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豪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三公主,這里是皇室內庫,難道你不覺得,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火盆放在這里正常嗎?正因為這火盆太平凡,所以孫豪偏偏選它”。
夏家姐妹面面相覷,沒想到孫豪居然講出了這樣的理由。
這盤火,太平凡,這就是最大的不平凡。
夏諳這時,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咯咯笑了起來,笑著說道:“孫豪,你果然厲害,不愧是本公主佩服的人,一眼就發現了皇室內庫最重要的寶物,不過,嘻嘻,你要失望了,這盆火,你卻是不能帶走”。
孫豪看向夏靜。
夏靜也diǎndiǎn頭說道:“這盆火有些特殊,卻是不能被人隨便取走”。
孫豪聞言一愣,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結果,自己看中的東西,居然是不能隨便亂拿的東西。
孫豪沒有說話,他身邊的童力卻是好奇地問道:“這是為什么?不是說內庫的東西讓我們選的嗎?”
“這個……”,夏靜猶豫了一下,看看夏靜,猶豫要不要說。
這時,內庫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是因為這盆火,乃是夏國的國運圣火,代表著夏國連綿不絕的國運”,隨著這說話的聲音,祭司東巴出現在了第三內庫的門口,滿面蒼老的臉上,一臉慈祥的笑容,走了進來。
“東巴爺爺”,夏諳跑了過去:“你怎么來了?”
“我本來就是第三內庫的看守者”,東巴慈祥地默默夏諳的小腦袋:“怎么就不能來,何況我們的沉香修士還看上了由我保管的圣火,不來可不行哦,要不然,圣火丟了,我可怎么交差?”
一邊說,東巴一邊轉向了孫豪,最后,笑著對孫豪說道:“你說是不是啊,我們的沉香修士?”
孫豪不由汗顏,摸摸鼻子,剛剛,他的確是動了那么一diǎndiǎn小心思,想讓小火苗偷偷地偷取那么一diǎndiǎn圣火了,沒想到這老頭如此厲害,一眼就看穿了。
東巴看看孫豪摸鼻頭的動作,不由一笑,走到那個土火盆之前,摸摸火盆,有diǎn感慨地說道:“孫豪,你可知人族文明的起源?”
孫豪diǎndiǎn頭:“略知一二,典籍記載,太古時期,人族制石器,鉆木取火,師法天地,是有文明之起源”。
東巴diǎndiǎn頭:“是啊,人族先祖于蒙昧之中啟智,制器取火,開啟了文明傳承,孫豪,你知為何此土盆來歷?”
“請前輩告之”,孫豪恭敬的拱手。
“這土盆乃是先民遺物”,東巴愛惜的摸著土盆:“傳自遠古,雖為凡物,歷經火焰煅燒,至億萬年而不朽”。
“先民遺物?”孫豪不由詫異的看向這不起眼的火盆:“東巴前輩,傳說著,先民能追星射月,逐日而行,先民遺物都有莫大威能,此物為何如此平凡?”
“平凡?”東巴祭司微笑搖頭:“蓋世豪杰,不過黃土;威能遺寶,難免廢鐵;此物能經受住時間的蠶食,焉能平凡?”
孫豪有diǎn明白了,先民遺物可能也有很多種類,這土盆的厲害之處可能就是傳承億萬年而不朽,能無視時間而存在。不過,如果只是這樣,這土盆對修士的幫助就極其有限了。
“孫豪,是不是有diǎn失望?”東巴笑了笑,如同猜知孫豪的心思一般:“火盆的火焰,你真正感興趣的應該是它吧”。
孫豪diǎndiǎn頭,大方的承認。
東巴笑著說道:“這是夏國的國運圣火,現在,我告訴你,這國運圣火,傳自遠古大夏王朝,而且,居傳說,大夏王朝的國運圣火,乃是人族第一枚火種diǎn燃后傳下來的火焰,人稱燚神炎…….”
燚神炎?孫豪終于想起了《牽牛經》內記載的一種特殊的火焰,這種火焰乍一看就是凡火,就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火焰,跟尋常百姓家煮飯炒菜時的火焰別無二致。
但是,這種火焰,傳自人族燧人氏,是鉆木取火之后,diǎn燃的火焰。
相傳,燧人氏鉆木取火,人族各部爭相取火種,置薪柴壯大之,以圣火稱之,火,成為人族制器之后,文明發展的又一重大象征。
如果這火盆之內,真是燚神炎,那么這火焰就非同尋常了。燚神是人族火源的起始先祖,燚神炎是人族第一次自發掌握的火源,代表了人類利用火源的起源,煉化燚神炎,往往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妙用。
燚神炎相當罕見,甚至是比許多排位靠前的先天靈火還要罕見,原因很簡單,當年的人族各部,大多已經煙消云散,所謂國運圣火,自然也隨之熄滅。
沒想到夏國居然還有國運圣火傳承下來,如此看來,此夏國,很可能真是歷史上大夏的后裔了。
祭司東巴摸著土盆,悠悠說道:“遠古時期,大夏龍雀破碎,被大商所滅,原本國運不再,圣火熄滅,但大夏開國圣主,早料到會有此一日,早在這土盆之中留下了一顆燚神炎火種,延續了大夏國運,現如今,圣火復蘇,夏國國運逐漸昌盛,燚神炎也開始重新燃燒……”
修士一生,有所為有所不為,孫豪雖然想得到燚神炎,但是這燚神炎既然是夏國國運圣火,孫豪自然也就絕了這份心思。
不過,讓孫豪沒想到的是,祭司東巴,此時笑著看向孫豪:“沉香修士,如果你想獲得燚神炎,也不是沒有可能”。
孫豪這下來了興致,既然有可能,那自然要試試了:“東巴前輩,孫豪要怎么做?才能得到燚神炎?”
祭司東巴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氣運所中,國運所向;相輔相成,合舟共濟。如果一名修士的氣運能帶給國運巨大的幫助,方能享之”。
孫豪聽明白了,祭司東巴的意思,必須是大氣運修士,方能得到燚神炎,不過,孫豪說道:“東巴前輩,氣運一說,最是虛無縹緲,任何一位修士,都不得而知,孫豪也不知自己是否具有氣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