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頭,說來也巧,程小少爺去世、程小姐離開的那年,正好是你出生的那年。┝獵文┢`、/”崔爺爺長嘆一口氣,感慨道,“唉,那可真是一個多事之年啊。”
暖暖沒有立刻回復崔爺爺的話,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崔爺爺,你們有沒有想過程院長的前未婚夫,也許根本就不知道程院長的事呢?”
“他怎么會不知道?”崔爺爺激動地站了起來,“他是文化人,又不是不識字的文盲,他看到信肯定就會明白程小姐的苦,可是他卻拋棄了程小姐自己娶妻生子了,他讓程小姐白白地浪費了二十年的青春!更不可原諒的是,他連自己兒子的生死都不顧,真是禽獸不如!”
“崔爺爺你別激動,先聽聽我的猜想,”暖暖連忙揮手示意讓崔爺爺冷靜些,“對了,你這兒有沒有紙和筆?”
接過崔爺爺提供的紙筆,暖暖在紙上畫了三個圈,并在三個圈里分別寫了“程院長”、“前未婚夫”、“妻子”這幾個字,并將幾人之間的關系寫在對應兩個圈之間的連線上。
暖暖在“程院長”和“前未婚夫”的圈中間畫了一個長方形,她說:“程院長給前未婚夫寄了封信,但是大概除了前未婚夫本人,沒人知道那封信有沒有寄到他手中。”
“你是說,郵局把信弄沒了?”崔爺爺問道。獵文┠/
“這是一種可能,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暖暖用筆尖點了點代表前未婚夫妻子的圈說,“也許,那封信被別人看到并攔截了下來,比如她。”
“她為什么要……”崔爺爺愣住了,他的眉頭緊鎖,眼里滿是憤怒,“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暖暖又在“程院長”和“妻子”的圈中間寫了兩個字——“兒子”。她用這代表程小姐把兒子的病告訴了前未婚夫的妻子。
“程院長沒有親口對前未婚夫說兒子的事,不是嗎?如果那個妻子在很多年之前攔下了程小姐的信,那么她很有可能在很多年之后再次攔下程小姐的話,不讓程小姐的前未婚夫知道。”暖暖解釋道。
崔爺爺的手握成了拳頭。他的神情非常之悲憤,“我們怎么都沒想到這種可能呢?唉,現在想到已經遲了啊!春丫頭,如果你早出生四十年那該有多好。”
“崔爺爺,你別傷心了。也許我說的是錯的呢,那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主人公都去世了,誰也說不清真相不是嗎?”暖暖安慰道。
崔爺爺忽然大笑起來,他說:“春丫頭,你這話可別到甄院長那兒說,我是知道你沒惡意,可甄院長說不定會以為你在詛咒程小姐。┞┢獵文
“這話的意思是……”
崔爺爺點頭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程小姐在國外活得好好的。而且就連那個男人也還活著,不過那個男人的老婆倒是死了,而且是早就死了,肯定是虧心事做多了老天看不過眼。”
“可是,崔爺爺,既然程院長還活著,那么你和院長奶奶為什么總是用那種懷念的眼神看著那片藍花楹呢?”暖暖將從夢中帶來的疑惑問了出來。
崔爺爺笑了笑,解釋道:“我已經二十多年沒見到程小姐了,怪想念的,甄院長大概也是這種想法吧。唉。不說了不說了,今天的故事就到這里為止。話說春丫頭,你今天來是做什么的?”
事實上暖暖還想接著問,她想問崔爺爺和院長奶奶為什么想念卻不出國去見程院長。她想問為什么崔爺爺他們從來不曾想過幫程院長找那前未婚夫問個清楚,她還想問……
暖暖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她有很多個疑問,不過最終她什么話也沒說,因為那些畢竟不是她的事,而且她作為一個晚輩也管不了那么多。
聽了崔爺爺的故事。暖暖今天來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此刻她的腦海中已經源源不斷地涌出了音樂旋律,她覺得是時候回家,好好地將那些由程院長的故事有感而的音樂旋律重新編排一番了。
暖暖沒有告訴崔爺爺她就是為了聽故事而來的,她只說是想見甄院長。
至于為什么來了沒多久就走,她用了今天是開放日,甄院長沒空這個借口。
暖暖跟著早班車回了市區,一到家她直接進了書房,打開電腦用編曲軟件將她在車上創作好的曲子編制出來。
暖暖對程小姐的悲劇感到遺憾。
雖然她知道一c國的網絡歌曲,很難會被遠在國外的程小姐聽到,但她還是想用一歌將程小姐的苦訴說出來。
雖然她知道一只有一部分年輕人會關注的網絡歌曲,幾乎不會被年事已高的程小姐及其前未婚夫聽到,但她還是要用這歌向那未婚夫傳達程小姐的委屈。
她明白一歌的時間有限,所以她要將這有限的時間充分利用,她要讓更多的事實從她的歌中流傳出去。
她明白歌曲是靠著感覺影響別人的,所以她不會直接在歌詞中體現出程小姐的事,她想先用曲子感動大家。
暖暖廢寢忘食地完善著這曲子,一直到肚子出抗議,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午飯后,暖暖稍作休息便立刻再次投入到創作歌曲的過程中。
當窗外的太陽慢慢落下,當夜幕降臨,暖暖為程小姐專門創作的曲子終于完成了,她將這曲子命名為《藍花楹》。
這《藍花楹》,是一訴說因誤會而分開、因深愛而等待的曲子。
暖暖沒有寫歌詞,因此現在任何有相似經歷的人聽到這歌都會很有感觸。
暖暖心想:若是有幸能讓程小姐聽到這曲子,若程小姐也是懂音樂的人,那么程小姐一定會明白她在這曲子里傳達的信息。
暖暖在曲子的最后,傳達了只要解釋清楚就能擁有幸福生活的意思,她希望程小姐能得到幸福,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然而問題來了。
曲子,暖暖是創作出來了。
可是歌詞,暖暖想了很久都沒想到合適的,她覺得這是因為她的思維被程小姐的故事給局限了。
歌詞都沒有想好,更另說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