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萌的心思還真被林源猜中了,她對現在的家并沒有多少歸屬感,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著實讓她窩火,就是想趁著剛才的事鬧騰一下,反正有人善后,不得不說這種心理有些逆反。
“宋小姐下面打算去哪兒,不會還打算去看看我是不是野郎中”結了賬,兩人出了飯館,林源笑著向宋小萌問道。
“你是不是野郎中,管我什么事”宋小萌明顯然還很是不爽,哼了一聲,就冒著雨向路邊走去。
“最難纏果然是女人。”林源苦笑著搖了搖頭,撐著傘正打算回醫館,已經走到路邊的宋小萌卻突然回頭,高聲道:“昨晚的事情謝謝你,有機會再請你吃飯。”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林源搖頭,看著宋小萌上了車揚長而去,這才慢慢悠悠的向醫館走去。
不知不覺,暑假就結束了,時間也到了八月底,張昕也到了開學的日子,暫時離開了醫館,不過小丫頭走的時候保證,只要放假就絕對過來幫忙。
林源對張昕也沒報什么希望,小丫頭一時的興致,也不知道能撐多久,能堅持這么長時間,他已經很刮目相看了。
隨著學生開學,林源的醫館也越發的忙了起來,忙的時候他甚至腳不沾地,每天晚上都回的很晚。
經過這么長的時間,正氣堂的名氣已經越傳越遠,即便是別的區也知道明韋區華晨小區附近有一家不錯的中醫診所,醫生雖然年輕,不過醫術很是了得,什么頭疼腦熱,不孕不育手到擒來,也不知道這些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
國人對中醫的態度眼下還都保持在那種既神秘又愚昧的階段,之所以說神秘,凡是有西醫看不了的病國人大多都會選擇去找中醫,特別是不孕不育,之所以說愚昧,凡是西醫看的好的病,沒人會選擇中醫,中醫那玩意能治病
這一段時間林源也著實接待了一些不孕不育的患者和一些疑難雜癥或者多年頑疾,治療的效果還算不錯,這讓正氣堂的名氣在附近是越發的響亮,小林醫生的名頭也越傳越遠。
這天上午,林源剛剛接待完最后一位患者,打算和王占軍出門吃飯,醫館門口又走進來三位中年人,為首一人五十多歲,穿著講究,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凡。
看三人的氣色和進門的狀況并不像是看病的,林源一邊收拾著就診桌上面的醫案,一邊問:“幾位是看病還是”
“你就是林源,這家醫館的醫生”中年人不答反問。
“我就是林源,幾位是”林源問道。
“我是鄭海國,這是我的名片。”中年人從包里面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林源疑惑的接過名片,只見名片上面寫著:江中市未中區海國診所主治醫生鄭海國,下面是聯系方式。
“原來是鄭醫生,不知道鄭醫生前來有什么事嗎”林源更加疑惑了,這個海國診所他倒是聽前來醫館看病的患者偶爾提起過,也是一家中醫診所,而且在附近小有名氣,只是這個海國診所在未中區,和他的正氣堂相隔較遠,這位鄭海國前來所為何事
“什么事,明著告訴你,我師父是前來踢館的。”中年人身后的一位青年哼了一聲道:“大家都是杏林同道,也不玩那么多花樣,我師父打算和你比試一番,你要是贏了,我們轉身就走,你要是輸了,你的醫館就關門吧。”
“踢館”
林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踢館的行當在國內確實不陌生,特別是容易發生在武館之間,在民國之前,國人踢館幾乎成了一種習俗,這種習俗后來甚至傳到了國外。
中醫界也確實有著踢館一說,只不過踢館往往是因為生意競爭或者說雙方有矛盾,然而在近幾十年,踢館幾乎已經絕跡了,即便是在武術界也很少見,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他遇上了。
“我和鄭醫生也算是第一次見,鄭醫生的診所在未中區,和我的正氣堂可以說隔著十萬八千里,我想知道鄭醫生前來踢館的原因是”林源笑問道,他倒是不怕對方,只是想知道這個鄭海國前來是有人指使呢,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沒什么原因,就是我師父看你不爽。”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哼道,語氣很是不善。
“不爽”林源笑了:“我好像是第一次見鄭醫生吧”
“林醫生,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的診所雖然在未中區,不過這一段時間我們未中區前來貴診所看病的患者也不在少數,同行是冤家,既然林醫生開了場子,就應該不怕我前來踢館才是,今天我來就是劃個道,林醫生定個日子吧。”鄭海國開口道。
“我輸了,醫館關門,鄭醫生輸了只是轉身走人,這是不是有些不公道”林源問道,這位鄭醫生一開口竟然滿口的江湖味道,倒不像是開診所的,很像是開武館的。
“那林醫生打算怎么辦”鄭海國問道。
“簡單,我輸了醫館關門,鄭醫生輸了我也不要求你的診所關門,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就行。”林源道。
雖然鄭海國說的是他搶了海國診所的生意,不過林源確認為事情沒那么簡單,兩家診所距離那么遠,即便是有個別人前來正氣堂看病,也絕對不值得鄭海國前來踢館。
“林醫生,這件事可沒有誰讓我來,我今天來只是同行之間的切磋,當然,要是林醫生不接受,我也沒辦法,只需要林醫生說一聲技不如人,我轉身就走。”鄭國海道。
“好,我答應了,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鄭醫生來了,那我就今天吧,只是兩人切磋,總要有公證人吧。”林源笑道。
“好,林醫生爽快。”鄭海國道:“既然是踢館,自然要有公證人,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雙方都有權利請人前來公正,只不過請來的人必須服眾,不知道林醫生有沒有意見”
“我沒意見。”林源搖頭道,說著話,他看了看時間道:“已經飯點了,我先去吃飯,該怎么比,需要請什么人,鄭醫生先安排吧,吃過飯我們再說。”說著話,林源就和王占軍出了門。
“林醫生,那個鄭海國明顯來者不善。”出了醫館,王占軍跟在林源身后,輕聲向林源道。
“我知道,既然他要比,我就和他比一比,至于背后是誰在搞鬼,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來。”林源胸有成竹。
吃過飯,回到醫館,林源就給顧森全打了電話,既然要請公證人,顧森全自然是不二人選,無論是誰從中作梗,顧森全出面,絕對可以服眾,至于對方請的是誰,林源根本不操心,有顧森全在場,即便是對方請的人有心偏幫,也要收斂一二。
在醫館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鄭海國一群人再次來到了診所,同來的還有兩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林理事”
兩位老人跟著鄭海國進了醫館,看到坐在就診桌后面的林源先是一愣,然后齊齊上前打著招呼。
這兩位老人都是江州省中醫藥學會的中醫藥代表,上一次中醫藥學會的會議上他們都見過林源,林源也正是在那一次的會議上被評選為理事。
“林理事”
跟著兩位老人一起進門的鄭國海聽到這個稱呼就是一愣,原本古井不波的臉色稍微有了些許變化,他雖然沒有搞明白兩位老人稱呼林源理事是什么原因,卻也明白眼前這個林醫生或許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