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欣得知袁敬德居然盜賣文物,而且規模很大,是個有組織團伙的負責人,她相當的震驚,用她的話來說,完全想象不到袁敬德會踏入這一行,而且以袁敬德的家世而言,根本無需這么做。
孟子濤對此也很奇怪,不過在審訊袁敬德之前,他先走到發現的那扇石門旁邊,用工具撬開了地上的一塊地磚,卻見下面有個可以旋轉的圓盤,不過在圓盤中間,有個形狀奇怪的凹槽,以孟子濤的見聞,想必這個凹槽就是放置石門鑰匙的地方,放了鑰匙之后,才能旋轉圓盤,從而打開石門。
孟子濤稍稍用力試了一下,圓盤根本沒有半點反應,他也不敢用太大的力量,免得把轉盤給搞壞了,想要挽回都沒有辦法。
這之后,孟子濤就把袁敬德弄醒了。
袁敬德幽幽地醒了過來,發現后頸很痛,而且自己躺在地上,頓時一驚,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有些懵了。
自己現在到了上面不說,手下也全都躺在地上,就見地上流的鮮血也知道,他們應該都死了。
緊接著,他注意到前方不遠處坐著的孟子濤,后退了兩步,色厲內荏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把我綁架過來,不知道我是誰?”孟子濤笑吟吟地問道。
“你肯定不是石百行!”
“難道你覺得你們調查的結果都是真的嗎?”
“呃……反正你肯定不是石百行!”
孟子濤笑道:“我是不是石百行不關鍵,關鍵的是我的問題,你必須老實交代。”
袁敬德冷笑道:“嘿嘿,我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孟子濤說:“袁敬德,你不考慮一下你的家人?”
“你認識我?”袁敬德怔了怔:“也是,你們應該早就盯上我了吧。不過實話告訴你,你休想從我嘴里得到一點消息!”
“看來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成全你吧。”孟子濤不打算跟他廢話了,站起身來,向袁敬德走去。
袁敬德雖然想要抵抗,但他在孟子濤眼里就跟待宰的羔羊差不多,不過二十分鐘后,他就已經痛苦的渾身被汗水浸濕,喘著粗氣,無力地躺在地上了。
孟子濤說:“袁敬德,你說不說?”
袁敬德沒力氣說話,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孟子濤說道:“看來剛才還不夠啊。”
說著,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點上了袁敬德身上的穴位,袁敬德立刻又抽搐起來。
五分鐘后,孟子濤解開了穴位,接著說道:“說不說啊?一……”
“我說!”
孟子濤剛數了一,袁敬德就使出了渾身力氣,大吼了一聲,帶著哭腔說:“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說還不行嗎?不過能不能給點水喝。”
孟子濤冷笑道:“你真的想喝水嗎?”
袁敬德看到孟子濤臉上的笑容,渾身打了個機靈,連忙說道:“你問吧。”
“你的后臺是誰?”
“我是黑火的成員。”說到這里,袁敬德眼里閃過一絲恐懼:“求求你,千萬別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然我就慘了!”
