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艦隊幾乎是越界待命了,遠處則是一支海上自衛隊對峙。
日和艦船上一名高級將領神情緊張,他不知道華國這是什么意思?
他算是高層之一,知道各國都流傳日和國使用收容物企圖造陸的傳言,有這傳言的時候,華國都沒什么動作,怎么突然之間就把軍艦拉出來了?
難道是外交有變,出了什么事?
他們不斷提醒東海艦隊:你們已經進入緩沖段。
然而東海艦隊只是回復:“我們在本國海域自由航行。”
的確,東海艦隊沒有越界,可一直在東海邊緣晃悠,一副隨時可能沖過來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此時東海艦隊當然不是閑得蛋疼,而是授命一個特殊任務。
接應一個極特殊的人員回國。
藍牧對華國太重要了,為了他華國未來的航天計劃被徹底修改,收獲了諸多尖端技術,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的目標。
可以說不管藍牧是死了,還是被他國勢力帶走,都是華國不可接受的損失。
日和國的質問沒有用,上頭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目標接回去。
根據情報,原本用來偷渡的船只沒能接到人,但他們潛伏多年的特工已經在送人的路上了。一旦被發現,東海艦隊說不得要強行搶人了。
好在僵持沒有持續太久,一個小時后,自衛隊艦船突然失去控制,自動返航遠去。
東海艦隊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人做的,但沒有敵人在這里守著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誰讓你們返航的?”日和將領急忙質問。
一名海佐回道:“我們沒有控制,船只被人遠程操控!異常信號源入侵了我們!”
“切斷遠程操控臺啊!改為手動操控!”將領很冷靜,他不知道這是怎樣的電子武器,但只要物理上完全隔絕操控臺信號線就可以杜絕被人遠程操控。
可過了一會兒,船只依舊在自動返航。
“將軍,操控室大門鎖死了,信號線箱也打不開。”
將領一聽,親自跑來用撬棍開門,可船只返航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東海艦隊,航行了十幾海里。
等他們恢復手動操控,再趕回對峙地點時,東海艦隊已經開始緩緩退后了。
“可惡,做了什么?”
將領說道:“回去以后進行全面檢查,真是越現代化的儀器越沒用,華國極有可能擁有先進的電子信息武器,我們已經落后了!”
藍牧此時隱秘地登上了一艘旗艦,沒有太多目擊者,因為他隔著老遠就先一步干擾了日和船只,將其支開了。
流良一刺傷勢極重,藍牧外形又太怪異,兩人上船后引起了整齊的驚呼聲。
藍牧的身份是機密的,這回是特殊情況,事后這些軍人都要去接受談心。
“快!軍醫!”艦長看到流良一刺胸口的大洞,急忙呼喚軍醫。
怎料流良一刺阻止了,身體穿出這么大的洞,哪里還有的治?
軍醫根本沒有辦法處理這種血洞,反倒會影響到他的信念,一旦動搖,立死當場。
“我沒事,不用醫治了。”流良一刺身體真的已經到了極限,可信念令他仿佛沒受過傷似得,說話竟然都是中氣十足的,簡直難以想象。
只見他目視大陸的方向,來個眼不見心為靜,從始至終都沒查看過自己的傷勢。
作為一個凡人,他沒辦法用信念之力修復傷勢,因為他想象不到那會是怎樣的情景。他必須絕對堅信自己的身體能夠自愈,一丁點懷疑都不可以有,然而他沒辦法相信那么荒唐的事情。
現在能維持自己不死,已經是多年苦練的結果了,至于相信超速再生這回事,他還沒練到家。
在背負著藍牧跳上船時,他的使命已經算是結束,此刻全身心地都投入到‘我沒受傷’的自我催眠中。
“你們看,心臟碎了都跟沒事一樣……”
“好大一個洞,這是被火箭彈轟得嗎?”
有兩個海兵輕聲說著,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語言會害死流良一刺。
“閉嘴,做自己的事情。”還是艦長貌似受到過上級的提醒,立刻制止了他們的語言刺激。
艦隊返航,很快靠岸,流良一刺拉著藍牧下船。
岸上,已經有科學院和潛龍的人等候多時,他們看到藍牧平安歸來松了口氣,急忙把他迎上車。
“你這些天去哪了?”科學院的人當然只關心藍牧。
不過藍牧看了看流良一刺,此時潛龍的人拉著他到一邊,慎重其事地用一個發光的奇特裝置對準了流良一刺的胸口。
精神力清晰地聽到了潛龍人員說:“這是收容物治愈光線,任何傷勢都可以復原,只需要對著你的傷口照著,你會看到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
流良一刺低著頭,看到胸口在光線的照耀下,先是緩慢的修復,隨后越來越快,直至恢復出初。
“嗯?潛龍也有治愈型收容物?不對……”
藍牧注意到光線只是很普通的霓虹,并且在‘治愈’完后,潛龍人員避開流良一刺,將那個收容物很隨意地放在了后備箱。
收容物這么重要的東西,會如此隨意擺放嗎?
藍牧基本明白,這是潛龍刻意隱瞞流良一刺,讓他相信收容物的力量。
事實上這只是很普通的光,可因為流良一刺相信了它是收容物,所以信念之力幫他治愈了傷勢。
“我已經為他創造了既定公式,隨時可以召喚流良一刺……這個收容物必然是我的……只不過……”
“這樣的收容物……真的適合我嗎?堅信下一次變身絕對是某某?不過沒人能欺騙我,我只能自己騙自己……像我這樣的人真的能做到絕對堅信一件自己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嗎?”
藍牧所想到最好的用法便是如此,如果只是粗淺地用它來戰斗的話,先不說根據信念強度來講,‘絕對防御’、‘絕對閃避’等都是有上限的,根本不可能有絕對心想事成一說。
另外如果敵人瞬間讓人失去意識,或者使用精神攻擊,亦或是斬斷持劍的手臂,都會讓該收容物失效。
而且要真正地使用它,是需要訓練很久的。因為收容物的能力本身就是一件心知肚明的事情,這種情況下反而更容易胡思亂想。正是知道的越多,想得越多。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容易相信。
“所以真把它當做一把劍來使用,是很沒收益的選擇,反而配合生命球最為適合。不過信念之力能干擾到生命球嗎?貌似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收容物能影響到生命球的威能……”
藍牧思考了一路,不知不覺來到了首都。入住華科院后,許多院士和首長都來看望他,問起了他的經歷。
對于自己這些日子的失蹤,他的解釋為生理原因。
“生理原因?”眾人懵逼。
藍牧隨口說道:“我們的身體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脫水沉睡,讓身體機能更新一下,屬于免疫系統的自然反應之一。不過這通常也會讓我們失去抵抗能力,所以我習慣于在這種時候找個隱蔽而安全的地方進行沉睡。”
這種解釋有一定程度地不信任華國的安全性,不過顯然大家都故意沒聽出深層意思,笑盈盈地跟他說起歸天工程的進度。
“飛船外殼基本完成,內部設施還很簡陋,不過主體設備都安裝上去了,就差武器裝載。”
“藍星,你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