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飛仙

五、君也不挑食,管她丑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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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學松抓耳撓腮一番,忽然生出了一個主意。

他緩緩提升玄清太上劍人的功力,直到提升至玄清太上劍經第五重功力,這才把身一扭,化為了一道游絲,穿出了門戶。

煉劍成絲乃是道家劍術中,最為精妙的一種,非得玄清太上劍經修煉至第五重以上不能參悟,如今太上道門也只有三五位長老有此劍術。

商道人留給兒子的玄清太上劍人,端的精妙無方,劍術精絕,這一道游絲細如頭發,非是目力敏銳之輩,定睛去觀瞧,根本瞧之不到。

煉劍成絲也有細分,能夠手指般粗細,就是入了門,若有筷子粗細,就是此道高手,能煉制芝麻粒一般粗細,就是一流中的一流,但若是能煉制游絲一般,甚至能穿針眼而過,那才是絕頂的劍仙。

飛劍能夠煉制這般級數,尋常劍客就根本抵擋不住,普通飛劍會被一繞而斷,劍光鋒銳,舉世無雙。

玄清太上劍人非是飛劍煉至這般級數,而是把一身劍氣煉成這般境界,比用飛劍煉成如此劍術,更加高妙一層。要知道劍氣本身就不及飛劍本質精鑄,同樣的劍術,若是能以劍氣修成,往往就要艱難十倍。

商學松化為一道游絲,穿出了門戶,就滿空游走,只覺得自由自在,好不愜意。

他仗著自己化為游絲,尋常人目力難見,就往山下飛去,也不怕被人撞見。這廝才飛出數里,穿過了幾處院堂,忽然就聽得熟悉的聲音,似乎在高談闊論不休。

頗有些娘炮的小太監徐震,尖著嗓子說道:“沒想到,當年有名的美人兒,夫君更是名傳天下的狀元郎,如今也不得不應了皇上的征召,前來咱們的北辰王府了。”

皮膚白凈的小太監陳彬,緊接著說道:“是極!是極!我還是小的的時候就聽說過霍國夫人!那真是:卻嫌脂粉污顏色,淡掃蛾眉朝至尊。那一次朝廷大宴上榜的天下俊俊彥,還特許諸位新科進士攜帶夫人赴宴,霍國夫人何等姿容?驚艷了全朝廷。如今為了一個不肖的兒子,這一把年紀還被宗人府逼迫,說來也甚可惜。”

最為高挑的小太監張威說道:“這位霍國夫人,當真絕色,如今已經五十有余,仍舊身段窈窕,膚如凝脂,眉目之色,宛如少女,就算我幫大王選秀多年,也未曾見過。此時尤記得,大王少年時,胡亂廝混,勾搭了一個年紀甚大的寡婦,深得其趣兒,還曾做有一首歪詩: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丑?君也不挑食,管她丑不丑!”

四個小太監一起歡笑著叫道:“那種年邁老丑的貨色,如何能夠跟霍國夫人相提并論?此回大王必然舒爽甚矣!”幾個小太監言論無忌,說起來當年商學松許多趣事兒,聽得這位北辰王羞愧的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年商道人離家去修道,一心苦苦修持,更顧不得家里,所以商學松從小沒有父親管束,就成了街上有名的浪蕩子,等到年紀大了,情竇初開,對小姑娘沒甚興趣,專一偏愛勾引寡婦。

因為這件事,他還被母親杖責了數十次,腿都打斷了數次。若非為了還能傳宗接代,就差把***打爛了,仍舊改不過來,后來母親因貧病故去,沒了人管束,更復變本加厲。

商學松羞愧之余,心頭也暗暗思忖:“這位火鍋夫人是什么來歷?夫君竟然是本朝狀元郎?如今又為了什么不肖兒子,被宗人府逼迫?這位夫人說起來也可憐,我回頭見到,就放她回去吧。畢竟,人心總是肉長,如何就能做出這等沒廉恥的事情來?”

商學松心底好奇,就駕馭了劍光游絲,往王府中專門給選秀之姝居住的停翠樓而去。

他在內務小總管曾登科的嘴里打聽出來,自己這位北辰王還未正式婚配,府中也無王妃,所有選入王府的良家,小狐貍精,還有俏寡婦都在停翠樓居住,如今也有過百人之多。

劍光迅速,不過呼吸般的功夫,商學松就到了停翠樓,遠遠的望見這座高樓,他不由得訝然叫了一聲:“這不是城樓嗎?這位北辰王又是什么重口味?”

商學松并不知道,原本這青靈山就是一處軍營,供給宮中御林軍駐扎,故而才有城樓關卡。原本皇上是打算將之拆去,重新建造一片宮舍,但新任的北辰王卻喜歡這些城樓的雄壯,故而只是把城墻拆了了事,卻把城樓保留了下來。

這座停翠樓原本是駐扎御林軍的地方,可以容納千余人,還能藏有無數軍械糧食,都是巨石建造,十分雄偉。如今雖然搬空了軍械,重新修繕了一番,但仍舊氣勢不減,足以容納千余名女眷,這百余良家,小狐貍,俏寡婦住的還頗寬綽。

商學松剛才在四大小總管嘴里,聽出霍國夫人在甲六房居住,就劍光一縱,直上高空,在停翠樓外兜了一圈,確定了這位霍國夫人居所,就從窗縫鉆了進去。

劍光所化游絲,鉆窗縫而入,當真半點聲息也無。

商學松在房中略作盤旋,就聽得外間有聲音響動,就攀附到了屋頂,免得被人瞧見了影蹤,盡管煉劍成絲尋常人難以見到,終究還是要謹慎些。

只是片刻后,一個柔弱的聲音輕嘆一聲,有位穿著一襲青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商學松見到這個女子的容顏,頓時胸口猶如被大錘狠狠擊打,口干舌燥,全身都熱了起來。

就如段譽見到了神仙姐姐,韋小寶見到了阿珂,腦子里忽然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這般美貌的女子,就算摸上一摸,就算只是說幾句話,這輩子也都值得。”

白樂天有詩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這個穿著樸素青衣的女子,還未回眸淺笑,卻已經勾魂攝魄,素凈的臉上,沒有半分粉黛,只是輕輕蹙眉,似有幾分憂愁,就讓商學松有一種感覺,自己心甘情愿為了她做任何事情,包括做一次“隔壁老王”。

商學松心頭生出了這個念頭,忽然就狠狠的呸了一聲:“做什么隔壁老王?如今這女人老公早夭,已經入了我的王府,我才不是隔壁老王,我是門房商你大爺。”

青衣麗人卻被這一聲冷呸嚇的花容失色,舉手掩住的櫻桃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