孟子濤聽說袁敬德和黑火有關,既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他笑了起來,袁敬德能有這么多手下,在黑火的地位肯定不低,完全有可能通過他順藤摸瓜,把國內的黑火成員一網打盡,哪怕做不到,也可以把黑火的人打掉七七八八。
于是,接下來,孟子濤問,袁敬德答,一旦覺得不對,孟子濤就對袁敬德進行懲罰,幾次下來,孟子濤在袁敬德的眼里就是魔鬼的代名詞,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孟子濤相當開心,因為他通過袁敬德得知了黑火在國內的網絡,以及一些偽裝的高級成員,把這些人鏟除,就能讓黑火在短期內不能在國內興風作浪了,至于長期,那就只能把黑火打成鬼火才行。
而袁敬德之所以加入黑火,也是因為當初小三給他戴綠帽,令他丟人現眼,成為了被人嘲笑的對象,于是當他遇到黑火拉他入伙的機會,他馬上就答應了。
見從袁敬德身上已經榨不出黑火的信息了,孟子濤轉而開始詢問這些這處地方的事情。
袁敬德老實告訴孟子濤,發現這里完全是很偶然的事情,他們先前得到了一幅《八十七神仙圖》的古畫,因為裝裱已經很破舊了,就打算重新裝裱,沒想到發現里面有信息,這才找到的這里。
孟子濤問他畫是怎么得來的人,他說是賊貨,但等他想要找小偷的時候,小偷已經不知哪去了。孟子濤讓他說出小偷的相貌,他又就講了一遍。
反復問了幾個問題,知道袁敬德沒有說謊,孟子濤問了那幅畫現在的下落,便讓袁敬德又睡了過去,并把他拖到地下室。
沒一會,三號部門的同事趕到,看到一地的黑衣人,而且還都帶著槍,很難想象,孟子濤是怎么把這些人給解決的,對他十分敬畏。
孟子濤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不過袁敬德的口供他沒有說,因為他擔心里面有黑火的內奸,這也是他為什么把袁敬德重新拖到地下的原因。
同事用車把孟子濤送回京城,之后,孟子濤就給師傅打電話,復述了袁敬德的口供。
得知是這么一條大魚,鄭安志也相當高興,表示會派合適的人去處理,讓孟子濤去好好休息。
孟子濤恢復成本來面目,就在部門的員工宿舍睡了幾個小時,等他起床,已經是中午了,洗漱過后,他來到食堂吃了點東西,便打電話給師傅了解案情的進展。
鄭安志告訴他,通過了對袁敬德的再次審訊,確認了口供,對黑火的人以雷霆之勢進行了抓捕,對方應該是完全沒有想到,沒有一條漏網之魚,很可能通過審訊,還可以抓到其他大魚。
另外,袁敬德說的那幅《八十七神仙圖》古畫也在他家被搜查到了,小偷也落了網,他證實這幅畫應該是在一家古玩店里偷到的,孟子濤可以去那家店里打聽一下消息。
隨即又聊了一會,孟子濤驅車前往那家古玩店,地方不太難找,但也不太好找,簡單來說這家店的市口不太好。不過古玩店往往是開張吃三年,只要有好東西,市口不好影響也不是太大。
孟子濤走進店鋪,卻見兩個中年人正在協商,他們看到孟子濤,并不在意,都沒有理會。
兩個人一胖一瘦,孟子濤進來的時候,就聽瘦子開口道:“寧掌柜,咱們都已經很熟悉了,一些廢話就不用說了,店鋪的轉讓費我們之前都已經談好,我沒有什么意見,至于我店里的貨,你覺得貴,我不太認可。”
“你看我的統計清單,所有古董加起來,一共232件,我開價四百五十萬,每件的單價不過才兩萬塊錢不到,連這你都覺得貴,那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說到這,瘦子頓了頓,讓對方有個思考的時間,再接著說道:“當然,寧掌柜你要真覺得自己吃虧了,咱們也可以一件件單獨鑒定嘛,反正我也不急,鑒定這一點時間,我還是等得及的,你覺得呢?”
聽到這里,孟子濤知道這家店應該是要轉讓了,他心里有些慶幸,幸虧自己來得及時,要是晚上一兩天,又是不件麻煩事,因為線索有可能在轉讓出去的那些東西里呢。
寧掌柜的眉頭擰了一下,隨即放開,說道:“老邊,帳不是這樣算的,如果你這里的全是真貨,別說450萬,再多的錢我都愿意出,但是,你能夠保證這里的貨全是真品?”
