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宮廷

第1268章:慶賀勝利

賤宗首席弟子:、、、、、、、、、

PS:補上昨日第一更。昨晚人太乏了,望諸書友見諒。其實我有在書評留言置頂,下次書友們不妨瞅瞅書評置頂,如果有請假,就別等了,如果沒有,那么不管多晚我都會更新的。抱歉。

————以下正文————

這場設于集英殿的評功筵席,某位肅王殿下可謂是意氣風發,力懟慶王弘信與南梁王趙元佐,以一家之言,讓在場所有人啞然。

雖然魏天子并沒有當場表態,但誰都知道,燕王趙弘疆坐擁山陽、懷邑、寧邑、汲縣四地封邑,且擔任河內守一事,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慶王與肅王的這場交鋒,以肅王趙弘潤壓倒性的勝利告終。

待筵席結束后,肅王趙弘潤、燕王趙弘疆、桓王趙弘宣這個小團體,仍顯得意猶未盡,準備到趙弘潤的肅王府再喝一場,慶賀今日的勝利——看著南梁王趙元佐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模樣,燕王趙弘疆與桓王趙弘宣都感到心中無比暢快。

待一大幫人來到趙弘潤的肅王府后,趙弘潤一邊吩咐宗衛長衛驕準備酒菜款待,而他自己則領著燕王趙弘疆與桓王趙弘宣兩人,來到了北苑的花園里,兄弟三人準備在那再喝一場。

五月的夜里,夜風陣陣涼爽,但燕王趙弘疆卻感覺心頭一片火熱,他在悶頭喝盡了一壺酒水后,抹著嘴邊的酒漬大呼痛快。

不得不說,燕王趙弘疆堪稱是這次評功筵席的最大得利者,非但獲得了山陽、寧邑、懷邑、汲縣四地的封邑,還得到了河內守的官爵,甚至于,還將魏韓邊市牢牢捏在了手中,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北疆重鎮。

“弘潤,愚兄再敬你一杯。”由于心中歡喜,燕王趙弘疆對趙弘潤頻頻敬酒,他知道,今日若非趙弘潤這位八弟出面,搞不好河內守與「魏韓邊市」就會落入慶王黨與南梁王趙元佐的手中。

“先說好,這是最后一杯啊,最后一杯。”已至半醉的趙弘潤連聲說著。

不可否認,趙弘潤的酒量是不錯,可架不住今日在集英殿內喝的酒,那是長皇子趙弘禮背后原東宮黨進貢的「上黨酒」,雖然這種烈酒深受今日出席筵席的有功之士的好評,但這種經過蒸餾的酒水,勁道十足,就連酒量頗好的趙弘潤都有些昏昏沉沉。

看著兩位王兄又喝了一杯,桓王趙弘宣亦是醉醺醺地說道:“四哥,小弟我真羨慕你啊,嗝,淇縣、沫邑,魏韓兩國邊市……嗝,假以時日,山陽軍必定能恢復如初,不,會比以往更強盛!”

聽著桓王趙弘宣的話,燕王趙弘疆哈哈大笑。

不得不說,在山陽之戰后,山陽軍與南燕軍幾乎名存實亡的這件事,是燕王趙弘疆揮之不去的噩夢,作為嫡系的山陽軍不用多說,就連數千南燕軍的犧牲,燕王趙弘疆亦感到痛心疾首——那也是為了國家拋舍性命的忠烈之士啊!

“小九,承你吉言了。”燕王趙弘疆拍著桓王趙弘宣的后背大笑,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問道:“據我所知,弘宣,你麾下北一軍此番在雍丘也是名聲大振啊……”

“那又怎樣,父皇與朝廷還是沒有賜我封邑。”桓王趙弘宣有些怏怏地說道。

聽聞此言,燕王趙弘疆也是心中一愣。

方才在集英殿內他來不及細想,可眼下細細思忖,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要知道,這次桓王趙弘宣在雍丘也算是功不可沒,為何他們的父皇以及朝廷就沒有什么封邑之類的表示呢?

“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比如老五跟南梁王那老狗?”燕王趙弘疆疑神疑鬼地猜測道,矛頭直指慶王弘信與南梁王趙元佐。

趙弘潤聞言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趙五再怎么樣也不敢吞沒小宣的功勛,我覺得,這應該是父皇的意思。”

所謂酒壯人膽,桓王趙弘宣聞言后氣憤說道:“父皇?父皇憑什么這么做?”

話音未落,就聽趙弘潤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可能也是母妃的訴求。”

“母妃?”一聽到沈淑妃,桓王趙弘宣就不敢造次了,畢竟兄弟倆從小被沈淑妃撫養長大,母親在他們心中的威信,要比他們的父皇更甚。

“哥,你是不是打聽到了什么?”桓王趙弘宣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弘潤似笑非笑地看著弟弟,也不隱瞞,如實說道:“弘宣啊,母妃在兩年前就讓你擇妃了吧?而此事,你一直拖著,對吧?”

