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之的死在星辰道場沸沸揚揚了許久,白不懂以及飛羽門各方追查,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頂點小說,
為了興師問罪,飛羽門門主許天安曾親自來到星辰道場。雖然雙方各自爭執不下,但也終究無可奈何。畢竟連飛羽門的堂主都可以作證,事發之時,星辰道場有能力殺死少宗主的人,都完全未曾離開過演武大廳。
許天安雖然心里恨極,想要找星辰道場的麻煩,但奈何連合適的理由都找不到,畢竟人雖然死在星辰道場,但卻不是星辰道場殺的。
就在許天安仍在找理由,欲要找星辰道場麻煩的時候,忽然謠言四起,說飛羽門少宗主許易之乃是衣冠禽獸,修習采陰補陽之類的邪法,禍害了無數妙齡少女。
聞言,許天安又急又怒。他對許易之的所作所為也有所耳聞,怕若繼續追殺他的死的話,將這件事繼續推在風口浪尖上,還有可能會有更多的“傳言”冒出來。
萬般無奈之下,許天安只能偃旗息鼓,恨恨離開星辰道場。
就此,許易之的死完全不了了之,無人再敢進行追查。
而星辰道場和飛羽門的“友好結交”算是就此打住,永無結交的希望了。
對于這點,雖然星辰道場現在處在關鍵時刻,需要結交一些厲害的盟友,以備不時之需,但白不懂和蕭清雪卻并不感到惋惜。
因為兩人早已看出,飛羽門今年之所以破天荒地提出欲要跟星辰道場結交的意思,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許易之。而許易之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因為蕭清雪。
許易之睚眥必報、流連花叢的丑聞。蕭清雪早就有所耳聞。對他絲毫沒有好感,根本不可能對其理睬。
若最終蕭清雪沒有跟許易之在一起,以許易之的性格,定然不會讓飛羽門與星辰道場繼續“結交”下去。
這樣想想,也便知道,無論如何兩家都沒有任何“結交”的希望,所以白不懂和蕭清雪并不感到遺憾。
不過現在唯一讓他們焦心的是,到底與誰建立友好關系。日后若萬一星辰道場有難,也能找到一個靠譜的盟友。
這些天白不懂和蕭清雪為此事焦心不已。
而同樣與他們焦心不已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楚天書在月圓之夜發現的、偷偷溜到星辰道場內布陣的黑衣人。
那晚在離星辰道場千里之外的山丘之上,黑衣人為了達到殺人的目的,將大量的“木靈之氣”注入到陣旗中。事后便后悔,暗怪自己一時大意,萬一被星辰道場的人發現蛛絲馬跡便大大不妙,因此連夜跑到星辰道場附近打探。
本來連續幾天的打探下來,驚訝地發現那人并沒有死掉,不過幸好的也是星辰道場內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第二個月圓之夜。他也再次到道場內查看了一番,發現確實是陣旗出現了問題。而不是被人發現后,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不過這個心剛還沒放幾天,星辰道場內就出現了飛羽門少宗主被人殺掉的事情。殺害許易之之人絕非星辰道場的人,而星辰道場門口的禁制到底有多強大,黑衣人最為熟悉不過,除了自己,他不相信還會有其他有這個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星辰道場。
這樣想著間,黑衣人不禁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安插在星辰道場內的眼線,開啟了道場內暗中布置的禁制,錯手殺死了許易之。
這樣一想,黑衣人寢食難安。并非因為許易之之死,而是擔心禁制無意被開啟,被人發現蛛絲馬跡,自己耗費了這么多年的心血,最終會付諸東流。
惱恨之下,黑衣人暗中聯系內線,詢問是否是他們弄死了許易之。
當五彩煙花騰空升起后,黑衣人便躲在一個角落靜待回音。
連續三天之內,一個又一個的風箏、飛鴿、紙鶴、煙花等等冒出后,黑衣人這才放下心來,知道確實不是自己手下之人干的。
但是心里卻十分好奇,到底是誰通過什么樣的方法進入了星辰道場,將許易之干掉了。
不過黑衣人也就是這樣隨意一想,只要不是自己的人干的,自己的安排沒被人瞧出端倪,這也便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在黑衣人漸漸安心的同時,這兩天楚天書時不時地對著天空中出現的風箏、鴿子、飛鳥、煙花、紙鶴等等事物注目凝視,一邊看一邊臉上不住地浮現出一絲笑容。看得一旁的燕云霄好生奇怪。
