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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壽禮(下)

第六百七十四章壽禮(下)

第六百七十四章壽禮(下)

在很多父母家人高位的家庭里,子往往都是不缺錢的,因為就算他們不做生意,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好在他們頭上,用那句躺著就有錢賺的話來形容這些人,真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但衛銘城不一樣,他雖然是父母的長子,但卻是衛老爺子最小的一個孫子,十來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軍隊里,一年也就是回家個一兩次,不是和衛家走動的十分親近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和衛家的關系。

所以和自己的那些兄弟妹們相比,衛銘城就像是個小透明一般,除了每年從家族里支取的那點錢之外,他真的是沒有任何的額外收入了,要不是昨兒東挪西借的二十萬還在手上,衛銘城怕是也沒有前來買玉的底氣。

“衛哥,小玩意而已,不要談錢了”

聽到衛銘城要買,方逸笑著擺了擺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作品能賣多少錢,只知道軍整日里催促他多雕琢出一些物件,對于他的作品,店里永遠都是供不應求的。

“那不行,你不要錢,這東西我也沒法要了!”

衛銘城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他平時是會享受家庭或者軍人份所帶來的一些便利,但衛家家風甚嚴,像這種買東西不給錢的事,衛銘城卻是不敢干的。

“那就給個三萬塊錢吧,這塊料子是籽料,上面還帶著點皮,品質很不錯”

看到衛銘城一臉認真的樣子,方逸有些無奈,當下報出了那壽星的價格,不過這只是籽料的價,方逸并沒有把自己的手工錢給算在里面。

“好,三萬不算貴!”聽到方逸的話,衛銘城臉上一喜,他讓人買的那件壽山石也了兩三萬塊錢,但看上去確實遠不如這塊壽星把玩件了,衛銘城相信爺爺一定會喜的。

“你給我個賬號,我回頭把錢給你”衛銘城將那手把件拿了過去,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下,抬頭說道:“方逸,這拋光怎么做?我要拿到什么地方去磨啊?”

“衛哥,這事兒不急,回頭我拿店里去就行,那里有拋光師的。”余宣幫方逸請的那個專職拋光師過年的時候回家了幾天,只不過這邊生意太好,他大年三就趕回來了,這幾天一直都在店里忙活著。

“哎,你不急我急啊,回頭還要給它配個好看的盒子才行”衛銘城忙活活的站起,說道:“先磨好再說,你不用去了,告訴我店在哪里就行了,我直接過去”

“行,我給那邊個電話,衛哥你直接過去吧。”

方逸聞言點了點頭,衛銘城走了他和柏夏也能由的機會了,方逸相信到時候余宣一定會找個借口,不是去出門遛彎怕是就會去孫連達那里。

拿起電話給店里撥了過去,方逸大致的把事說了一下就掛斷了,他也沒有直接找拋光師,而是讓早起去上班的孟雙雙通知了一下那人。

“對了方逸,這把你賣不賣?”

衛銘城拿著那玉把件走到門口的時候,眼睛忽然掃過了放在茶幾上的那把鬼頭,不由站住了腳步,說道:“方逸,你家里放著劍這一類的物件不太合適,干脆也賣給我得了。”

“得了吧,這玩意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還是別買了”

方逸搖了搖頭,這把鬼頭經過法陣這一段時間的滋養,里面的兇煞之氣日益濃厚,衛銘城要是把它擺在家里,那絕對是招災禍的根源。

“好吧,你什么時候想賣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衛銘城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鬼頭,雖然現在早已是熱武器的時代,但練武之人對于冷兵器還是有鐘的,不過古代出于鍛造技術的原因,大多兵器都腐朽掉了,而能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品,只是難得一見罷了。

“這小子,真是占便宜沒夠啊”

等到衛銘城離開之后,余宣沒好氣的說道:“衛嘉熙這兒子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樣,別說方逸不賣他這把,就算是賣了,他也買不起啊。”

“余老師,這很貴嗎?”聽到余宣的話,柏夏吐了吐舌頭,她也知道表哥從小就喜舞弄棒,剛才差一點出言幫著表哥說話呢。

“從工藝上來說,這把是用的百煉千鍛的法子,不亞于現代的造技術,但是這把在歷史上的意義卻是不同凡響,衛銘城那小子是買不起的。”