“那個……跟這事有關系么?”趙弘宣有些驚愕地問道。

趙弘潤還未開口,就聽燕王趙弘疆在旁說道:“是這樣的,你還未成家,沈淑妃怎么放心你獨自一人在外呢?你今天也二十了,該成婚了。有個女人幫襯,你就不必操心家事了。”

說著這話,他不禁想到了他的妻子、燕王妃孫氏,想到了妾室孫氏與李氏,想到了在山陽時他們夫妻幾人訣別的一幕,即心疼又感到慶幸,慶幸自己能得到那般賢惠、識體的女人。

“我哥不也沒有成婚嘛?”趙弘宣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隨即就感覺不對。

的確,他兄長肅王趙弘潤至今還未成婚,但好歹已有了成婚的對象,可他自己,至今還未有婚娶對象。

“真的是這個原因?”趙弘宣怯生生地詢問兄長。

趙弘潤想了想,說道:“主要應該還是母妃那一關,父皇那邊,就像四哥說的,我跟四哥出面為你說說,應該沒什么問題……”

一聽到最大阻礙可能來自于沈淑妃那邊,趙弘宣就不禁有些心虛,別看他是沈淑妃的親生兒子,而且比作為養子的兄長趙弘潤年紀小,可從小到大,他實在感受不到什么特殊待遇。以至于他小時候忍不住胡思亂想,會不會其實他才是收養的,而哥哥趙弘潤才是母妃的親生兒子?否則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哥,要不然你幫我說說情?回頭你成婚時,我送哥一份厚禮。”趙弘宣采取賄賂兄長的策略。

趙弘潤摸著下巴看著弟弟,吸了口氣說道:“這事,有點麻煩。……話說,弘宣,你想要哪的封邑啊?”

趙弘宣也不隱瞞,想了想說道:“我想要安邑。”

“安邑?河東安邑?”燕王趙弘疆一聽就樂了,忍不住打趣道:“河東是新任河東守、臨洮君魏忌的治地啊,你要跟你哥搶?”

“不是不是。”趙弘宣連連擺手,隨即看著兄長趙弘潤,誠懇地說道:“哥,你別誤會,我沒有跟臨洮君魏忌大人爭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在安邑重新開始……”

趙弘潤看著弟弟一言不發。

他當然清楚弟弟對「河東安邑」抱持有特殊的感情——在第一次魏韓北疆戰役期間,弟弟趙弘宣與長皇子趙弘禮,意氣風發地率領北一軍抵御韓軍,結果卻被當時的韓軍總帥靳黈打地狼狽不堪,最后只能躲入安邑,茍延殘喘。

若非當時姜鄙的北三軍力挫韓將靳黈,北一軍當時根本不可能走出安邑。

因此對于桓王趙弘宣、長皇子趙弘禮以及北一軍來說,安邑代表了他們曾經的失敗與恥辱。

想到這里,趙弘潤沉思著說道:“安邑啊……這個問題不大,臨洮君他們日后的發展重心是汾陰,倘若安邑那邊有你北一軍駐守,相信他們更有底氣……行,回頭我去探探母妃的口風,只要能過母妃那一關,我與四哥幫你出面說請。”

平心而論,按照這次北一軍的功勛,趙弘宣想要安邑作為封邑,其實問題不大。

反過來說,有北一軍駐守在安邑,這對于河西的司馬安、河東的臨洮君魏忌,其實也有裨益,至少兩者在對林胡用兵時會更有底氣。

聽聞此言,桓王趙弘宣心中大喜,似討好般連番向兩位兄長敬酒。

這一頓酒喝到最后,兄弟三人都爬不起來了,待次日再睜開看時,趙弘潤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北屋的寢屋里。

感受著腦袋如同針刺一般的痛苦滋味,趙弘潤在睡榻上坐起身來,昏昏沉沉地手托額頭。

此時在屋內,趙弘潤的貼身侍女雀兒,正坐在桌旁把玩著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聽到睡榻上的動靜,遂將匕首收了起來,從屋子角落的木盆內絞了毛巾,走到睡榻旁遞給趙弘潤:“公子。”

趙弘潤接過濕毛巾抹了抹臉,隨即將其貼在額頭上,卻仍感覺腦袋昏昏沉沉。

“雀兒,什么時辰了?”由于昨晚喝的酒太多,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午時了。”雀兒簡潔地回答道。

午時晚么?對于昨晚喝酒喝到天蒙蒙亮的趙弘潤、趙弘疆、趙弘宣三人而言,還真不算晚。

“哦,四哥跟小宣他們呢?”趙弘潤問道。

雀兒平靜地回覆道:“皆在府里的客房歇息下了。”

“哦。”趙弘潤隨口應了一聲,心中暗暗想道:以后再也不能跟四哥喝酒了。

跟四哥燕王趙弘疆喝酒,那哪里是喝酒,分明就是玩命,結果顯而易見,兄弟三人同歸于盡。

此時,雀兒將趙弘潤手中的毛巾接了過去,說道:“方才衛驕大人前來,說是公子您的「三叔公」來了。”

“三叔公?”趙弘潤愣了愣,暗自嘀咕道:“這老頭來干嘛?難道是聽說了昨日在集英殿的事?”

在這一老一小化解當初的芥蒂后,趙弘潤對這個老頭還真有幾分畏懼,因為后者實在是太啰嗦了,說起話來喋喋不休,趙弘潤敢打賭,肯定是三叔公趙來峪聽說了昨日發生了集英殿內的事,過來批評他。

大概一刻時后,趙弘潤穿戴整齊,領著雀兒來到府上的前院大屋的大堂。

果然,此時在大堂內,三叔公正捧著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著,神色似乎……并不是很生氣。

難道我猜錯了,這老頭還未聽到風聲?

暗自嘀咕著,趙弘潤主動上前與趙來峪打招呼:“三叔公,你不是在成陵王府上么?怎么有閑情到我這兒來?”

瞧見趙弘潤前來,趙來峪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笑瞇瞇地看著前者。

這小子還不知道吧?

趙來峪似笑非笑。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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