這個別說是這里,就算孟子濤的店里也不可能全賣真貨,只是他有個比較厚道的規定,高仿都會被指出來。至于說這里的東西,孟子濤打量了一下,八假二真都已經算是抬舉了,如果沒有壓箱底的物件,四百五十萬買下來肯定虧定了。
這一點,胖瘦兩個人當然都知道,瘦子呵呵一笑:“這話我當然不敢說,但是,我這里的東西就算不都真,那也是高品質的高仿,怎么著也值點錢啊,再加上我還有兩件壓箱底的器物,折算下來的價錢肯定值450萬的。”
寧掌柜也知道對方說的有道理,高仿仿的好也是藝術品,也是有價值的,但價值來去很大,他可不想吃大虧,于是他又想了想說道:“你那兩件東西再讓我看看。”
“沒問題。”
瘦子站起身來,準備去拿東西過來,不過他注意到孟子濤好像不是來買東西的,于是問道:“不知這位先生要什么?”
“請問,你是邊西瞵邊掌柜嗎?”孟子濤著問道。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兒?”邊西瞵心里有些奇怪。
“你先忙,我這邊的事情可以等會再說。”
“好吧,那你先坐會。”邊西瞵讓孟子濤自己找位置坐,自己則去拿東西了。
等邊西瞵走了之后,那位寧掌柜對著孟子濤看了又看。
“這位掌柜,有什么事嗎?”孟子濤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寧掌柜歉意一笑:“這位先生,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孟子濤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總不能自己承認,而且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搖了搖頭:“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了吧。”
“真是對不起。”寧掌柜道了聲歉,接著又回頭喝茶,不過剛喝兩口茶,他腦袋里靈光一閃,回過頭,有些激動地問道:“請問您是不是孟子濤孟老師啊?”
孟子濤知道躲不過,便大方承認了。
寧掌柜欣喜不已,連忙起身去跟孟子濤握手,又遞出了自己的名片,顯得十分熱情。
這個時候,邊西瞵拿著東西回來了,看到寧掌柜的樣子,心里大為驚訝,請教過后才知道,原來自己店里來了一位大神,他興奮之余,心里也很疑惑,孟子濤找他是什么事呢?
“我的事情不急,你們先忙你們的。”孟子濤笑著說道。
既然孟子濤這么說,邊西瞵和寧掌柜也沒客氣,就見邊相瞵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東西,一件點金銅爐,還有一對玉握豬。
很快,寧掌柜把兩件東西都看過了,對于那個點金銅爐,他并沒有什么意見,還挺喜歡的,而邊西瞵開出的價錢他也還算滿意,當然,雖然開了價,但邊西瞵并沒有單獨轉讓打算,如果剩下的物件不好,寧掌柜也是虧的。
而另一對玉握,寧掌柜覺得并不看好,于是兩個人爭了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是說不到一塊去。
最后邊西瞵賭氣道:“既然寧掌柜不認可,那這樁買賣咱們也別做了。”
“老邊,你這就是說氣話,沒意思了。”
說到這,寧掌柜注意到旁邊的孟子濤,心頭一動,便對邊西瞵說:“要不咱們請孟老師幫忙看看?”
邊西瞵對這個提議并沒有意見,于是兩個人起身,去向孟子濤請教。
孟子濤自己有求于人,因此并沒有推遲,先拿過玉握打量了一下,笑著說:“你們的爭論我也聽到,寧掌柜,你是不是覺得這對玉握太干凈了?”
寧掌柜點頭道:“是的,說實話,高古玉這玩意我是不碰的,眼力也有限。”
孟子濤表示能夠理解,接著說:“其實,玉握之所以干凈那是因為經過清洗的緣故,一件真品高古玉或古玉,可以說百份之99都是來自埋在地下墓穴的話,這些玉器是死者生前的最愛,也是倍葬品時,都會和死者一起戴著下葬,也更是和死者的尸身一起腐爛,被尸蟲吃食,血水和肉都和這些古玉混在一起在,到尸身變成一排白骨。”
“于是乎,那些地下的陰氣,尸氣及細菌等寄存在玉器上,只要正常人,都知道會把玉器清洗干凈,否則怕東西還沒鑒別出時,身體就已被這些細菌,尸氣等等侵入身體,把自身陽氣盡換走,到時百病重生,怕到時一命嗚呼去陰間報道了。”“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