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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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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嫫聞言突然放下澆水壺,默默無言地快步走回房間,片刻之后,還沒等鄒文槐追進去,她已經拿了一個小本子出來,走到鄒文槐面前打開,亮給他看。
“是這個名字嗎?”她問。
鄒文槐瞪大了眼睛看向那本子。
那上面一共有四行字,字體干凈端正,其中第一行清楚明白地寫著——李謙,順天電影學院攝影系96級一班。
鄒文槐瞬間愣住。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有些遲疑地道:“倒是聽說過,他好像是考上了電影學院,但到底是不是學攝影……呃,這個,大概……大概沒那么多重名的?”
周嫫看著他,眼神明凈而冰涼。
片刻之后,她“啪”的一聲合上小本子,定定地站著。
但很快,鄒文槐就興奮起來,“wǒkào!這……這……嫫嫫,這小子就是你的那個他對嗎?就是陪你喝酒、讓你給灌醉的那個,對不對?”
頓了頓,他不知不覺地就原地轉了兩個圈,一副興奮地分不清南北東西的樣子,大步跑到廚房門口,問:“吳媽,那小子是不是個頭不矮?是不是得有一米八……一米八五左右?是不是曬得有點黑?是不是長得很shuàiqì……但是……但是又好像挺威武的?是不是看上去很沉穩,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
他噼里啪啦,一開口就是若干個問題啪啪啪的砸過去了。吳媽正切菜呢,愣怔怔地聽他問了半天。到最后就是點了點頭。“沒錯呀!就是你說的這樣!”
鄒文槐興奮地一擊掌!
然后。他握起拳頭,興奮地好像足球運動員拿到了冠軍一樣,看那樣子,恨不得高聲大喊幾聲!
片刻之后,他又跑回到愣愣發呆的周嫫面前,興奮地問:“你們認識到現在,他肯定早就知道你是誰了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呀嫫嫫?”
他伸手抓住周嫫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了幾下。周嫫終于回過神來,但還是那副平平靜靜的目光呆呆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可是沒關系了,鄒文槐已經得到了zìjǐ的答案。
“哈!哈!哈!”
他終于忍不住,仰天大笑三聲。
“趕上了!趕上了!這回可真是趕上了!”他興奮地握起拳頭,在周嫫面前走來走去,“怪不得!怪不得呀!怪不得他一聽說我是你的經紀人,當時就表現的很……很……怎么說呢,親切!對,親切!誰能想得到呢。不聲不響的,你倆關系居然那么好!”
說到這里。他興奮地扭頭看著周嫫,一副心癢難耐的móyàng,看那意思,如果對面的人不是周嫫,他恨不得連“你倆是不是上過床了”這種話都問得出來!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說:“好!嫫嫫,什么叫命?什么叫運?這就是命,這就是運啊!你看,你出去散散心轉一圈,都能隨隨便便就遇見他,哎,遇見就遇見吧,你倆居然一下子就看對眼了,然后……然后關系就那么好!你想,你是歌手啊,他是金牌制作人,金牌音樂人……而且我跟你說,最妙的是,你倆認識、交好的時候,他知道你是誰,但你卻不知道他是誰,所以,你想啊,這種qíngkuàng下認識的,這感覺,肯定跟雙方都知道對方身份的qíngkuàng下的認識是不一樣的,對不對?”
說到這里,他又轉了兩圈,轉身沖著廚房,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想了想,又停下,zìjǐ嘟囔道:“不行,至少今天不行!人家開業嘛,那肯定得找個地兒慶祝一下!對,明天!”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著周嫫,一臉希冀,道:“嫫嫫,讓吳媽多預備點好菜,你給李謙打個電話,約他明天過來喝酒,怎么樣?明天周末,他應該是有空的!到時候我也過來,咱們就趁著喝酒的功夫,直接把讓他給你寫歌、幫你做專輯的事兒給定下來,成不成?”
直到這個時候,鄒文槐都發了一圈子瘋了,周嫫似乎才剛剛開始慢慢地回過神來。她抬頭看了鄒文槐一眼,似乎是有些不理解鄒文槐為什么會有那種瘋狂般的興奮,但似乎,她的眼神平平靜靜的,又對剛才在zìjǐ面前發生的這yīqiē毫不在意。
頓了頓,她扭頭看向廚房,喊道:“吳媽!吳媽!”
