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下,林天臉色微冷,若非普史和戈正開口,他半句話都不會說,現在自己準備救助,卻是被人說什么見色起意,不懷好心,這讓他很不高興。
“普老,我們走吧,別人死活,與我何干。”
他淡淡道。
也不等待,當下,林天朝著控陣師公會外走去。
普史無奈一笑,強者都是驕傲的,尤其是像林天這樣的妖孽,被人這般擠兌,他自然理解林天的心情。對著紀遠山點點頭,普史也朝外走去。
見林天離開,華服青年冷哼了聲。
“大將軍,我們也快回皇城去吧。”
華服青年道。
紀遠山臉色低沉,望著懷中的少女,顯得有些掙扎,眼看著林天就要走到門口,他終于還是開口:“小兄弟,請留步!”
聞言,華服青年臉色微變。
林天停住腳步,淡淡道:“有事?”
普史也是停了下來,望向紀遠山。
紀遠山望著林天,身體忽而站的筆直,頭顱微微低下,沉聲道:“請小兄弟救救老夫的孫女。”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所有人都震驚。
之前是戈正,而現在,連帝國第一的大將軍,竟也向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行禮!
“大將軍,不可!絕對不能讓他救小雨,小雨的清白……”
華服青年大急。
紀遠山臉色一沉,低喝道:“奕桐!不要亂說話!”
紀遠山征戰沙場這么多年,縱然如今已經有些老邁,可常年累積下來的氣勢卻是極為驚人,被他這么一喝,華服青年頓時臉色微變,止住了接下來的話語。
“小兄弟,拜托了!老夫就這一個孫女,請務必幫忙,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只要我紀遠山能夠做得到,絕不有絲毫推辭!”
紀遠山望向林天。
這座公會里,一時間顯得有些沉默。
華服青年神色冷沉,站在紀遠山旁邊,以凌厲的眼神逼視林天,眼中滿是威脅之意,仿佛林天答應了救助紀雨,他就會要林天的命一般。
這種眼神,讓林天很不舒服。
“有些人不想我救人,我偏偏要救!”他冷笑一聲,自黑袍下傳出聲音:“戈長老,麻煩為我準備一個房間。”
“你!”
紀遠山旁邊,華服青年頓時生怒,可奈何紀遠山決意已定,他沒有任何辦法。
“多謝小兄弟!”
紀遠山微喜。
“小菲,立刻準備一件最安靜的房間!”戈正對著方才的女侍道,隨即望向林天:“小兄弟,需要什么材料?老夫替你去挑選。”
林天點點頭,道:“風嬋根,砂木參,四級妖獸風蜥血,無根泉……”
片刻間,林天報出六種材料。
“行,老夫這就去!”
對著紀遠山點點頭,戈正快步朝著一邊走去。
公會內,一時間顯得很安靜。
黑袍下,林天望向紀遠山懷中的少女,只見少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好看的眉頭幾乎快要皺成一團,顯然是在昏迷中也承受著極大的痛苦。這幅畫面,頓時讓他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的林夕,那日逃到青山里時,林夕也是這等神情。
“用靈魂力覆蓋住她的傷口,暫時麻痹她的神經,幫她減輕痛苦。”
他對紀遠山說道。
“靈魂力?”紀遠山臉色一滯:“這,老夫……”
見紀遠山如此表情,林天頓時恍然,單純的武者哪里懂得使用靈魂力,雖然每個人都有靈魂力,但是想要調動出來,那就必須得有特殊的靈魂功法,這種功夫,普通的武者一般是接觸不到的,只有控陣師才會。
搖搖頭,林天上前幾步,來到紀遠山面前。
望著紀遠山懷中的少女,他問道:“傷口是在腹部對吧。”
他見到,少女腹部的鮮血最是濃稠。
“對對對,確實是腹部!”
紀遠山連忙道。
這個時候,紀遠山沒有絲毫大將軍之態,只是一個擔心孫女的爺爺而已。
林天點點頭,右手抬起,壓下少女腹部。
“你做什么!”
華服青年臉色一寒,就要上前阻止。
“滾!”
黑袍下,林天冷冷的道。
煉體六重的氣勢散發而出,頓時讓華服青年臉色一變,生生止住了腳步。
冷哼了聲,林天右手心中,一抹銀輝頓時浮現。
“嗡!”
銀芒閃爍,略帶神圣,如九天星辰力涌下。
如此強橫的靈魂力,連不是控陣師的紀遠山都動容,隨后,紀遠山很快發現,紀雨緊皺著的眉頭微微舒緩了一些。
“這……”
紀遠山又驚又喜。
再次望向林天,紀遠山眼中多了一絲震驚。
就在這時,戈正和那女侍出現,幾乎是同一時間回到這里。
“準備好房間了嗎?”
