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仙

第五十章新縣令與怪人(二更)

“他叫馬忠。是一名三榜進士。今年四十五歲,熬了不少地方的縣令。”王松家里邊的消息比較靈通,見陳孤鴻盯著看,笑著說道。

“而這一次是來我們城陽做縣令。”陳孤鴻笑了笑,說道。

“怎么了?”王松察覺到好友的不同,問道。

當時陳孤鴻雖然告訴了王松,吳修德在對付他。但卻沒說明縣令也參合一腳÷孤鴻便把縣令的事情說了出來。

“做的這么絕?”王松瞠目結舌,覺得不可思議。然后仰天哀嘆道:“孤鴻啊,孤鴻,我勸你還是等縣令換人了再去靠縣試吧。”

“我等不了那么久,更何況下一個縣令也不知道是不是畏懼于吳家的勢力。”陳孤鴻曳說道。

其實對付這個縣令,陳孤鴻心里邊有了計較,就是不好說出口。

“哎。”王松曳哀嘆不止。

“走吧,不是說有人能為我具保嗎?”陳孤鴻微微一笑,說道。

“連縣令都對付你,有鳥用。”王松嘟囔道。

“傳到橋頭自然直。”陳孤鴻笑道。

“哎。”王松哀嘆了一聲,有氣無力,垂頭喪氣的吩咐家奴出發。

“駕!”在家奴的吆喝聲中,車輪滾滾向前÷孤鴻再看了一眼縣令儀仗,放下簾子坐回了馬車中。

閉起眼睛,靜靜凝神,伴隨著車輪聲,陳孤鴻心中涌現出了一股荒謬的感覺。

“歷史車輪,滾滾向前。”

走了一個時辰左右,中途上了一次茅房。馬車從城內到城外,最終來到了鄉下一處小村莊。西方有一座山,山上水流激流而下進入平地,再向向東流向遠方。

小村莊就坐落在歇的南方,山的腳下。開闊的大地上,開墾有許多的水田。正值夏天,水稻還綠油油。

稻田內積水清澈,有水蛭在游動,有青蛙在叫,也有許多田螺。

一條小路修葺在稻田的中央位置,馬車走在上邊,看著外邊的綠色,聽著青蛙的叫聲,心曠神怡。

“好一個悠閑新奇的鄉下。”陳孤鴻掀開簾子掃視四周,大贊了一口。

“無趣,不如城中青樓醉生夢死。”王松撇了撇嘴,說道。然后又說道:“不過歷來文人雅士,奇人怪人都喜歡這鄉下田園,所以沒辦法我們就只能來一趟了。”

“我們要見的秀才到底是什么人?”陳孤鴻對王松口中的那人,充滿了好奇。

“怪人。”王松撇嘴道。

“怎么個怪法?”陳孤鴻不禁問道。

“他是一個天才,五歲讀書,八歲已經才富一方。十一歲就中了秀才。”王松說道。

陳孤鴻聽了之后,佩服之情溢于言表。沒有元神玄妙,全靠真才實學。這到底是怎么樣聰明的人?

于是,陳孤鴻正襟危坐,露出了傾聽之色,靜待下文。但是王松卻不吭聲了,陳孤鴻不禁問道:“以下呢。”

“沒有以下了。”王松撇嘴道。

“什么沒有以下了?”陳孤鴻滿頭問號。

“他自從考中了秀才之后,就放棄了繼續考取功名,春夏耕種,秋冬收獲。人問他為什么,他只是笑笑不回答。你說這算不算是一個怪人?”

王松緩緩說道。

“確實奇怪。”陳孤鴻聽了之后,緩緩點頭,但心中卻涌現出了一股微妙的感情。

馬車繼續走,終于穿過了大片大片的稻田,來到了一處平地上。平地上立著許多房子,有土房,也有石頭房子,還有青磚黑瓦房。

村口有兒童戲鬧,也有老人在曬太陽。

“汪汪汪!”有幾條土狗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從各家的房子中沖了出來。

幾個戲鬧的兒童也注意到了馬車,露出了怯怯之色,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去了。只有幾個老人還在,其中一個老翁慢吞吞的走了上來。

這時陳孤鴻,王松下了馬車∠翁對著二人拱手問道:“二位公子來我們馬家村有什么事情嗎?”

老翁粗布短衫,頭發花甲,臉上手上廄縱橫密布的皺紋,再加上那一塊塊的老人斑,看著十分不美麗。

但是口氣卻不卑不亢,看氣息似乎是讀書人。

陳孤鴻,王松二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對視了一眼,王松拱手詢問道:“老丈,我們找馬忠,馬相公。”

“原來你們找我兒子啊。”老翁露出了恍然之色。

“您兒子?”王松瞪大了眼睛,陳孤鴻也十分意外。

“是我家獨子。”老翁笑了笑,然后對二人躬身道:“有朋友自遠方來,快哉。二位請。”說罷,老翁便在前邊帶路。

陳孤鴻與王松面面相視,棄了馬車,徒步隨著老翁向前走去。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一座瀉子門前,院子從外看歲月斑駁,墻縫上還長了不少苔蘚,很有些年頭了。

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老翁又一拱手,邀請了陳孤鴻二人進去。這瀉子外邊不起眼,但里邊卻是不俗。

左右有客人住的廂房,北邊則是主樓。院子內種著兩株松樹,左邊松樹下有兩個兒童在戲鬧,一個老嫗在旁看護著。

聽了動靜,老嫗領著兩個兒童走了上來。

“這是我老伴,這是我兩個孫兒。馬農,馬耕。”老翁介紹道。

“馬夫人。”陳孤鴻二人對著老嫗行了一禮。

“客氣了。”馬夫人笑笑道。“見過客人。”兩個兒童才歲的模樣,一板一眼的朝著陳孤鴻二人行了一禮。

陳孤鴻,王松也是點頭,雙方算是認識了。

陳孤鴻問老翁道:“敢問老丈怎么稱呼?”

“叫我老馬就成了。”老馬笑的十分爽氣,然后對馬夫人招呼道:“去準備酒菜。”

“好的。”馬夫人笑笑,左右牽著兒童的手,下去廚房了。

老馬十分客氣,而且還有讀書人氣質÷孤鴻,王松二人不好拒絕,也就順從了久后,馬夫人回來,端著一碗花生,一碗蠶豆,還有一些水果,一壺酒走了進來。

“鄉下簡陋,莫怪。”老馬邀請二人在院中的石頭桌上坐下,笑道。

“客氣了。”陳孤鴻二人連聲說道。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點花生。一番交談,老馬還得知了二人是從縣城來的∠馬問道:“二位遠道而來找老朽的兒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具保!”陳孤鴻拱手作揖道。

“具保?”老馬有些訝然,問道:“確實有些人找老朽的兒子做具保,但都是附近人家的子弟。而二位家宗縣城,有許多秀才相公,怎么來到了這鄉下。”

“卻是有些難處。”陳孤鴻笑了笑,說道。

“好吧。”老馬沒有深究,作笑道:“不過具保的事情還得我那兒子做主,他的脾氣有些古怪。如果不成,老朽便代我那兒子向二位道歉。”

說著,老馬對著二人深深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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