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利亞級高戰艦,因為是飛剪船的外形,所以絕對算得上上風帆時代的高戰艦,和那個有最強炮艦之稱的安德里亞多利亞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和女兒艾麗也絕對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們都知道,這艘戰艦是著名的造船大師雷丁基爾頓先生的作品,目前裝備涅奧思菲亞狐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可遠遠還沒有到過時的地步。這是一艘融合了高、防護力和承載力的快戰船,堪稱風帆戰艦時代的完美作品。當然,論起防護力和火力,自然比不上涅奧思菲亞機動艦隊的那幾十艘用于稱霸海洋,威懾外敵的龐然大物,更不可能和高精靈先祖神州相提并論。然而,機動力和度卻完爆上兩者。
設計理念決定了安德利亞級高戰艦的主要工作,它們通常負責的都是海岸巡邏,警戒護航,以及追擊剿匪等等工作。
在6希看來,安德利亞級的界定其實范圍應該是重巡洋艦過,由于其噸位和戰斗力比辰海兩岸任何一個國家和勢力的現役巡洋艦都要威猛不少,于是乎,大多數情況下很務實但在某些時候又特別喜歡裝逼的涅奧思菲亞商人們,便硬是給了安德利亞級“高戰艦”這樣一個槽點滿滿的分類。
一艘正常的安德利亞級“高戰艦”,在投入全面大戰的時候,最多可以搭配近二百名水兵和艦員,但平時巡邏的時候大約也就只有一百人上下的樣子。雖然如此,這一百人的水兵,卻都是全脫產的職業戰士,享受著涅奧思菲亞自治領政府的重金供奉,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士氣高昂。若是生實戰,這么一艘安德利亞級戰艦,外加行一百名士兵,足可以將七八艘海盜船,數百名海盜如同趕鴨子一般地驅逐消滅。
就仿佛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的獅子,安德利亞級戰艦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駛了過來。他似乎并沒有準備追擊那兩艘落荒而逃的海盜船,卻第一時間靠上了希望號。水兵和醫生很快便上了船,開始救治和安撫傷員。
作為軍人,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并不是去追擊敵人賺取人頭戰功,而是保護和救助一般市民,從這個角度來說,涅奧思菲亞狐的確表現得相當專業并且富有人情味,非常值得愛戴。這從那些驚惶無助的市民們露出心安的表情,便由此可見一斑了。這一幕的確很容易讓我們的主角聯想到自己家鄉的那鐘弟兵,如果不是開著掛,6希還真的差點就信了。
正是因為一點都不信,于是,當一個穿著涅奧思菲亞狐軍官制服,套著特質的海上防水布甲,一臉精悍干練,體型魁梧,仿佛在每個毛孔中蘊含著“完美軍人”氣場的中年軍官,邁著有力的步伐走到6希面前的時候,后者回應給他的笑容反而愈加地明媚照人,魅惑值和閃亮度甚至比往日的還至少增強了九十九個百分點。
緊接著,6希便很喜聞樂見地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一閃而過的驚艷和恍惚,甚至還閃過了一絲紅潤。
紅潤?麻蛋這個詞用在一個老爺們身上怎么那么讓我心驚膽戰啊9有,你丫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又臉紅個屁啊!
好在身為一個“完美的軍人”,就算略有失態,調整心情也會是很迅的。大副先生很快便恢復了冷靜,一本正經地行了一個軍禮:“剛才詢問了一下市民們經過,照著他們的說辭,您就是擊退海盜的那位魔法師閣下吧?我是托利斯號的二副戈賓,大師,可以邀請您前去續片刻嗎?我相信,艦長閣下也會希望這樣的。”
“怎么?這是準備逮捕我?”6希笑道。
“您多慮了,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戈賓二副面不改色地道:“當然,我給人還希望能夠從您這里咨詢到事情的詳細經過。畢竟那些海盜們也是仰仗著您的力量才一步步擊退的,但如此一來,比起一般市民,您才是希望號上最清楚哪些海盜來歷和目的的人。當然,關于您擊退海盜,救下了那么多市民的功績,在返回港內的時候,我們也會立即向自治領政府稟報。您一定會得到有的榮譽和獎賞,我以軍人的名譽保證!”