戈正問女侍。
女侍點頭,恭敬道:“準備好了,長老。”
戈正點點頭,將一個小袋子遞給林天,道:“小兄弟,這是提到的那些材料。”
“恩,麻煩了。”
林天傳出聲音。
接下來就不用林天再多說什么,紀遠山懷抱著少女,隨同林天和戈正等人,很快來到控陣師公會內部的一個房間里。這房間比較小,但布置的卻很質樸,最為主要的是,房間內的空氣很清洗,四周也很安靜。
“將她放到床上。”
林天道。
紀遠山點頭,仿若是在執行命令般,小心的將少女放到前方的床鋪上,一時間,床鋪上的白色被褥也被染上了一片血紅。
“接下來呢?需要做什么,小兄弟盡管吩咐!”
紀遠山道。
林天點點頭,對這紀遠山,他倒還有一絲好感,對方雖為大將軍,但卻并沒有什么大架子。
“麻煩都出去,我不開口,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
林天說道。
普史和戈正點頭,他們都是控陣師,很清楚控陣師在刻畫陣紋時最忌打擾,而且,他們知道林天接下來要刻畫的陣紋絕對恨不一般,非常需要寧靜的空間。
“你說什么!”一旁,華服青年臉色陰沉,盯著林天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雨還受了重傷,此刻正好沒有知覺,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里面,誰知道你會不會對小雨做一些齷蹉的事!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戈正和普史齊齊皺眉,戈正更是有些不悅,淡漠道:“大將軍,這位是誰!如此言語,似乎有些不懂禮數。”
請林天救助紀雨,最開始還是他和普史開口,可這華服青年三番五次阻撓,質疑林天,就算是戈正這樣古板的人,此刻都有些生氣了。華服青年如此言語,不僅是在侮辱林天,也是在侮辱他和普史。
“你!”
華服青年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鐵青。
“冷奕桐!”就在這時,紀遠山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喝斥華服青年。隨即,紀遠山朝著普史和戈正皆行了一軍禮,又望向林天道:“小兄弟抱歉,我們這就出去,小雨就麻煩了,請一定幫小雨穩住傷勢,老夫感激不盡!”
說著,紀遠山一把拉起華服青年,大步朝外走去。
盯著華服青年的背影,戈正冷哼了一聲。
“小兄弟,有什么事,叫一聲,我和戈老頭就在外面守著。”
普史道。
“行。”
林天點頭。
普史和戈正退了出去,小心的掩好房門。
瞬間,房間內只剩下林天和躺在床上的少女。
走到床邊,沒有了靈魂力麻痹傷口,昏迷中的少女再次皺起眉頭,顯得很痛苦。林天伸出右手,一團靈魂力涌出,快速將少女腹部的傷口覆蓋住:“那天夜晚,小夕也是同樣的表情,你應該感謝她吧。”
以靈魂力覆蓋住少女的傷口后,林天將黑袍褪下,露出真身。他從懷中取出兩份聚靈紋卷軸,這其中,一份是他本身攜帶著的,另外一份則是他方才做控陣師考核時制作出的,正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算起來,至少能賣兩萬靈幣,可惜了可惜了,剛才應該宰那紀老頭一頓。”
林天嘀咕。
話雖這么說,不過在聽到女侍的一番介紹后,他還真不好開口。鎮守國界數十年,護佑北炎國安寧,讓無數老百姓得以過上安穩平和的生活,如果他真向紀遠山開口要錢,估計就算他是控陣師,也會被人鄙視吧。
搖搖頭,林天走到床邊。
望著床鋪上的少女,容顏雖然蒼白,卻依舊清新脫俗,血液流逝太多,可肌膚卻始終白皙水潤,尤其是那一頭柔順的黑絲,讓人忍不住想輕撫一番。
“抱歉了。”
干咳兩聲,林天伸出手,開始去解少女的衣物。
兩世為人,林天這還是第一次解開女子的衣服,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動人的美少女,隨著將少女的衣衫緩緩褪下,一片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極為誘人,若非他心志堅定,恐怕還真的有些把持不住。
平緩呼吸,很快,林天將紀雨的衣服全部褪去,剎時間,一具美妙的酮體呈現在林天眼前,脖頸圓潤,腰肢纖細,雙腿筆直而修長,雪白的肌膚上盡管沾染著點點血跡,卻依舊難以遮掩它的光芒,反而更是增添了幾分誘惑。
“這可真是遭罪!”
林天暗罵。
少女的腹部有著一道深深的刀傷,林天很快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將兩幅聚靈紋卷軸分別放在少女腹部兩側,隨即真元一動,包裹來戈正挑選出的材料,開始制作接下來要刻印的陣紋的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