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波如此霸道橫蠻,王陽也沉著臉,“特別管理處的規矩我們都懂,但是恐怕在我們身上不適用。好歹請調查清楚一點,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我們定罪。”
楊波上下打量了王陽一番,嗤笑道:“在我的地盤上,就得聽我的,讓你們跟我走就走,廢話什么?非要讓我用強制手段嗎?”
薛鶴有些遲疑起來,跟特別管理處的人動手,的確該掂量掂量。這些人或許修為不如他,但是權力大,背后是官方。
楊波本以為薛鶴跟王陽不說話,是不得不低頭,頓時趾高氣揚起來,揮手道:“帶走!”
劉進炮陰測測在旁說道:“這姓王的小子是個刺頭,普惠大師的死多半跟他有關,得小心他跑了,之前還一言不合跟我斗法呢。”
楊波點頭道:“那就用手銬銬了走,這種人就該讓他吃點苦頭。”
王陽負手而立,看到警察聽了楊波的話過來,冷笑一聲說道:“等等,我想楊師傅你還沒搞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能處置的。”
楊波是念力四層修為,估計是在特別管理處時間長了,資歷比較老,所以混了點官職。一般人都客氣點,叫他一聲楊大師,王陽卻直接叫他楊師傅,也是在提醒他,就是不想給他面子。
楊波重重哼了一聲,發黃的臉很是僵硬,眼睛上翻道:“不就是青烏門的弟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要教訓教訓你,還要跟青烏門賴老說一聲,以后好好管教你一下,省的你以后出來再闖禍。”
王陽看到劉進炮眼睛跟楊波擠了一下,心下明白。也有劉進炮的功勞,在背后煽風點火。想必是有利益輸送。他最不待見的就是這種人。
“恐怕你想教訓,也沒這個資格,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老可別生氣啊。”王陽難得的說話尖刻起來。
“什么?我沒資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點顏色看看?別忘了,我是特別管理處的,能定你的罪。也能讓你混不下去!”楊波吹胡子瞪眼,顯然氣的不輕。
王陽很是不耐煩地打斷楊波說話,直接搖手道:“特別管理處的是吧,這是我的身份證。趕緊登陸特別管理處的內部數據庫查一查。我是不是你有資格定罪的,是不是你有資格教訓的。趕緊的,別耽誤我時間!”
看到王陽將身份證往桌上一扔,楊波的眼皮跳了兩跳,有心想要置之不理。但心下害怕起來,萬一王陽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很有來頭呢?
他遲疑了一下,神色狐疑地將王陽的身份證拿了起來,遞給身邊那個年輕人。
劉進炮嘴巴動了動,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沒敢再撩撥什么。心想王陽這架勢,這么篤定,這么狂,萬一真的大有來頭呢?
他心里頭七上八下,楊波也是這樣,很快那個年輕人就拿著手機過來。他剛已經通過手機跟特別管理處的人聯系過了,通過王陽的身份證號查詢王陽的資料。
結果很讓人吃驚,王陽居然是紅色五A密級,紅色,象征著白名單,跟黑名單相對。
最高也就七A密級,也就寥寥幾個人,而六A密級,不多于五十人。紅色五A,也就幾百個人而已。
王陽這么年輕,居然已經是密級,而且還是紅色五A。更為主要的是,后面還有加注,重點關注、絕對信任。
這兩句話,如同兩記悶棍,打得楊波有些腦袋發暈。
正在這時,忽然有上級特別管理處的官員打電話過來,直接打到楊波的手機上,要求楊波接電話。
楊波很是惴惴不安,那位官員級別比他高多了,而且平時也沒什么接觸,根本就不知道他楊波這個人,打電話給他,自然是為了剛才的事情。
“你狗膽包天!活的不耐煩了嗎?”