吳媽很快拎著菜刀走到門口,疑惑地問:“咋了小姐?”
周嫫平靜地道:“我不餓,不想吃飯了,中午你就做zìjǐ的那一份就好!”
吳媽聞言愕然,鄒文槐更是直接傻眼、愣在了當地。
周嫫低下頭,捏了捏zìjǐ手里的小本子,然后沉默地低著頭邁步進了房間,隨后,她轉身,看了庭院中愕然而立的鄒文槐一眼,眼神冷冷清清的。
就在吳媽和鄒文槐愕然不解的注視下,她收回目光,想了想,一手一邊,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周嫫窩在沙發里,一動不動。
她身前的茶幾上放著幾個紙箱子,箱子旁邊亂七八糟的堆著很多張專輯CD。其中被單獨挑出來的幾張,都已經破開了塑封,印刷精美的歌詞本就打開了扔在那里。
房間內歌聲悠揚。
“不管時空多么轉變,世界怎么改變,你的愛總在我心間,你是否明白……”
廖遼那富有磁性的聲音,慵懶中透著堅強與執著的獨特唱腔,在房間里回蕩、醞釀。
“我想問問他知道嗎我的心懷,不要讓我在不安中試探徘徊,我要為你改變多少,才能讓你留下來,我在希望中焦急děngdài。你就沒有看出來……”
一首。又一首。
這些CD。都是此前鄒文槐拿來的,每隔一段時間,他總會抱來一個小箱子。
但是在此前,周嫫卻從來都沒有打開來聽過這些歌,相比起國內這些歌手的作品,她更喜歡聽的還是國外的一些東西。
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國內做音樂的這些人,愿意在都市情歌這個方向上努力探索深耕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即便偶爾有那么一些歌手和她一樣也都在做這一塊兒、試圖把這一塊兒做起來,但實話說,真正能帶給她啟迪和營養,同時也讓她zìjǐ感覺很享受很悅耳的同類作品,還是大多來自英語文化區——美國、英國,甚至就連講法語的法國人做的都市情歌,也比國內的那些作品成熟多了。更不用提周嫫是個很迷歌劇的人。
但是現在,她把那些積攢了足足好幾年的CD和磁帶全部翻了出來,找。把廖遼的、五行吾素的,還有jìyì中鄒文槐曾經提到過的何潤卿的那一首單曲。都找出來。
然后,她從頭開始聽。
五行吾素的《姐姐妹妹站起來》那張專輯,雖然分量十足、雖然風格多樣,但實話說,那五個女孩子的唱功在周嫫看來,實在是太渣了——平直、寡淡、無回味。
所以,雖然那個歌、主要是李謙書名詞曲作者的那八首歌,的確是相當的有質量,但周嫫還是只聽了兩遍,就換上了何潤卿的《半壺紗》,然后,就是廖遼的第一張專輯《廖遼》。
何潤卿和廖遼的唱功,不容置疑。
《執著》、《野花》、《干杯,朋友》這樣的作品的優秀程度,不容置疑。
周嫫一遍遍的聽,聽到后來,她zìjǐ甚至都已經記不清zìjǐ已經聽了多少遍。
當然,她始終在一邊走神一邊聽。
在聽的中間,她到底走神了多長時間,也同樣是連她zìjǐ都不得而知。
突然的,她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一抬手,關了CD機。
房間內突然安靜下來。
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子,能看到廚房那邊有燈光傳過來。
手機就在身邊,周嫫順手摸起來就開始撥號——是那個最近這些天已經記到滾瓜爛熟的號碼!
但是,號碼都沒有撥完,她卻又停下來。
刪除,刪除,刪除。
手機丟開。
她繼續發呆。
然后,扭頭看一眼手機,她忍不住再次拿過來。
手機就攥在手里,手指就在按鍵上方,但遲遲的,她的手指沒有落下去。
然后,又丟開。
但幾分鐘之后,她又再次把手機拿起來。
就這樣,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
終于,她深吸一口氣,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把那十一位的電話號碼全部按了出來,然后,手指就懸在了撥出鍵上。
但最后……刪除,刪除,刪除!
手機丟開!
