姐在呢。”
伴著這聲音,車簾掀起,穿著華麗衣袍的胖乎乎的年輕男子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