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瀑痛定思痛,也著實閉關了幾日,他平生首次遭遇此等慘敗,居然也頗有領悟,閉關十余日隱約摸到了九級妖士的門檻,但就差了那么一絲一忽,他深有信心,自己跟“南玉太穹”一場決戰,十之能臨陣突破。
南玉家府邸平時也是人來人往,但從未有過這般,被數百世家子弟圍觀,他們都想要知道,南玉太穹究竟憑什么能夠一招擊敗李元瀑。
李元瀑依足了禮數,叩門三遍,然后才提氣揚聲,叫道:“南玉十四郎,某家李元瀑再來挑戰,你可敢應戰?”
敖幼星最近忽悠了數百名南玉家的好手,正自祭煉的彌天大陣痛快,他也是首次見識到這么玄奧的陣法,居然可以匯聚無數人的法力,而且不需要任何材料,就是這么憑空煉造。
對他而言,李元瀑算是個什么東西?
不要說八級妖士,就算普通的妖王都不會給西昆侖的大師兄,敖家最新一代的第一天才放在眼里。
自從他晉升妖將之后,就算妖王級數在敖家少爺的眼里,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了。
他和許了聯手對付的南玉世家,甚至只有一頭妖將級數的老祖,還已經閉了死關,前不久他聯手許了,把這位老祖連帶閉關的密室一起送入木界去了。
李元瀑不要說還差了一步突破九級妖士,就算是已經成為九級妖士,對敖幼星來說也不過是:這點進步也算是進步啊!
所以敖幼星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沖著許了一努嘴,說道:“去解決他!”
許了很干脆的回絕道:“不去!”
李元瀑大張旗鼓的來挑戰,但是對許了來說,就算贏了這家伙,也都有份。他身為警事部的大頭目,幾乎就從未有因為警事部的事兒出過手,就是為了自重身份。這一次出任務,他甚至都掩蓋了身份,免得被下屬知道,顯得不夠莊重。
兩人這么扯皮,倒是讓魔笛和法滄海苦笑不已,他們并不知道兩人的真正實力,許了表現出來不過是四級妖士,雖然實力高深莫測,但力量層次擺在那里,敖幼星似乎也沒強出多少,雖然他態度強橫,似乎就連妖王也不畏懼。
法滄海忍不住說道:“如果兩位并無把握,正面交手贏下此人,不如老衲出發了此人吧。”
敖幼星聽的這句,冷笑一聲,說道:“這人也配跟我們正面交手?”
他隨手把手腕上白森森的鐲子褪下,扔給了許了,說道:“送你一件東西,去收拾了外面的貨色吧!免得讓老禿瓢以為我們居然還贏不得此人。”
許了隨手把霸神刀掰開,這枚白森森的鐲子被許了掰開,立刻重新長合,化為兩個稍微細了一圈的鐲子,互相間還有強烈的吸引力,似乎還想要重新合為一體。
許了把其中一枚扔還給了敖幼星,把另外一半送入了化仙門內的化寶池!
這枚霸神刀的碎片落入化寶池,頓時如久旱甘霖,如枯魚得水,生出清越鳴叫,吞噬化寶池的濃郁靈機,補充自身禁制符印。
許了連續投入了三口上品靈兵,這些上品靈兵落入化寶池內,立刻就被化寶池解離,重新還原的本質,成為上好的天材地寶,一一融入了折扣霸神刀碎片之中。
到了無上靈機補充,還吞噬了三口上品靈兵的解離出來的天材地寶,霸神刀的碎片頓時圓融無暇,一躍成為了神兵級數。
這讓許了驚訝無比,他欲再去斬斷這口神兵,試一試能否再做祭煉,但卻發現已經蛻變為神兵的霸神刀,雖然仍舊掙扎不脫化仙門的束縛,也不能脫出化寶池,憑空飛去,但卻非是自己能夠折斷。
畢竟一成神兵,就自生道脈,雖然許了用了三口上品靈兵也只培養出來一條道脈,但也是道人級數的寶物,匹敵妖帥級數的存在。
許了把霸神刀取了出來,心頭微微一動,將之扔給了敖幼星說道:“還你那半口,小心勿要讓兩邊合一。”
敖幼星隨手接過了許了扔過來的手鐲,正要反駁一句,手腕上的另外一口鐲子飛去,若不是他手腳快,反應麻利,催動了內景元參演化一方小天地,隔開了兩口霸神刀,只怕就要丟一次臉。
敖幼星驚訝萬分,叫道:“你怎么能把此物祭煉成神兵?”
上品靈兵在萬妖會,十八仙派,七大純血世家,四大軍團這般級數的大組織里,都已經是十分難得的存在,何況神兵級數?
就算許了家大業大,身家已經算得十分豐厚,但也只有過一件神兵千隼盤,還谷陽神煉化了七頭魔帥化為至寶,他賜給了徒兒黎黎和飛焰!
黃金鎖子甲原本層次更高,但因為符印破碎,已經跌落到跟山海棒一個層次,谷陽神抽取神通種子的時候,也沒有把這套鎧甲修復,故而黃金鎖子甲仍舊不算神兵級數。
東皇宮倒是層次更高,只怕已經超越了神兵級數,故而也不能算。
敖幼星更是從未有入手過神兵,當然知道此物珍貴,許了居然能夠隨手練出一件來,怎能讓他不驚訝?
許了一笑說道:“軀殼罷了!我也沒有想到此物特殊,居然能夠吞噬上品靈兵,蛻變為更高層次。只不過變成了神兵,我就斬不斷了,沒法繼續試驗,所以要跟你換一換。”
敖幼星隨手把另外一枚鐲子拋出,許了先斬成了兩斷,然后才投入了一件到化寶池,這一次他卻學了乖,只投入了一件下品靈兵,待得這口霸神刀恢復了氣息,就再度折斷。
他試驗了十余次,刨除留作“種子”的一批霸神刀碎片之外,居然弄出來十口神兵級數的霸神刀,只是許了也發現了一件事,靈兵級數的霸神刀互相吞噬,到了神兵級數居然互相排斥,顯得十分厭惡同類。
所以許了試過了幾次,也只能練出二級神兵,不能更進一步,就算他投入十口上品靈兵,也只能得到兩件或者三件霸神刀,絕不能更進一步。
許了和敖幼星“玩耍”的開心,早就忘了記外面還有李元瀑在挑戰,他已經站了半日,臉皮都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