她有些苦惱地雙手抱頭。
不需要問誰,她已經能知道他就是他。
她是想要給他打一個電話的。
責怪也好,埋怨也好,欣喜也罷,高興也罷,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電話,明明說什么都可以,她卻偏偏打不出去!
是因為隱瞞么?
不是,顯然不是!
一直到那天之前,zìjǐ甚至都沒有問過他的名字,可是這又有什么關系?
相比起那種叫人魂牽夢縈、心馳神迷的感覺來說,相比起兩人之間那種心靈相通、呼吸共脈的感覺來說,他的姓名、他的電話,其實都并不重要,之所以需要這些,只是因為它們的后面隱藏著那個人,有了這些東西,可以讓她更容易找到那個人——如此而已。
所以,他是叫李謙,叫王謙,叫趙謙……不重要!
所以,他是個攝影愛好者,他是個文學愛好者,他是個電影學院的大一新生,還是他是流行歌壇著名的金牌音樂人、金牌制作人……不重要!
只要他是他,就zúgòu了!
難道,是因為所謂“才子”么?
不是,顯然也不是。
她清楚地記得,zìjǐ曾經對他親口說過,“你例外!”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才華,zìjǐ有可能會和一個一眼看去就比zìjǐ小了至少好幾歲的大男孩心靈相通么?能溝通心靈的,不是才華是什么?
盡管當zìjǐ聽到他的那首《姐姐》的時候,當zìjǐ看到《笑傲江湖》和《天龍八部》那兩個電影劇本的時候,當zìjǐ看到他那一筆爛畫的時候,還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個會寫歌的人……但才華,就是才華。
才華,從來都不是罪過。
更何況,她知道,zìjǐ愛他的才華。
zìjǐ愛《姐姐》,愛《笑傲江湖》,愛《天龍八部》,愛那飽于思想卻困于技拙的一筆爛畫。
但是,不對勁,不對勁,就是不對勁。
似乎是在突然之間,當某個消息傳來,當他突然搖身一變,突然成為了那個業內著名的音樂人,甚至讓鄒文槐都因為能幫zìjǐ從他那里拿到作品而興奮不已的時候,那種感覺,那種讓她心心念念、善祈善禱的感覺,突然就不對了。
說不清,道不明。
窗外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又一次,她拿起手機,定定地看著黑暗中的熒光的按鍵。
手指伸出來。
她想:我總要聽聽他會怎么說的,不是嗎?
他是那么的聰明,那么的懂我,或許只需要他簡單幾句話,那種感覺就又對了呢?
但是,手指懸在按鍵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
周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居然是他的名字。
幾乎下意識地就要伸手接通,但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硬生生剎住了車。
片刻之后,她突然伸手按下了拒接鍵。
然后,她想了想,開始撥號。
電話很快接通,但鈴聲響了沒幾聲,房門就被突然推開了。
周嫫扭頭看過去,借著廚房里傳來的亮光,她能看清,那是zìjǐ的經紀人鄒文槐,和保姆吳媽。
在光亮中的黑影里,鄒文槐的聲音響起來,“嫫嫫,你méishì兒吧?你快嚇死我了!”
黑暗中,周嫫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平靜地看著鄒文槐,平靜地道:“你是知道我的要求的,對吧?”
鄒文槐“呃”了一聲,似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那當然呀,咱們合作了多少年了!”
周嫫聞言又繼續用那種無比平靜的聲音說:“那你幫我選一家公司吧,我想繼續唱歌!”
鄒文槐吃驚地張開了嘴巴。
但片刻之后,周嫫卻又繼續道:“我只有一點要求,我不要李謙的歌!也不要他給我做專輯!”
嗯,最近的狀態真的是不太好。沒有怎么認真的寫過書,這是第一次連續寫作幾個月,而且每天都寫,實話說,這種感覺,壓力有點大,我很不適應。不過,我一直都在積極努力地調整zìjǐ的狀態,包括身體狀態,也包括精神狀態,我相信,我很快就會找到這種連續碼字所需要的節奏的,包括身體上,也包括精神上。
另外,還沒仔細算,但粗略估計,十月份寫了大概能有十八九萬字,不到二十萬字,相比起九月份的二十三萬,嗯,zìjǐ有點羞愧,但馬上就十一月了,刀還是想求一下十一月的保底月票,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
最后,明天我會爭取繼續雙更的。
鞠躬,致歉,致謝,求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