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
兩個人大叫起來,臉上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見整個切面,只有靠近另一邊的切面,有大概兩厘米多厚度的翡翠,其它地方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連翡翠的影子都看不到。
兩個人震驚了,呆住了,無法相信和接受這個結果。
半響,路曲新回過神來,大叫道:“另一邊,快切另一邊!”
哈聯易立刻手忙腳亂地準備了一下,擺好毛料,深吸一口氣,打開電源,繼續解石。
“滋滋”的解石聲,對兩人來說是那么的刺耳,暴躁的情緒讓他們恨不得把機器給砸了,但這又是他們的希望,他們只能忍耐,只能等待命運的判決。
解石機停止轉動的時候,兩個人又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擔驚受怕地揭開石片,卻沮喪的發現這邊的情況還要差一點,厚度都不到兩厘米。
哈聯易不死心,把毛料解開,最終只能接受這個結果,解出來的翡翠價值三十萬都沒有。
“去特么的!”路曲新氣得把手里的石片往地上狠狠一砸,他左顧右盼,還想發泄肚子里的怒氣,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別提有多憋屈了。
“一百五十萬啊!我這些年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積蓄就這么沒了,可怎么辦啊!”哈聯易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哭哭哭,哭你瑪啊!”
路曲新正在氣頭上,被哭聲引得心煩意亂,當即對著哈聯易罵了起來。
哈聯易嗖地站了起來,怒吼道:“你再說一騙!”
“想打架是吧,成全你!”話音還沒落下,路曲新的拳頭就落到了哈聯易的臉上。
哈聯易痛呼一聲,緊接著也不甘示弱地對著路曲新打出了兩拳。
接下來,兩個人左一拳,又一拳,就像小孩子打架那樣在倉庫里扭打起來,片刻后,他們都打的沒了力氣,躺在了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喘著粗氣,嘴上還喃喃地說道:“一百五十萬啊!”
“對了,咱們虧不了!”路曲新想到了件事情,翻身站了起來。
“你有什么辦法?”哈聯易聞言緊跟著坐了起來。
“你個笨蛋,你不是復制了那張卡的信息了嗎?”路曲新說道。
“對呀!”哈聯易眼睛一亮,不過馬上他又猶豫起來,到底這是犯罪,一但被發現,就沒有好結果了。
路曲新斥道:“這個時間你還猶豫什么啊,你以為那張卡里就只有三百萬嗎?如果你真下不了手,那就把信息給我。”
哈聯易當然不會愿意把卡片的信息給路曲新,況且路曲新說的對,那張卡里應該不止三百萬,有了錢自己完全可以去國外生活。
有人說,貪念降低智商,無知導致瘋狂,這是很有道理的,人的貪念一旦占據了大腦,往往會做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就比如說現在的哈聯易和路曲新,他們只想著盡快挽回自己的損失,至于其它事情,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
哈聯易和路曲新馬上就開始行動了,先提取錄像,得到銀行卡的密碼,接著使用早就購買好的設備,復制了銀行卡。
當他們查詢銀行卡里的存款,看到有近一千多萬的數額時,呼吸都重了幾分,就算是兩個人分,現在也能分得六七百萬,這么多錢如果以他們現在的賺錢速度,不知多久才能賺到。
“要是這么多錢都是我自己的那該多好啊!”哈聯易和路曲新瞥了一眼對方,不約而同地想道。
可能是猜出了對方也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哈聯易覺得不分錢實在不保險,于是說道:“還等什么,咱們現在就分錢吧!”
“你想死我不攔著,但別想拉上我!”路曲新冷笑道:“你也不想想,如果咱們現在就動里面的錢,能帶著走嗎?”
“你的意思是說,到了國外再轉賬?萬一被發現了呢?”
“他們憑什么發現?說你蠢還真沒說錯。”
“行行行,你聰明就行了吧。銀行卡放在誰的手里保管?”
