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長達三十分鐘的故事,由墨特在族群的歡樂、穿越空間被召喚所經歷的痛苦,漂泊無目的的迷惘和荒野孤獨四個部分組成。崔銘看著墨特在這半個小時時間,喝掉所有的湯,吃掉了一半的餅干,心中大叫不好,如果再不把這家伙趕走,四個修行者不是沒有餓死在這里的可能。
北月完全沒在意食物的消失,道:“頻繁使用魔法,特別是空間魔法,會造成區域性的災難。所以原力聯盟早年對魔力系的修行者持有謹慎的態度,也導致了兩百多年前,魔力系和原力聯盟的決裂,才有了幽靜城這片魔法樂土。”
李青在故事開頭聽的很精彩,但是伴隨墨特穿越空間帶來各種痛苦開始,李青面色凝重,一聲不吭面向營火。北月說完,李青開口道:“我少年時就是一名空間魔法的研究者。年少的我以為掌握了召喚的真髓,急于從北極大陸召喚出一只龍來表現自己,借用了各種符文道具,結果我召喚出一個男孩,四分五裂的男孩。聯盟調查后發現,一千公里外的一個村莊因為我的召喚全毀,死者不計其數。也因為此,我放棄了魔力系,自殘雙眼謝罪,離開了聯盟學院。”
這個故事很簡短,但比墨特的故事還沉重,大家默默不語時候,崔銘道:“我一直以為你為一位你深愛的失明的女孩移植視網膜,女朋友恢復視力后,并沒有認出你,快樂和高富帥生活在一起。而在角落哭的死去活來的你,沒人疼沒人愛,只能去鎮海寺混口吃的……”
李青想了一會,對崔銘舉大拇指:“師弟,必須承認你這個版本很帥,比較適合我。”
丁澤幽幽問:“墨特,你吃飽了嗎?”
“沒有。”墨特摸摸自己的巖石外殼肚子回答。
北月爽快人,將所有食物拿了出來,墨特生活經歷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客氣,一邊吃,一邊說自己故事,一邊聽大家故事。北月試探問:“墨特,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原力聯盟?”人數不夠,石頭湊。
墨特搖頭:“沒有。”
李青道:“墨特你不需要通過考核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通知原力聯盟,你本身是一名受害者,我們必須把你當成人來看待。在聯盟內部,有一個特殊的群體的修行者,和你一樣,他們都不算是這個星球的人,有些是因為時空召喚來到永恒星球的異族,有些是因為各種原因異變的具備智慧的生物。”
墨特回答:“我還是覺得在這里很好。”
北月想了一會:“這樣吧,我們會為你保密,但是必須通知管理者。是一位女性,艾芙琳,她會和你進行接觸。放心,只要你守法,哪怕你真是一塊石頭,她都是歡迎的。”
崔銘笑嘻嘻道:“墨哥就變成了警察眼線,天天在這里盯著那些走私犯。”說不準艾芙琳還會教墨特用照相機,發現走私馬隊就拍啊拍……
“我不聽你說話。”墨特保持對崔銘的警惕態度。
北月也好奇了:“墨特,為什么你認定崔銘是壞人?”
墨特回答:“我們星球還有一個智慧種族,叫蜥蜴族,他們不事生產,喜歡偷竊別人的勞動成果。他們能變成我們族人模樣,到我們族群偷竊。你們稱之的修行者,在我們星球被稱呼為衛兵,經過訓練出來的衛兵能聞出每個人的氣息,而崔銘和蜥蜴族的氣息很接近,所以他一定是個很狡詐的人。對付一個狡詐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他和說話,直接把他趕出家園。”
崔銘無言以對,李青笑道:“我想起了看過一本書,數千年前寫的,說的是奇幻故事。話說有個國家,每個人足底都有云彩,壞事做多的人云彩就越黑,好事做多的人云彩就越白。大好人的腳底是五彩祥云,大壞人腳底是烏云滾滾。墨特,我知道崔銘是比較狡詐的,但是我不認為他是壞人。你認識和書中人一樣,人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事實上有些大家認為的好人,內心是壞的,只不過沒有資格和能力做壞事。有些大家認為的壞人,內心是善良的,只不過他們做事時候會使用一些手段。”
李青再道:“你說的蜥蜴族,如同杜鵑鳥一樣,杜鵑鳥不會建巢,為了延續后代,它就把蛋生在別的鳥的鳥窩里,杜鵑鳥比很多鳥早出生,它們本能將其他蛋推出巢外,避免食物上的競爭。如果換成人性來說,那杜鵑鳥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崔銘道:“師兄,這點我不認同。墨特畢竟是石頭族的人,在石頭族的立場上,蜥蜴族偷他們東西就是壞人。反過來石頭族的衛兵在蜥蜴族來看,肯定也是壞人。宏觀來看沒有對錯,但是他們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
墨特對崔銘這個說明比較滿意:“墨特覺得你和蜥蜴族還是有本質區別。”
崔銘道:“但是墨特,做石頭人也要講道理,你自己說,你歧視我對不對?我霸占你的水潭,是因為不知道是你的。我在你水潭中小便,是因為你把我打的半死,是不是?”
“好像是我不對。”墨特點頭承認。
崔銘露齒一笑,李青急忙道:“師弟,不要說話,好不容易踩你師兄,給你加點印象分,別糟蹋了。”
北月更注重剛才戰斗的得失,這場很別扭的戰斗贏家當然是北月隊,因為崔銘逼的墨特服軟。但是如果是生死相搏,那就很難說了。墨特確實是有智慧的生物,很明確回答:“你們到達時我就在觀察你們,丁澤應該是最大麻煩,所以當你選定路線搜索后,我就埋伏丁澤。本來下個目標是李青你,但是李青你閃躲和突進速度太快了,最后導致被你和北月包圍。”
崔銘恍然道:“如果是生死相拼,丁澤已經死了。”
墨特點頭:“你們兩人根本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同時丁澤也非常輕敵,他有瞬移能力,卻浪費在趕路上,而不是用在自救自保上,也是重大失誤。最后我偷襲丁澤,李青那一腳是神來之筆,我本以為要踢我,沒想到把丁澤踢走了。”
大家點頭,確實是配合上存在很大失誤,大家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