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仙

第六十二章比死更慘的吳修德

離發榜日還有兩天,陳孤鴻五人也玩的累了。馬農,馬耕,馬正德一起去王松家著,陳孤鴻則回家與家人團聚。

雖然是去玩,但是陳孤鴻回到家還是受到了家人的熱烈歡迎。

“公子,玩的累了嗎?要不要圓圓給你捏捏?”圓圓是這般歡迎的。

“小弟,晚上要吃什么?姐給你買條三年的老鴨怎么樣?”陳秀秀說道。

“孤鴻,晚上姐夫給你弄一壇好酒。”王正當笑著說道。

既有拳拳關愛之心,也有望男成龍之心÷孤鴻越發感念親情,感激越深,殺機便有多炙÷孤鴻便在家坐等秀才頭銜到手,并著手準備取吳修德性命。

“昆吾劍。”

這日陳孤鴻呆在房中,拔出了昆吾劍默默的擦上劍油,然后輕輕用白布擦拭,保養昆吾劍。雖然漆黑的昆吾劍沒有任何的光芒,但是卻寒冷的迫人。

此殺人之利器也。

“公子,門外來了個衙役,說是縣令找。”圓圓從外走了進來,好奇的瞄了一眼昆吾劍,然后才說道。

“離發榜還有兩天,他找我干什么?”陳孤鴻疑惑,卻也放下了昆吾劍,走出了房間。門外有衙役恭敬的立著。

此刻在縣衙內,陳孤鴻已經成為傳說了。

陳元,馬忠二任縣令都對他青睞有加,數十年難得一見。

陳孤鴻沖著衙役點點頭,然后一起步行前往縣衙。到達縣衙后,陳孤鴻直接步入后衙,見到了馬忠。

馬忠本想行禮磕頭,陳孤鴻揮揮手免了。然后二人坐下,馬忠不敢上座,與陳孤鴻一樣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他今天穿著便衣,與往常沒什么不同。但是神色卻大大不同,紅光滿面。

“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陳孤鴻心中想著。

“上神,大喜事啊。”馬忠笑瞇瞇的說道。

“何喜之有?”陳孤鴻疑惑道。

“吳家垮臺了。”馬忠哈哈笑道,亢奮無比。在陳孤鴻來之前,他一直在笑,大笑。政治上的事情,朋友變成敵人是家常便飯。

他現在抱上了文曲星的大腿,自然視吳修德為大敵。

而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好了,而且他拼命一些,鞍前馬后做馬前卒,沒準還能得了文曲星的好感,到時候何止不必打入十八層地獄,沒準死后還能升官發財,做了神仙。想到這里,馬忠就亢奮無比。

“什么意思?”陳孤鴻瞇起了眼睛。

“吳家家門顯赫,數百年內出了無數舉人,進士。其中閣老有三人,尚書五人,侍郎十八人,其余大小官吏無數。乃是真正龐然大物。而俗話說的好,物極必反。吳家這一世的主要人物為禮部尚書,吳鼻。他率領吳家與另外一個派系爭斗,結果大敗。我們天運朝是不誅朝廷尚書級別的大員的,但是罷官是難免。其余幾個吳家官吏甚至是連一些縣令級別的小官都受到牽連,統統罷官。這就意味著吳修德沒了靠山。”

馬忠亢奮無比,眸光如虹。

陳孤鴻眸光精芒爆閃。

“沒了官面上的文章,吳修德只是舉人,雖然有胸權。但俗話說的好,破家的縣令。我足以讓他生不如死。”馬忠冷笑道。

陳孤鴻心頭陰云頓時散去,露出了久違的陽光,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心中一口惡氣,噴兵出。

當日與吳修德在吳家莊園內對峙,陳孤鴻便知道此人不怕死。

殺他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陳孤鴻打算考中了秀才,再殺他性命,狠狠的粉碎他所謂吳家勢量大的驕傲。但就算那時候,陳孤鴻也沒想到會有今日。

作為極力想振奮家威的人來說,門庭粉碎,吳家敗落是最狠辣的打擊。而且有眼前這破家的縣令,吳修德別說保有功名,怕是還有牢獄之災。

昔日高高在上的書香貴族,不久后的囚犯。

豈不是比殺了他更加暢快?