“當然是我來保管了。”
“憑什么……”
不提哈聯易和路曲新的爭執,出了廠門,孟子濤上車就打了電話,把情況進行了說明,讓對方派人過來監視哈聯易和路曲新,時機成熟就抓捕。
等孟子濤打完電話,于為剛說:“他們應該不會那么蠢,在境內就轉賬吧。”
“如果境內轉賬最好,不然就只能提前抓了。”
孟子濤說道:“說起來,今天的事情也給我提了個醒,回去后還是換安全點銀行卡吧,磁條卡不太安全。”
孟子濤的這張銀行卡還是他沒有發跡之前辦理的,因為不想麻煩,覺得不會有什么安全問題,所以一直沒換過,現在看來,關系到資金安全,再小心也不為過。
“有道理,回頭我也把磁條卡都換了。”于為剛點點頭,表示贊同,接著說道:“這回的事情我已經有點數了,不出意外,應該是戴斯然搞的鬼。”
“戴斯然?他難道沒有被懲罰嗎?”孟子濤有些奇怪。
于為剛幸災樂禍地說:“老頭子怒氣沖冠,他怎么可能好的了,正因為這樣,他就更恨我啦!”
“那你怎么會認為是他搞的鬼?”
“很簡單,剛才那三塊毛料中的一塊,其實就是他先前買到的,為此還被我老丈人罵的狗血淋頭。他以為我沒有看過那塊毛料,事實上,為了能夠增加經驗,一有空我就研究那塊毛料,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辦?”
“等抓了路曲新之后再說吧,反正這回我會讓他接受一次終生難忘的教訓。”
孟子濤見于為剛臉上流露出來的一絲陰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教訓他是應該的,但別因為這樣的事,讓自己陷入到仇恨的深淵中,人還是應該活的陽光、快樂一點。”
于為剛笑道:“你就放心吧,我這人除非是對方把我得罪狠了,不然我才懶的去花大心思報復呢。當然,如果把我當軟柿子,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兩人說說笑笑,見時間快到中午了,找了個地方吃了頓午飯。
由于藏有寶藏的那座無名島的方位已經找到,最近這段時間就將對無名島進行探索,孟子濤受鄭安志的委托也將參加這次的探索行動,因此他的時間還是比較緊張的,在滬市這邊也呆不了幾天。
因此,飯后孟子濤就準備再次去拜訪蔣衛文,先電話聯系,蔣衛文今天沒去店鋪,現在正要回家,讓孟子濤直接去他家就行了。
把于為剛送回酒店,孟子濤和大軍前往蔣衛文家。
來到蔣衛文所住的別墅,兩人跟著保姆走進客廳,孟子濤就看到蔣衛文臉色不太好。
“蔣老,身體不舒服嗎?”孟子濤關切地問道。
“老胃病,過一會就好了。”蔣衛文擺了擺手,示意沒關系。
“要不我給你看一下?”孟子濤說道。
“哦,小孟你是有什么偏方嗎?”蔣衛文對孟子濤的醫術并不了解。
孟子濤笑道:“不是偏方,我會一點中醫。”
蔣衛文以為孟子濤只會一點中醫的知識,并沒有多少奇怪,他這毛病已經好幾十年了,是上個世紀那段歲月因為飲食不規律導致的,因為耽誤久了一直沒有治好,期間,他已經看過了很多的醫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所以,蔣衛文并不認為孟子濤能夠有什么辦法,但出于禮貌,他并沒有拒絕。
“好,那就麻煩你了。”
“這有什么麻煩的。”孟子濤笑了笑,接著開始診斷。
一番望聞問切之后,蔣衛文發現孟子濤非常老道,自己好像面對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醫生,這令他非常驚訝。
“小孟,你以前是學醫的嗎?”
“并沒有,我記憶力好,再加一點聰明才智,算是自學成才吧。”
蔣衛文十分無語:“小孟,你不會是騙我這個老頭子吧。”
“真的沒有。”孟子濤沒辦法,只得把說了一遍又一遍的說辭又復述了一遍。
“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現在對鄭老真是羨慕嫉妒啊!”
