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一點的黑洞,甚至天尊境的高手都不敢擅自靠近。
眼前這個黑洞,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也正是因為有這么一個恐怖的存在,整個星系都成為了一片絕域,堪稱生命的禁區。
有誰能夠想像到,這樣一個被修士列為禁忌的黑洞,居然會是冥界的入口,冥界和人間界的連接之處!
放眼整個玄黃界內,又有幾個人敢往這黑洞里面鉆呀?
黑洞面前,兩名陰差停了下來,張初轉而看向蘇航,張嘴欲言,像是有什么話要給蘇航交代。
他們這樣擅自帶生人進入冥界,被有心人拿住的話,那可是重罪,說不定這身衣服都不保了,罰進十八層地獄受刑都是輕的。
然而,蘇航并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既然已經找到了入口,哪里還愿意多費口舌,直拋開二人,便往那黑洞中去了。
兩名陰差大驚失色,連忙追了上去,這樣一位存在,若是進了冥界,是有什么不軌的圖謀,他們的罪可就大了,更何況,莫道玄的魂魄還在這個人的身上呢!
蘇航那還管那二人,只瞬間便穿越了黑洞,進入了冥界。
時隔數億年光陰,這是蘇航第二次來到冥界,目之所及,是一片連綿的山脈,沒有空氣,有的只是濃郁的陰氣,天空中陰沉沉的,和當年所見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
靈體的世界,鬼修的福地,真不是蓋的,這一界的規則是不允許生人以肉身進入的,數億年來,冥界的規則日趨完善和強大,就算是跳出規則之外的天道境強者,都不敢輕易的去挑釁天道威嚴。
不過,在蘇航眼里,什么規則,那都算個球,一進入這一界,他便能感覺到規則的降臨,一片片陰云迅速在他所在的上空凝聚。
無數的陰雷在云中咆哮,無盡的力量匯聚,火光肆虐,令人膽寒!
后進來的那兩名陰差見到這樣一幕,整個都嚇傻了,他們都知道生人進入冥界是禁忌,必然引動規則來消滅,但是以前從未有過先例,他們根本沒有料到會有這么的恐怖。
那滾滾的陰雷云層壓來,無形的天道威壓,簡直要讓他們崩潰,若不是有地府的陰差令守護心神,只怕連一秒都不用,便會被天道威嚴碾碎成渣,魂飛魄散了。
“前輩,規則現顯,天劫已至,事不可為,還是離開冥界吧!”張初連忙大喊了一聲,此時天劫還沒有落下,他們二人可以冒險合力為蘇航重新打開冥界之門,蘇航及時離開的話,說不定還能有挽救的余地。
然而,蘇航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喊話一般,就在張初二人心神搖曳,神魂戰栗的時候,之間蘇航抬起頭,一眼向著天空中的劫云看了過去。
一個眼神,仿佛能洞穿虛空,看到那劫云背后的存在一樣。
緊接著,讓張初許虎二人驚訝無比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空中的劫云,就像是潰散的蟻穴一樣,轟然散去。
那場面,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好像一群藏獒向著獵物撲去,卻又突然受了驚嚇,夾著尾巴逃跑了一樣。
張初和許虎此刻都被驚得張大了嘴巴,完全沒能回過神來,本還以為會是一場生死天劫,說不定連他們兩個都要隕落在那恐怖的陰雷之下,萬萬沒有想到會如此草草的收場。
只一個眼神,那可是天道孕育的劫雷啊,就一個眼神便給嚇退了?
這究竟是怎樣一位存在?居然恐怖若斯?
他們卻是不知,這天劫既然是天道孕育,便已經有幾分智慧,說不定鴻鈞就在那劫云之后看著,他能不知道蘇航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區區一劫雷,也敢好意思在我面前擺弄?你要再晚收一刻,我只一拳過去,你這冥界壁壘,不知道能否扛得住?
這倒也不是蘇航狂妄,如今咱實力擺在那里,你還來走這過場,不是多此一舉么?
等那兩陰差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蘇航已經信步離開了,趕緊又狂追了上去,“前輩,錯了錯了,方向錯了,那邊是枉死城,不是鬼判城,鬼判城得走這邊。”
枉死城。
位于冥都以西,毗鄰奈何橋、血盆苦界,乃是冥界用來收容枉死者靈魂的地方。
但是,當蘇航站在城外山巔之上,往那城中看去的時候,亦是被那龐大恢宏的城市給震撼住了。
坐坐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巍然聳立,一條條寬廣的道路連通城內城外,無數的懸浮跑車在城市樓林之間飛快的穿行。
儼然就是一座現代化的城市啊,不對,應該說是未來科幻中的大城市。
這是只有在宇宙中一些科技強大的文明中才能看到這一幕,完全就是一個超現代化的巨大城市。
冥界居然發展成了這模樣,簡直讓蘇航有點不敢相信。
剛來到枉死城前,蘇航便被幾個踩著便攜式飛行棋的陰差攔住了去路,好在是有許虎張初二人跟著,兩人把特使令牌一亮,立刻一路暢行。
“前輩,此處是冥界第六城枉死城,乃閻君卞城王所掌管。”進了城去,許虎張初立刻追了上來,一左一右,就像小跟班一樣。
張初獻媚的道,“這枉死城也算得上是冥界的一線城市了,不過相比起來,我們鬼判城才是鬼口最多的城市,乃是冥都以下第一城,去年全年GDP超過三千萬兆冥幣,蟬聯三次第一了,前輩還是隨我們去鬼判城吧。”
蘇航聽了這話,有點汗了,這冥界都還拼GDP么?還尼瑪三千萬兆冥幣,不會是人間界燒的那種吧?一張幾億億的那種?
這時候,蘇航對這個世界開始有了一點點好奇。
“卞城王府在何處?”蘇航問道。
站在街頭,蘇航頭一次有一種土包子進城的感覺,處處都是高樓林立,來往的都是叫不出名字的交通工具,眼睛都特么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