這些日子在調查許易之被殺的事情的同時,星辰道場的各種課堂大比也在如期進行。
燕霜菲早已揚眉吐氣,成為了道場第一煉丹師蕭清雪最為得意的真傳弟子。而燕云霄也毫無懸念地成為了白不懂的得意愛徒。
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選擇了自己心儀的師尊。
只有楚天書一人,沒有任何一個師尊愿意要。
本來也是,今年五年一度的學術交流大賽即將開啟,若哪名師尊選擇了楚天書,最后點兒又十分不正,隨機抽取了楚天書前去參加大比,到時候必敗無疑,這樣丟臉的事情,誰也不愿意承擔。
最終,萬般無奈之下,白不懂接收了楚天書——誰讓人是他招來的呢。
就這樣,楚天書成了白不懂的一名弟子。
課堂大比、師尊選擇都已結束,接下來便是每名弟子選擇除了自己師尊所教授的科目外,另選一到兩種科目,可以自愿去涉獵一下,當然也可以不選擇,專心只學習一種科目。
當這個選擇的表格落到楚天書的手里,楚天書用手托著腦袋,仔細想了一下,然后奮筆疾書一番,交了上去。
所有弟子填寫的表格,統一被送到了蕭清雪面前。當蕭清雪無意中翻看到楚天書填寫的表格時,忍不住瞪大了美麗的眼睛,看得目瞪口呆。
蕭清雪只感覺一股血氣一下子直沖到腦門之上,讓腦袋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其他的弟子,一般都填寫了一到兩種與他主修的科目有關的科目,學習一下,以期達到觸類旁通的效果。
可這個楚天書的表格中,卻滿滿當當地對所有的科目打了勾,表示對所有的課程都感興趣。
蕭清雪氣得腦仁都疼——尼瑪,你一個沒有任何一名師尊愿意要、最終只能被宗主無奈接收的廢柴,竟然大言不慚地說對所有的科目都有興趣,都精通!
蕭清雪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清雪姐姐怎么了?”正在一旁悠閑地嗑著瓜子、一身紅衫的白露,注意到蕭清雪的情緒不對頭,于是開頭問道。
蕭清雪沒好氣地長嘆一口氣,“還不是你,一開始說好短時間內將楚天書那個混蛋趕出星辰道場,結果到了現在他還賴在這里不肯走!”
“哼,那個混蛋!”白露一聽是楚天書,忍不住眉頭一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顯然還記得上次的臭蟲事件。
不過話鋒一轉,隨即又說道:“不過清雪姐姐你也不能怨我啊,這才不過一個多月而已,期間又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我已經在盡力地整他了。這總得需要一個時間跟過程嘛。”
“哼,學術交流大賽眼看在即,我必須讓星辰道場進入前十,決不能讓楚天書拖后腿!”蕭清雪看著窗外,語氣冷冷地說道。腦中在不斷思考著怎樣能將楚天書從星辰道場趕出去。
楚天書這段時間來日子過得好不快活,日常除了調戲調戲小姨子,就是調教調教呆萌小舅子,唯一稍微有些遺憾的就是老婆在神風道場,一直無法見面。
要不哪天去神風道場耍耍去?!楚天書心里微微一動。
與楚天書的逍遙快活完全相反的是白不懂,先是被許易之的死搞得烏煙瘴氣,這兩天又心情極度不好起來。
察覺到宗主的心情極為不佳,蕭清雪微微有些奇怪,于是詢問一番后才得知,原來每年都要進行的去神風道場的武道交流,馬上就要開始了。
星辰道場宗主白不懂,與神風道場宗主藍秀心一向不和,藍秀心稱白不懂為“糟老頭”,而白不懂則稱呼藍秀心為“老女人”,兩人明爭暗斗幾十年,能讓對方吃癟才是心中最大樂事。
其實說是什么“武道交流”,實際上卻是星辰道場被神風道場壓著打的最丟臉、最丟面子的“交流大會”。雖然白不懂一直想要取消這個什么狗屁“武道交流”,但因為兩方一些歷史淵源的問題,卻不得不一直延續下去。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是藍秀心心情最為舒暢,而白不懂最為難堪的時候。
不得不說星辰道場相比以前確實沒落了許多,在十幾二十年前,白不懂還沒有被兩個不肖弟子打擊的一蹶不振的時候,每年的“武道交流”,都是星辰道場完勝神風道場。與現在的情況截然相反。
由于去了神風道場便是各種丟臉、丟面子,星辰道場的弟子都沒人愿意前往的。這讓白不懂傷透了腦筋。
看著白不懂一臉苦不堪言的模樣,蕭清雪秀眉微蹙,隨即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宗主,我想到了一個合適人選!”蕭清雪微微有些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