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手臂略微緊了緊,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般武功通神么?便是陸小鳳,西門吹雪,葉孤城等等的絕頂高手,也不敢讓大軍圍住的。再者說,那陸小雞命硬的很,說不定,他們打得注意就是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們去了,他們反而會動手。”
謝孤鴻轉頭看了看公孫蘭那張絕美的臉蛋,搖了搖頭,道:“不如,你先走,我去軍營當中看上一看是不是陸小鳳,放心,便是他們當真把我圍在當中,也是奈何不得我的。”
公孫蘭道:“不,我跟你去。”她說的極其堅定。謝孤鴻看著她的神情就知道對方心意已定,點了點頭,轉頭道:“頭前帶路吧。”
那架鷹人見他們答應了下來,大喜道:“且等等,有人給兩位送過坐騎,我們再走不遲。”
過了沒一會,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謝孤鴻聽聲音便知道,那是之前追中自己等人的那隊騎兵。果然,又過了片刻,一隊十余騎趕了過來,為首一個隊官看見謝孤鴻與公孫蘭后,長出了一口氣,問向那架鷹人,道:“仲古窮先生,多謝幫忙了。”
仲古窮笑道:“無妨,我們師兄弟不過奉師之命罷了,還要麻煩你叫手下人騰出兩匹馬來,給謝大俠與公孫女俠才是。”
隊官說道:“是。”遂叫身后兩人讓出馬來,供謝孤鴻與公孫蘭騎乘。二人也不客氣,飛身上了馬,謝孤鴻道:“頭前帶路。”
仲古窮也不介意,至于那個皮膚松弛的老頭,好似不通漢語,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隨著仲古窮往軍營方向走去。
謝孤鴻邊走邊道:“到了軍營以后,且看看是不是陸小鳳,若是,便問上一問,不是,咱們轉身就走,他們攔不住你我的。”
公孫蘭點頭,跟著又說道:“恐怕不妥,那兩個朝廷的探子怎么辦?”
謝孤鴻道:“一進去,我們就讓他們領咱們去,若不讓,轉身就走。要是見了之后,問明原由見機行事。”
一路來到軍營,以前都是遠遠的看著,這才是謝孤鴻與公孫蘭第一次進入其中,有看守的哨位,見他們回來,立刻將營門前的拒馬等物拉倒兩旁。
進入其中更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營帳旗幟一眼望不到頭,中間一條大路,兩旁每隔幾步就有一名長矛手挺直站立,里面的人見了仲古窮與隊官自然沒人阻攔,眾人順著大路一直來到了中軍大帳,謝孤鴻抬眼望去,只見旁邊一桿帥旗迎風飄揚,上書斗大一個張字。
還沒等到跟前呢,從帥帳中走出十個人,其中五人穿著軍裝,中間為首一個,頭戴金盔,身披金甲,腰間佩劍,大紅色披風隨著走動時,左右搖擺,顯得威風十足。他身旁兩側,還各跟兩名頂盔掛甲,罩袍束帶的將軍。
而另一側有一個人十分顯眼,正是謝孤鴻與公孫蘭的老熟人,陸小鳳,這家伙一臉笑盈盈的正看向他們二人,八字胡依舊整潔之極,好似正在老朋友家做客相仿。而他的身側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看裝束好似江湖中人,個頭不高,但顯得十分精明,都穿著短打衣靠,帶著護腕,而且最右側的一個家伙,左手上還帶著一個皮護手,上面停著一只老鷹,不過現在這只兇鳥,好似無精打采,見到了生人,還抖了抖翅膀,只是它的左側翅膀好似有傷,晃了晃就不太敢動了。
剩下的兩個從長上就能看出,絕不是中國人,左側那個穿著一身黑袍子,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木杖。左手那個年歲最大,起碼在七十歲開外,不過這個人往出一走,就好似不用腿一般,雙腳微微一錯,仿佛貼地滑到了帥帳之外。這老頭子,穿著一件藍衣,從出來后便立在那大帥的身側,半開半合的看著謝孤鴻二人,笑瞇瞇的,好似十分隨和。
金甲大帥見了謝孤紅后,帶著眾人近走幾步,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大笑道:“哈哈,哈哈,早就聽聞謝大俠乃人中龍鳳,今日總算圓了鄙人一個心愿。”跟著又對公孫蘭說道:“公孫女俠也是女中豪杰,光臨鄙人軍營可是蓬蓽生輝了。”說著雙手抱了抱拳。
謝孤鴻與公孫蘭見他如此也抱了抱拳。金甲大帥用手往旁一引,露出那個笑瞇瞇的老者,接道:“兩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婆羅門教的當世圣人,更是尼泊爾的國師,金宗洛蒙大國師。”
金宗洛蒙走到了跟前,聲調略有怪異,道:“早就想一會中國的高人,我剛剛從東海島國登山而回,卻不想立刻便能面見謝先生,當真是幸甚了。”
謝孤鴻道:“守著喜馬拉雅山脈卻去登別的山峰,國師倒是謙虛的緊。”
金宗洛蒙說道:“謝先生所有不知了,我平酷愛登山,這次島國一個朋友邀請我去往他處一游,而且島國第一高峰富士,也可供我攀登,不過……不提也罷!這天下間,除了第三女神峰,也就是當地人稱作的珠穆朗瑪的山峰,其余諸多高峰,我已然不放在眼內,攀登富士,已經讓我甚是失望,這次回轉,便是想登一登這傳說中連接天宮的高峰。”說著轉過頭來對著那金甲大帥,道:“這還要多謝張如云張大帥的鼎力協助才是。”
張如云微微一笑道:“國師太客氣了,只不過準備一些帳篷,繩索等物件,哪里還需說這等話,來來,咱們帥帳內講話。”
眾人仿佛無事般往里走去,謝孤鴻轉頭看著陸小鳳說道:“你怎么到了這里?”
陸小鳳有些無奈的苦笑,說道:“你當我真想來么?”還沒等他說完話,旁邊那兩個穿著短打衣靠的高個面有愧色道:“這事怨不得陸大俠,全怪我們兄弟不小心,以至于……哎!”說著,嘆了口氣。說話的功夫,眾人已經進入了帥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