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

第三十四章 強訓

再看李青愛好,雖然周周正正,但是卻是個吃貨,崔銘下廚弄點宵夜,直接被李青搶走。崔銘勸說:“師兄,你不能吃葷。”

李青腳倒勾在掛燈上,手上端了炒面,邊吃邊道:“師弟,廢話少說,想吃就來搶。”

“……”崔銘跳起,李青人快速飛到房間一角,崔銘追擊,李青返身又回到了掛燈上。來回幾次后,腦門在墻壁磕出包的崔銘恨恨出門:“我自己再去炒一份。”

李青呵呵一笑,這次直接搶到了廚房,連鍋端住,拿筷子邊吃邊道:“師弟,力之用非常微妙。你現在是快則難收,慢則難追。”

“我知道。”崔銘揉搓肩膀,速度太快,沒收住,又不能用原力撞擊墻壁,否則明天就要修房子了。崔銘撲向李青:“還我面來。”

反看李青,在這狹窄的廚房內速度很快,但是每次都把握恰到好處,快速閃過,足底在墻壁上一墊,然后就借力而走。崔銘看了一會:“師兄是用圓的力量吧?”足底點在墻壁上,力氣大了有可能在墻壁留下腳印,力量小了,沒辦法逃脫崔銘的追擊。李青每次足底觸碰實物,都會輕轉一圈,似乎將力的作用點轉移了。

李青道:“師弟,力的收發和原力的收發是一個道理,你的撲克牌為什么要旋轉飛出?因為可以飛的更遠,力量更大。但是你的力是用在整張牌面上,其實在攻敵時候,用的是四角切割。為什么不能將力用在點上,而用在面上呢?”

“點上?”崔銘夾一張撲克牌,嚴格來說自己是以牌中心為力作用點,擴散出去,讓撲克牌旋轉。力用角上,紙牌飛出,準頭全無。但是感覺撲克變成了一把匕首,用力的一角非常尖銳。夾牌冥想,力用四角,邏輯沒有錯的,撲克牌的殺傷力在四角旋轉帶來銳利切割力,而不在于撲克牌的四條邊的傷害。只要保證四角力的平衡……

紙牌飛出,明顯感覺到速度的增快,四角用力后,在旋轉之力的帶動下,減少了飛行時候的能量消耗和飛行時間。李青一邊吃面一邊不滿意道:“速度不夠快,旋轉不夠快,力的使用太隨意。暮光城是鋼鐵之城,他們用水可以切割鋼板,為什么能做到?因為快。”

李青這位導師畢竟是在聯盟學院呆過的,教導起來是一套一套的,比丁澤和北月以身為鏡的教授強的太多。李青能發現崔銘弱點的原因,可以想出辦法提高。第一天李青就發現崔銘對力的使用粗獷有余,細膩不足。強化系,如同北月當然可以粗獷,但是崔銘必須追求細膩。越細膩,紙牌的威力就越大。李青是武者系,和崔銘增強系有個共同點就是追求技巧,力的使用技巧是所有技巧的基本功。等同李青是在教導崔銘增強系的修煉方向。

怎么練習?

第二天清晨,李青把崔銘扛起來,雖然崔銘拼命掙扎,死拽了床單,但是敵強我弱,還是被抓到了小別墅的后院。后院不大,拉了幾條繩子,上面用衣架夾了兩張紙和一些毛巾,李青介紹道:“第一階段,你要能用撲克牌飛破它們,這不是普通紙張,是柔韌性非常好的濕紙巾,普通成年人未必能將他們扯開。”

崔銘雙目空洞看著,打個哈欠……

李青突然發動,飛向一張紙巾,落地一拳打在幾乎完全不受力的濕紙巾上,拳頭穿過了濕紙巾。

“臥槽。”崔銘打了個激靈,李青拳頭是鈍擊,要破濕紙巾比自己難度要高的多。一般來說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快,非常快。第二個辦法,拳頭如同子彈一樣旋轉,鉆過濕紙巾。崔銘站起來,一張撲克牌甩出,穿透了濕紙巾:“簡單。”

“這對修行者來說當然簡單,特別對于你來說,用上蠻力就可以。你用力讓紙牌加速到達一定程度后,切開紙巾。第二階段,濕毛巾,記住,這次不是穿透,毛巾是折疊夾在衣架上,你需要將正面毛巾切割下來,同時不能傷害到背面的毛巾,他們中間的間隔是七公分。”

崔銘耷拉腦袋:“現在太早了吧?”

李青舒展筋骨,熱身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我只知道早起蟲子被鳥吃。”

“……”李青無言以對,自己訓練,開始滿后院的飛,飛到墻角一點,人反過來飛到崔銘身邊,范圍內出現一個金鐘。李青不厭其煩的重復重復著一個動作。

崔銘手夾紙牌有氣無力道:“師兄,你在干擾我。”一秒多一個來回,自己光看他飛來飛去了。

“因為你太慢了。”李青回來,這次不是金鐘,飛回來雙腳站地扎馬步,沖擊波將崔銘吹起,李青抬頭一拳將崔銘打飛。李青也不理會崔銘,自己繼續訓練,飛墻壁,飛回來出金鐘。第十次回來,崔銘還沒有出牌,李青不客氣的再次把崔銘打飛,并且說了句名言:“人都是逼出來的。”

“知道了,知道了。”崔銘忙凝神,一張紙牌飛出,一次穿透了兩層毛巾。當即凝聚原力在胸前,吃下李青一拳,這次要好的多,人沒有摔倒,也沒有感覺到原力受損。

李青很滿意:“這次反應很快,真正實戰中,干擾因素層出不窮,你隨時有被對手攻擊的可能,你必須凝聚原力在被攻擊點,減少受到的傷害。所以接下來,我會隨時來襲。”

“師兄,我們還是打牌吧。”這游戲太無聊了。

“既然你是我師弟,出門在外,師兄為大,我有義務教導你。”李青頓了頓:“總強過你如同累贅一般的出場吧?”

北月隔著窗戶,看著下面一對偽師兄弟訓練,內心有些騷動,想下去和李青過招探討下力的使用。她主增強系,技巧是必修的課程。她看的出李青對力的使用可以說到了極其精妙的境界。時而剛時而柔,變化隨心,頗有幾分大巧不工的味道。

但是北月總感覺兩人和自己很陌生,如同租客一般住在自己家里……這些天來,北月甚至沒和崔銘聊過天,雖然崔銘努力找些話題閑聊,但是都在尷尬中結束,而后崔銘也認命了,和北月在一起時候,幾乎不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