6希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上下打量著,卻就是沒有說話。數秒鐘過去了,對方當然是依舊板著一張臉,敝著軍人的高冷做派,但眼神中卻漸漸多了一絲隱藏得很好的慌亂。
“你們艦長那里有頂級的美酒和奧克蘭宮廷宴會,外加上一打穿著比基尼跳草裙舞的妹紙等著伺候人嗎?”
“這,這個,任務執勤中不允許飲酒,軍艦上更不可能狎妓了。您的要求,這個,實在是太”二副先生大汗淋漓。
“二副先生,有沒有人說過,您是一個相當沒有幽默感的人呢?”
“呃,在下慚愧。”二副先生垂下頭,似乎是不敢讓6希看到他的表情似的。
“那么,就勞煩您帶路了。”6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道。
二副先生這才如蒙大赦似的,趕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這才心翼翼地走在6希的前面,就仿佛是為某個出巡的大人物引路的伴當似的。和幾分鐘前那個一板一眼干練彪悍的完美軍官形象,當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知道為什么,雖然是短短不過兩分鐘時間,戈賓先生卻覺得仿佛過了兩個斜似的,而且自己無時無刻都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對方雖然一直在笑,但他總覺得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化作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將自己兩人帶骨頭都撕得粉身碎骨。
“錯覺吧?這一定是錯覺吧?”二副先生偷偷地抹著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漬。
“喂我說,戈賓先生。”
“誒哎敖呼,那個,大師,您還有什么事嗎?”
“我說你啊,就仿佛是一個已經被嚇出神經衰弱的驚弓之鳥,我就可怕到這個地步嗎?”6希嘆了口氣:“打起精神來啊奧思菲亞狐的軍官要一直是這樣的精神面貌,普通市民該有多無助啊?”
你一個外來的施法者,有什么資格對我光榮偉大的涅奧思菲亞狐的精神面貌說三道四啊是不知死活!戈賓先生這時候的心里面或許是這么想的吧。可實際上,到了嘴上說出來的卻是:“是的,是的!讓您看笑話了。在下一定想辦法改正,下次再也不會如此了”
我真的是丟盡了涅奧思菲亞狐的臉啊!戈賓二副悲痛欲絕。
“我既然上了船,就應該是坐你們的軍艦回城吧?那希望號上的大家該怎么辦呢?”
“呃,放心吧,我們現在已經派了一批水兵上船救治傷員,修理船只。好在希望號受到的損傷并不大,桅桿和主要舵都沒有被破壞,還是可以勉強起航的,我們托利斯號也會一路隨同護航,一直到返回涅奧思菲亞為止。”
“不去追擊海盜,反而將市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嗎?”6希露出了莫名的笑容:“你們還真是仁義之師,王者之師啊!”
“又讓您笑話了!不過,涅奧思菲亞狐本來就是七海之都的子弟兵,市民安危自然是第一位。”二副先生挺起了胸膛,6希的“夸獎”似乎是讓他又恢復了幾分精氣神:“另外,在我們托利斯號后面,還有兩艘快戰艦趕來,那群惡心的海耗子一定跑不了!”