蔣衛文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小孟,我這老胃病就要麻煩你了。”
既然得知了孟子濤的一些情況,他內心不禁升起了一些希望。
孟子濤笑道:“我會盡力而為的,這樣,我先給您按一下穴位。”
“好。”
孟子濤重點按的是三足里,這個穴位在膝蓋下外側,約四橫指約3寸的小腿脛骨外側有一凹溝處,這是強壯穴,力度按大一點,酸麻的經絡傳感可到腳背。按摩本穴可治一切腸胃消化系統疾病,包括消化不良、胃脹胃痛。
本來,孟子濤的手法就不一般,現加上又有內力的輔助,蔣衛文驚訝地發現,自己原本很不舒服的胃,居然恢復正常了。
“小孟,你太厲害了!”蔣衛文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
孟子濤謙虛客氣了一番,又給蔣衛文開了個藥方,讓他按上面的要求煎藥,服藥,半個月之后再按情況換藥方。
蔣衛文鄭重其事地收好藥方:“這藥方我可得好好收起來,將來就是我家的傳家寶了。”
“蔣老,您這說的也太夸張了。”
“你是當代草圣,你的藥方也是書法作品,怎么就不能成為傳家寶了?”
“您老實在過譽了……”
接下來,蔣衛文詢問自己的病情,得知孟子濤有把握在半年之內,就把他的老胃病治好,心情十分愉快,但馬上,他又睛轉多云了。
沒等孟子濤詢問,蔣衛文自己說了出來:“還不是駱岳,我現在才發現他已經變了,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為了賺點錢,良心都不顧了。”
原來,昨天蔣衛文他們商量出了結果,要求駱岳按原先的約定退賠,考慮到蔣衛文的面子,大家對駱岳的懲罰也比較輕。
但令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駱岳居然并沒有接受大家的好意,為了不想讓自己負責,他更是極力狡辯,把蔣衛文氣得夠嗆。
蔣衛文剛剛從駱岳那回來沒一會,心情能夠好才怪:“你說好好一個人,現在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孟子濤原先對駱岳的感觀就相當差,對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也并不意外,當然,在蔣衛文這里,他也不好說的太過,便說道:“您老別生氣,身體是您自己的,因為他氣壞了可不值得。另外老話說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路是他自己選的,后果也應該由他自己負。”
蔣衛文唉聲嘆氣道:“話是這么說,但我們兩家到底是世交,作為長輩,我怎么能看著他就此墮落呢?”
孟子濤心道,駱岳都已經鐵了心了,再怎么勸也不會有多少效果的。這樣的話他不好明說,只好拐彎抹角說出來。
事實上,蔣衛文也不是不明白道理,只是他心里還有些希望,一時半會并不會放棄。
正當孟子濤勸解蔣衛文的時候,就見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興沖沖地走進了客廳。
青年和蔣衛文有些相像,正是蔣衛文的兒子蔣仲秋:“爸,我給您搞了一副好藥。”
“你又花什么冤枉錢啊!”蔣衛文皺起了眉頭,兒子有孝心,他很喜歡,但老是為了他的病花冤枉錢,并且吃一塹長不了一智,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蔣仲秋連忙道;“您相信我,這回真不是什么冤枉錢,我是從一位氣功大師手里買來的,據我了解,買過的人都說好。”
蔣衛文無奈道:“這都什么年月了,你還相信什么氣功大師啊!那根本就是騙子。”
孟子濤心道,我就是氣功大師啊,不然你的病怎么能治好?只是這事他不好提起,不然傳揚出去,非得被人煩死不可。
而且,他的這個“氣功”和社會說的也不太一樣,要不是有異能一直吸收靈氣轉換成內力,他可舍不得拿出來為人治病。想想,要是對方真有內力,花一年時間修煉出來的內力,只夠給一位病人治一次,這人可能會治嗎?還真當他有舍已為人的精神啊!
所以說,蔣衛文這個說法并沒有什么問題。“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