“你打算怎么做?”陳孤鴻問道。

“我已經收集了不少證據。其中最厲害的是吳家家大業大,子弟縱橫不法,強搶民女,圈地害人屢見不鮮。足以讓他吳修德叛個絞刑。”

馬忠冷笑道。

“那便去辦吧。”陳孤鴻深呼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道。

“是。”馬忠應聲,隨即點了五十名衙役,與陳孤鴻一起往吳家而去。

吳家莊園,吳修德青天白日卻在院中酣醉,酒色過度的他眼圈發黑,臉色蠟黃,瘦弱了一大圈,似風都能吹倒。

正睡的舒服,這時門口傳來砰砰作響的聲音。

“什么人啊,居然敢這么敲吳家大門?”吳修德勃然大怒,立刻似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般跳了起來。

“來人,沖出去打。”吳修德醉醺醺大喝道。

“老爺,不好了。縣令上門了。”這時有個豪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惶恐道。

“他還有臉來見我???”吳修德更怒,喝道:“來人,給老爺我穿衣,我要去見一見這狗賊。”

便立刻有婢子為吳修德更衣,穿戴整齊后,吳修德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門口處,馬忠穿著縣令官服,頭戴烏沙。左右跟著五十名衙役,兇神惡煞。他們的前方有一眾豪奴與之對峙。

“狗賊,你還有臉來見我?”吳修德完全不知道朝中情況,更不知道大限將至,滿腔怒氣道。

“見你?你高看你自己了,我今天要將你抄家,逮你去縣衙大牢。”馬忠冷笑道。

“什么?什么?什么?”吳修德呆住了,酒頓時醒了七成。醒過來之后,便是仰天大笑三聲。

“哈哈哈哈!”

笑聲沖天,無窮傲氣。

然后目視馬忠,傲氣沖天道:“馬忠,我連謝個童生都壓制不住,最終兵敗如山倒。這是我的失算,我的無能我承認。但你別杏了我吳家的力量,我叔吳公乃是當朝禮部尚書,朝中大員。”

“那是好些日子的事情了,我得了消息,你叔父吳鼻罷官完了。你們吳家也基本完蛋了。”馬忠見吳修德事到臨頭不自知,便痛快的捅上了一刀,哈哈笑道。

“什么???”吳修德震驚了,這怎么可能???我們吳家可是興盛了數百年,人脈錯綜復雜,怎么可能會倒臺?

“這個人,一定是這個人騙我。”想到這里,吳修德眼睛都紅了,充滿了血絲,跳將起來,怒吼道:“你說謊。”

“就當我說謊吧過現在我是縣令,而你是舉人,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你還不是官?”馬忠冷笑,然后喝道:“吳修德我今天就以欺壓地方的名義,把你抄家逮捕,來人,一起上,把他帶走,抄家。”

“是。”一桿衙役轟然做聲,如狼似虎的鋪上。

“啊啊啊啊!”

吳家豪奴倒是忠心耿耿,但是也擋不住五十衙役的沖擊,很快就被沖散,被打的也不少,慘叫聲四起。

吳家的婢女,女眷們紛紛哭泣,不知道怎么了。

衙役先把吳修德逮捕送去大牢,然后在吳家內抄家,金銀細軟,各種珍寶,數之不盡,金山銀山的往外搬。

“你這個混蛋,我叔父不會饒了你的。”吳修德沒有半分舉人老爺的斯文體面,蓬頭垢面,披頭散發怒吼道。

“我等著。”馬忠笑瞇瞇道。

“痛快!”

陳孤鴻立在遠處的一株樹上,手撐著枝干,坐看前方吳家的鬧劇,看著吳修德被犯人似的押走,心中大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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