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龍集團辦公室內。
吳總坐在辦公桌內,用手搓了搓臉頰,皺眉說道:“市局那邊怎么樣?”
“唰!”
江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回道:“老秦審的,蔣泉堅持了不到一宿,就咬了林軍!但現在老秦手里,只有口供,沒有證據鏈!蔣泉的作案動機雖然成立,但他和林軍是怎么見面,怎么談的,以什么方式支付的雇傭殺人贓款,現在都整不明白!再加上老劉那邊好像抽風似的力保林軍,所以,事兒到這兒卡住了!老秦也在找線索和有力證據!”
“林軍要是真雇的蔣泉,手法肯定很干凈,這個證據即使能找到,也說不定拖到啥時候了!”吳總思考一下皺眉回道:“林軍被拘了嗎?”
“沒有,暫時監管!”江坤回道。
“他這一出去,能運作的方式就太多了!”吳總搖頭回道:“越拖著,變故就越多!想想辦法,把證據幫老秦貼上!只要林軍一被拘,最多二十天,就能走完法律流程判了他!”
“好,我盡力!”江坤托著下巴,點頭應道。
“蔣泉這個人,已經必死無疑了,所以,他立場可能不會堅定!今天咬林軍,明天很可能因為其它事兒變卦!”吳總暗有所指的補充道:“要鎖死他,不要讓他再出變故了!”
“恩!”江坤點了點頭。
“……我回一趟家。”吳總坐在辦公桌內沉默半晌后,起身說道。
“我倆也走!”江坤也站起了身。
五分鐘后,三人步行到了地下停車場,而司機和隨行人員也從樓上趕了下來。
“……出事以后,老九飯局上的人跟我說!當時,拿槍的人在飯店里堵到了老九,就問他,你知不知道江坤在哪兒,而老九死之前也沒說,其實你就在飯店。”吳總看著江坤,嘆息一聲補充道:“坤啊!人火化了,就剩一把灰了……出殯的時候,應該去瞅瞅,要不以后就只能在照片里看看了……!”
江坤聽到吳總的話,沉默數秒后點了點頭。
“走了!”吳總說完,邁步就上了車。
“海龍,你沒發現嗎?”江坤雙手插兜問道。
“發現什么?”海龍皺眉看向江坤。
“你大哥……見老啊!”江坤長嘆一聲。
當天晚上,長C海龍家里。
新裝修的房子,明亮寬敞,與海龍剛結婚的姑娘,年輕貌美,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咚咚!”
敲門聲響起,海龍走到門口拽開了門,隨即看了一眼外面的倆人說道:“進來吧,不用換鞋!”
新娘子扭頭看向門口處,見到海龍領進來的倆人以后,頓時皺了皺眉。
五分鐘以后,空著的臥室內,海龍從床底下拽出來一個皮箱,隨即在衣服下面拿出了兩把鋸斷的五連發和兩盒子彈。
剛剛進來的兩個小伙,看著槍和子彈,不停的裹著煙頭。
“老九和我的關系,你們清楚。”海龍停頓一下說道:“這事兒我要不吱聲,大哥不會替他辦,江坤更不會!”
兩個小伙繼續抽煙。
“唰!”
海龍坐在床上,皺眉說道:“于亮能跑,但其他人跑不了,一個個的找,直到他出來為止,明白嗎?”
“……哥!”其中一個小伙,張嘴就要說話。
“你們就考慮,事兒辦完了,我能不能給你們錢就完了,其他的不用說,如果不能做,我找別人。”海龍直接擺斷。
二人站在原地沒有吭聲。
沉默半分鐘,海龍指著槍,皺眉說道:“地址在里面,走吧!”
“咣當!”
防盜門敞開,倆人拎著包走出了海龍家。
“你又整他們來干嘛啊?!你不說,你不管這些事兒了嗎?”新娘子聲音尖銳的沖海龍問道。
“我他媽就靠這些事兒娶的你,買的房子!事兒來了,你說躲開,就躲開啊?!”海龍看著媳婦,擺手說道:“……公司最近事兒挺多,最近你別再家里呆了。”
新娘子木然無語。
“嘀鈴鈴!”
話還沒等說完,海龍電話響起,他走到一旁接起來問道:“怎么了?”
“蔣泉的妹妹死了,但孩子一直跟著蔣泉的妹夫!手里有他們,蔣泉的立場就堅定了!”江坤直言說道。
“靠譜!”蔣泉毫不猶豫的回道:“我去!”
“這事兒很重要,我跟你一塊去!”江坤思考一下,直接張嘴說道。
“好!”
海龍扔下一句,直接掛斷電話。
“你要干什么去?”新娘子張開雙臂,攔著海龍喝問道。
“錢在保險柜里,你自己拿吧!”海龍看著新娘子半晌,隨即摸著她的頭發說道:“這邊穩定了,我去找你!”
新娘子看著海龍,執拗的站在原地,依舊攔著。
“啪!”
海龍直接推開她,揚長而去。
長C,吳總家里。
丹姐坐在臥室的床上,手里拿著電話,看著屏幕上周墨的照片,噼里啪啦的掉著眼淚。
“她呢?”
吳總回家以后,換完鞋后,沖保姆問道。
“……在臥室呢。”保姆回了一句。
“恩!”吳總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
二十分鐘后。
“吱嘎!”
吳總推開臥室房門,單手插兜的看向床上,而丹姐依舊拿著手機,連頭都沒抬。
“吃一口吧!”吳總站在門口說道。
“……!”丹姐沒回話。
吳總沉默一下,隨即沖保姆擺了擺手,而保姆端著熱粥,邁步就走到床頭柜旁放下。
放完粥,保姆走了出去。
“唰!”
吳總坐在床頭,身體背對著丹姐,皺眉輕聲說道:“公司遇到點坎,挺難的,咱倆過一回,不是夫妻,也是親人!你爸跟我說的話,我都記得!丹丹啊,什么時候想離開,你說句話,我給你安排好一切!”
丹姐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咬著嘴唇沒有吭聲。
“把粥喝了,一會涼了。”吳總扔下一句后,邁步就往外邊走。
“……我剛開始是讓他監視你!”丹姐突然說了一句。
吳總聽到這話,只站在門口停頓一下,隨即沒有回話,大步流星的奔著書房走去。
夜晚,十點半。
蔣泉妹夫,何啟超的司機剛剛打完麻將,隨即從公司離開。
另外一頭,東北某地。
“咱來這兒干啥啊?亮哥?”五子皺眉問道。
“對伙太JB臟,啥事兒都能干,得防著點。”于亮站在車下面,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