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湖泊中央的高地上,布拉納斯的伏兵突然出現,四百名射擊軍士兵列在山崗上輪番放銃,截住了弗拉基米爾派往奧赫里德城的援軍,遭到側擊的塞爾維亞軍堵在道路上混亂不堪,他們的矛刃和刀劍的光芒被自山丘上飄來的刺鼻硝煙吞沒,帶頭的祖潘貴族皆被打落下馬,或死或傷,騎兵們沿著道路兩側到處亂竄,馬叫聲凄厲無比。
山丘兩側,一側兩個支隊,一側一個支隊,都是守衛者旅團的精銳矛手,舉著極長的大步兵矛突出,凌厲地撕裂、兜擊了路段上的塞爾維亞步兵,將其像斯庫臺湖細膾魚般切成數段,火銃手的鉛彈之雨像是撒在其上的佐料,半個時辰內這股援軍就慘遭擊潰,淪為盤中餐只有四十名騎兵撿回條命,狼狽逃回普里茲倫。
而站在指揮崗位上的布拉納斯爭分奪秒,他提著巴塞麗薩陛下賜予的鉛錘機械鐘,精準地測算好時間,而后就又“故技重施”,叫二百名士兵穿上俘虜繳獲的塞爾維亞士兵衣甲、騎上馬匹,急速朝奧赫里德城堡的城門奔去。
現在的奧赫里德城正被炮火射出的煙霧籠罩住,吉婭昆塔和一幫宮廷寵臣狼奔豸突,只會詢問都拉佐的援軍在哪,而普里茲倫的援軍又在何處。這時,假扮的布拉納斯士兵列成一線馬隊,出現在了城北門下,隊伍里的貝提亞部落向導用嫻熟的土語和門塔上的守兵交流,詐稱是從弗拉基米爾大公那里來的,請求開城門。
門塔守兵要求驗證,但是這群騎兵后面山丘上,許多守衛者旅團士兵持矛“奔襲追殺”而來,吉婭昆塔大罵戍守軍官不明狀態,心急火燎地要求把這群增援來的騎兵給放入進來。
無奈的守兵打開了北城門。
結果城門前的那群騎兵紛紛拔出了閃亮單刃馬刀或騎兵斧。
“關內閘,關內閘......”開門的軍官見態勢不對,扭頭呼喊起來,布拉納斯的騎兵飛馬沖入進來,斧刃弧光閃動不休,就把這群人悉數劈倒踏翻在地,接著二百名騎兵迅速魚貫突入見人就殺。
而那群“追殺”來的守衛者旅團步兵也順勢跟著沖入進去。
很快,鄰靠湖泊由原本的保加利亞帝國經營多年的堅固堡壘奧赫里德,也是大土王伯丁的王都宮廷所在,又,又在奇襲下陷落掉了。
吉婭昆塔化裝逃走,但她的船只在出水門后,于奧赫里德湖上遭遇逆風,漂沒墜入湖水,半死狀態下被潮水推到岸邊,遭布拉納斯麾下捕獲。
“我是大土王、保加利亞沙皇伯丁的正牌妻子,我需要你們的官兵保障我的尊嚴與安全。”裹著毯子凍得瑟瑟發抖的吉婭昆塔,在士兵甄別前主動自報身份,接著揚起白皙的手腕,上面纏繞著昂貴的金鏈,還系著六芒星的墜飾。
軍隊接下來奪占了兩道城墻隔絕的內城和外城,及所有的營舍、馬廄、地上倉庫和地下窖藏,讓他們驚詫歡喜的是這座王都居然儲藏這么多糧食、錢幣、油和美酒,現在全都成為他們的戰利品了!按照慣例,士兵們劫掠了自己有權占有的那份塞入原本輕便的行李,而后其余部分全都集中讓旅團的軍需官登記錄入在冊。
接著布拉納斯放出輕騎兵斥候,直越過卡斯托里亞,再前往南面的瓦爾達爾河谷的營砦匯報了消息。尼卡旅團、守衛者旅團和奧普希金旅團留在此地的主力支隊們,紛擁而進,自正面直攻弗拉基米爾據守的普里茲倫堡。
弗拉基米爾也是氣憤到崩潰:派遣一千名援兵去救那個“諾曼琉璃柜”,被伏擊擊潰不說,奧赫里德也喪失掉,現在自己的陣地遭到兩面威脅,都拉佐的東征軍也不知在便于疾馳的艾格南迪亞大道上做些什么?難道在野餐嗎?
三日后,弗拉基米爾的普里茲倫也守不下去,只能收拾所有的士兵,向東退往相對安全的瑪戈隆堡。
于是因為布拉納斯賭博式的奇襲,奪取了塞爾維亞的整個西南部,成功把奧赫里德、普里茲倫、馬其頓佩拉、卡斯托里亞及帖薩利地區連成一線,并隔絕了索菲亞堡與都拉佐的通道!
而都拉佐的東征全軍空有兩萬多人,在得知奧赫里德失陷后毫無作為地紛紛退回海邊營地總帥匈牙利的阿爾摩什再也不敢談什么得勝后的“蛋糕劃分”,事實上他們連艾格南迪亞大道上一個“行軍里程”(五十古里)都沒完成。而大土王伯丁原本統一的國度,瞬間被撕成幾個互不聯靠的碎塊。
隨后,布拉納斯留下部分軍力堅守后路奧赫里德,并讓阿克羅鮑利忒斯、利卡潘努斯兩位司令官將軍帶著其余主力,圍攻牽制瑪戈隆堡自己統率精選出來的四千名步騎士兵,繼續順著大道朝前疾驅,目標便是博雅那和索菲亞堡。
并且布拉納斯還用座肩輿把俘虜的吉婭昆塔載著(這次吉婭昆塔沒有沙赫娜美那樣好的運氣,誰叫布拉納斯將軍更對波斯的美女感興趣呢,不喜歡金頭發的諾曼娘們),連帶俘虜的數百名宮廷近臣、奴仆和使女,全用鐐銬和枷鎖串著,讓他們在炎熱天氣下叫苦連天,一并押送上路。
這時候梅洛分遣軍也成功走出復雜的山地,出現在博雅那堡南方的曠野處,沒費多少勁就擊破了城方派出來的伏兵,砍下四百多首級,而后團團將博雅那堡圍困起來。
塞爾維亞叛軍還做出次冒險的出擊,一群勇敢的祖潘,自主拼湊千余人馬,果然順著斯特里蒙河出擊,甚至一度深入到腓立比和安菲波利斯間,但這注定只是次“散兵游勇”式的行動很快,馬其頓督軍比雷爾帶著新建的邊民兵團殺到,這路敵軍便潰散而去。
又過去四日,布拉納斯和梅洛兩支隊伍,在博雅那堡下勝利會師。
在此前,布拉納斯長驅直入的隊伍幾乎沿路沒遇到像樣的抵抗,瓦爾達爾河的發源地同時也是塞爾維亞地區中核堡壘,查士丁尼大帝的誕生地,“羅馬帝國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領土”斯科普里城也在城中心向羅馬的居民努力下,開城投降,給布拉納斯大開繼續向東的門戶。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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