“還真的讓人安心啊!”6希笑著附和著對方,踏上了托利斯號的甲板。
戰艦甲板之上,水兵們人人全副武裝,刀劍在手,不像是在救助市民,更像是在準備打惡仗似的。6希這個“不之客”大搖大擺地上了船,前面還有一位船上的第三號人物帶路,這嘲自然是很引人注目的,不過,在6希看來,與其說那些水兵們在好奇,倒不如說他們正在磨刀霍霍審視獵物吧。
不過,在6希的視線掃過了之后,這些水兵們卻都有些生硬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呵,果然啊;個人可以演習,十幾二十人也是可以演的,但一百號人卻不可能人人都能演。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如果不是本人早已經有了準備,說不定還真的可以糊弄過去。”6希如此地想著。
他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沒有變化,從頭到尾都掛著悠閑的笑容,從甲板走到艦橋的短暫時間之內,他已經將這里的人數、裝備、乃至于每個人的實力和偏好都記在了心里。對于一個戰斗時候需要大量計算的凡實力者來說,精神力和智力都遠遠異于凡人,這點記活根本就不在話下,連金手指都不需要。
和大多數的風帆戰艦相似,艦橋下方的入口可以直接進入第一層的船艙,痙處便是屬于艦長的房間。
我們都知道,狐是一個“優雅”的軍種。狐的軍官又往往以優雅、品味、勇氣和榮譽并存的貴族紳士標桿為目標的,暫且不管其自身是有多么的齷蹉,但至少表面上必須得表現出彬彬有禮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范兒出來,光是從氣懲做派就得把6軍馬鹿們甩開好幾個次元,否則就是失格。當然,這種范兒不僅僅是著裝和舉止,其居淄工作環境也必須要體現出同等程度的貴氣。高大上的“優雅”的狐軍官形象,才能這樣豎立起來。
托利斯號的艦長室,大概就是為了體現這種風格而建設起來的。
位于第一層船艙最深處的艦長室,大約有過一百平的樣子,被分成了三個隔間。分別是艦長的臥室、書房辦公室、外加上最外面的客廳。
客廳裝飾得相當豪華,天花板上吊著來自娜蒂亞的奧術長明吊燈,房間中擺放著來自奧克蘭的水晶茶幾和沙,地面上鋪著漂亮的索斯內斯絨毯。一側的落地窗外可以看見船艙外的大海,一側靠內的墻壁上掛著油畫,擺著花瓶,還包括酒柜和盛放點心的欣臺。
咋一看,這壓根就不像是個船艙,更像是某個豪華五星級賓館的房間。
客廳中正坐著五個人,看到戈賓先生帶著6希進來,便紛紛都站了起來。
一位穿著狐軍官制服的精悍青年男子,大約三十歲上下。他制服上的裝飾條紋比二副先生要繁復了不少,自然是上級,那就應該是這艘“高戰艦”托利斯號的艦長了——狐是一個非常論資排輩的地方,這個年紀的艦長實在是太年輕了過很顯然,這種潛規則對主角式的絕世天才和趙家人肯定是沒用的。6希認為一定是后者,因為世界上只需要自己這么一個主角就足夠了。
一位是穿著一身褐紅色法袍的老人,看樣子應該已經在六十歲以上了。他須皆白,慈眉善目,滿臉都是一團和氣的笑容,若是忽略掉他的法袍和法杖,倒更像是一個做了一輩子小買賣的老商人。
大約在二十歲上下的漂亮姑娘,年紀雖然還介于少女和御姐之間,但氣質卻顯得相當成熟,甚至還頗有幾分威嚴。她擁有一頭漂亮的深灰色長,梢之間仿佛披撒著銀光,一身貴族秀傳統的漂亮獵衣,插著手站著。腰間掛著一柄細劍,上下打量著6希,就仿佛是在打量一個大洋娃娃,笑顏如花。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壯年男子,普通的身材,普通的樣貌,普通的氣質,外加上普通的衣服。這么一個人,如果不是坐在這客廳中,絕對是會被6希忽略掉的。
最后,便是一個十四五歲上下的小姑娘了,穿著很普通的學生校服,坐在壯年男子的身邊。她姑且還算得上是個清秀的美人胚子吧,不過在見慣了絕色美女的6希眼中,這女孩子依舊顯得太普通了,無論是氣質和存在感都平平無奇。最多也就是能在普通的學校,普通的班級,得到一些普通男孩子的暗戀,哪怕是想要評個班花都有些勉強。
“好大的陣仗啊!”6希笑著聳了聳肩:“那么,你們這里誰做主呢?還有,我們是直接開打,還是先很傳統地先嘴炮一下,然后再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