手機里頭傳來一聲怒斥,雖然沒開免提,但在這安靜的休息室里頭,還是傳到了眾人耳中。劉進炮眼皮一跳,只覺得心都跳的快了起來。
電話里頭的怒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不妨礙劉進炮等人將事情聽明白。
原來是之前他們這邊查詢王陽身份的時候,觸動了特別管理處數據庫設置的密級保護,系統立即自動發送郵件給當初建立王陽密級檔案的經辦者與相關者。
立即有人向上級報告,并且打電話到觸發地點的特別管理處詢問,一聽說是準備將王陽定性為可以媲美黑名單中人物的情況,立即有人震怒了。
隨即也就有了這一通電話,特別管理處全國都有分支,人員混雜,自然也有害群之馬,有這樣的人沒關系,關鍵不要犯下不可逆的大錯誤。
王陽之前早就在特別管理處掛了號,甚至HN省級特別管理處還特意給他留了位置,只是王陽沒有意愿加入罷了。
但王陽歷次的表現,早就贏得了特別管理處很多大佬的關注,成為重點發展對象。現在有人要往王陽頭上潑臟水,甚至要顛倒黑白處置王陽,那是絕對不行的。
楊波早就被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給懵了,兩腿都有些發軟,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沒想到王陽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有來頭,完全不是他能得罪的。楊波估計這次他不是挨批的問題了,輕了要被處分,嚴重了甚至可能哪來來回哪里去,被撤掉職務,他辛辛苦苦才爬上這個小職位,這下子慘了。
要是可以,他此刻真想一頭在王陽跟前跪下,狠狠甩自己兩個嘴巴。
一通電話打完,他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從水里撈起來一樣,看向王陽的眼神躲躲閃閃,充滿著畏懼。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擠出了點笑容,像是死了人一樣,別提有多難看,別提有多狼狽了。
“那個,誤會,是一場誤會啊,王,王大師,請多包涵,包涵。”楊波神色尷尬,厚著臉皮說道。
劉進炮同樣臉色難看,他知道自己狠狠得罪了王陽,沒想到王陽這么有來頭,這可如何是好!當然,他沒必要像楊波那樣低聲下氣,畢竟他不在體制內,而且山高皇帝遠,他在地方上也用不著看誰臉色,但他還是對王陽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是不是誤會,你自己跟你們上級解釋吧。現在我有事情,你還要繼續處置我嗎?”
楊波腦門上滴汗,連忙干笑著說道:“沒有沒有,你忙你忙,這里我來收拾就行。”王陽輕輕哼了一聲,招呼薛鶴離開。
此刻薛鶴神清氣爽,沒想到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最后吃癟的反而是楊波。
當然他一直忍住笑,還是給楊波留點面子。不過并不妨礙他鄙視一下劉進炮,算是對之前的回擊。
從警察局出來,王陽立馬跟古風他們聯系上,詢問杜家那邊的情況,一邊迅速往杜家那邊趕去。
此刻已經是深夜,但是時間不等人,只有趕緊找到杜琪琪,他們才能安心。
到了杜宅,被叫起來的杜豐很是不滿,不過,王陽他們走后,杜琪琪就恢復了正常,王陽之前所言不虛,他也就沒有太計較。
當然杜豐對王陽還是有些膈應,神色對王陽很不待見,對薛鶴還是很客氣。
一聽薛鶴說杜琪琪很可能有問題,杜豐立馬說道:“之前你們說琪琪有問題,反而是你們把琪琪嚇出了問題,現在讓我怎么相信你們?”
王陽苦笑道:“杜總,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要告訴你,剛剛我們才從警局出來,劉進炮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普惠和尚死了,死的很蹊蹺,就怕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女兒身上。”
杜豐頓時被嚇慘了,沒在拒絕,連忙讓薛鶴跟王陽進屋,正準備把杜琪琪叫起來,卻聽到樓上一聲慘叫,然后咚的一聲悶響,又有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
“不好!”薛鶴大喊一聲,往樓上跑去。
王陽則轉身出門,剛才聽到窗戶玻璃碎裂,或許有人從樓上跳下來。
轉過別墅自帶的游泳池,只聽見古風怒喝的聲音。
剛拐過屋角,就看到薛方亮被一個白色衣服的女子放倒。而古風則被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黑色頭罩的神秘人用陣法困住。
那個神秘人口中說著含混不清特別詭異的法咒,將被陣法困住的古風纏繞起來。
王陽生怕古風受到傷害,立即沖了過去,大禹尋龍尺在手,隨出,鎮住了古風四周的陣法。
“破!”
古風只覺得身前的那些黑霧迅速消散,黑霧中舞動的如同蟒蛇一樣的觸角也潰散,胸口頓時呼吸順暢起來。
那神秘黑袍人打出兩張黃符,頓時陣陣黑霧又起,將手一招,那個白衣女子迅速跟著他一起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給我留下!”他打出了六壬式盤,迅速跟大禹尋龍尺合二為一,化為一柄血刃。口中迅速念出法咒:“上告天地,下告鬼神,今日弟子王陽,順天應命,恭請賜我大禹九刀,斬!”
只催動了第一刀,犀利的刀鋒就將那黑袍人斬中。
不過,黑霧籠罩,一個黑色的木偶小人掉在地上。
原來剛才那個神秘黑袍人發動了秘法,用這個秘法制成的木偶小人擋住了兇猛無匹的大禹九刀刀意。
當然,地上還有一灘鮮血,顯然對方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