在余宣看來,一件古董之所以值錢,本的材質只能放在第二點上,而最重要的卻是其在歷史中的地位。

就像是古代最著名的美玉和氏璧,根據史料記載,和氏璧出產自荊山,也就是現在的鄂省武當山一帶,這里原本并非是玉石的產區,所以按照余宣的推斷,所謂的和氏璧,其實只是一塊普通的璞玉罷了。

但歷經數朝數代,又有諸如“完璧歸趙”等歷史典故的渲染,和氏璧在人心中,絕對能稱得上是排名在前三位的至寶,這種在人心之中的無形價值,就是歷史地位所賦予的。

而這把鬼頭,則是決定了當年戊戌六君子生死的兇兵。

在近代史上大大有名的譚嗣同就是死于此之下,別的不說,單憑這一點就足夠吸眼球了,余宣相信,如果把它拿出去拍賣,至少稍微炒作一下,其成交價格怕是最少都要在五十萬以上的。

“余老師,它有什么歷史意義呀?”

聽到余宣的話,柏夏有些好奇,她知道余宣眼界很高,去年在參加那場拍賣的時候,極少有余宣能看得上眼的東西,沒想到此刻卻是對一把評價如此之高。

“譚嗣同的腦袋就是被它砍下來的,你說它在歷史上有沒有意義?”

余宣看了一眼方逸,說道:“夏,方逸日后在古玩行的成就,肯定會超越我和他孫老師的,希望你能珍惜這段感,日后能真的走到一起去!”

在方逸和柏夏結識之的時候,余宣壓根就沒認為方逸能配得上這個人品相貌家世均是一的孩,但現在余宣卻是改了想法,柏夏能和方逸在一起,未必就不是柏夏的幸運了。

“余老師,我和方逸在一起,不是看他的成就,而是想和他在一起。”

柏夏是個極有主見的孩,以她的出,比方逸有錢的年輕俊才見得多了,但柏夏之所以愿意成為方逸的朋友,卻是和方逸在一起的時候,心有一種十分平靜和舒服的感覺,這是和其他男孩在一起的時候所無法體會得到的。

“行了,咱們就別討論那么深奧的問題了”

方逸起把鬼頭擺在了墻上,笑著說道:“合則來不合則散,感的事更是無法勉的,不過我和夏有姻緣,她的手上已經被我幫上了姻緣繩了”

“少來,這么根繩子,就想綁住我?”柏夏佯做嗔怒的沖著方逸翻了個白眼,這種小人的樣子在她上卻是極少出現的,那羞的模樣,卻是讓方逸看的一陣愣神。

“夏啊,這根繩子,你可要保管好。”看的柏夏手腕上的紅繩,余宣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動了起來,上千萬的東西就這么隨手戴著,恐怕也只有方逸能如此的不在乎。

“余老師,我知道的!”

柏夏甜甜的笑了笑,雖然方逸之前也送過親手雕刻的玉佩給自己,但這紅繩同樣是方逸親手編織出來的,一個男孩能為孩做這樣的舉動,往往是最能動人心的。

“行了,我去你孫老師那里轉轉,就不在這里當電燈泡啦”余宣笑著站起了子,他知道方逸和柏夏也有很長時間不見了,在古玩行廝混那么久,余宣這點眼力介還是有的。

“方逸,明兒去見我外,你還不害怕呀?”

余宣走后,柏夏坐在了方逸的邊,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方逸的肩膀上,說來也奇怪,柏夏和方逸相的時間并不久,甚至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但對于方逸,柏夏沒來由的就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信任感。

“你外吃人?”方逸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別亂說,外人可好了!”柏夏了一下方逸的肩膀。

“那就是不吃人了,我干嘛要害怕啊?”

方逸聞言笑了起來,從衛銘城的派頭上,方逸能看出來一些東西,但方逸前面一二十年的生活,等于就是山中的隱士,凡塵俗世的富貴榮華對于他而言,還真沒有什么威懾力。

“我就喜你這無知者無畏的傻樣!”

柏夏抿著嘴笑了起來,其實她知道,方逸并不是無知者無畏,而是在他心中真的沒有什么等級之分,在柏夏看來,什么帝王將相豪富巨賈,在方逸眼中恐怕都是一樣的。

而柏夏也正是喜方逸的這一點,她以往和男孩子交往的時候,那些男孩或者是男人,總是像孔雀一般有意無意之間會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而且從來都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失,永遠都表現的像是個紳士。

但方逸卻是不同,他上的優點,需要細細的去品味,相的時間越長,越是能感受到方逸上那種猶如經年佳釀般的醇厚,在潤物無聲之中,就慢慢進入到了柏夏的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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