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蘇航詫異的問道。
這個黃天,隕落之時,這玄黃界都還未成,到現在起碼也有兩百億年,他居然說他覺得臉熟,臉熟那就是曾經見過,兩百多億年前?
“我也記不太清了,或許是見過吧!”黃天嘆了口氣,兩百多億年的時間,無盡的歲月,足以忘掉很多很多的事情了。
“小子,我看剛剛那女子,似乎認得你?”黃天道了一句。
蘇航遲疑了一下,其實,剛剛那女子對他一笑的時候,蘇航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那個笑容,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俏皮中帶著幾許的溫馨。
那女子,蘇航的確見過,當初在中皇山,蘇航就親眼見過這張臉。
女媧氏!
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蘇航可以肯定,剛剛那女子身上的氣質,并非當日中皇山所見之女媧。
女媧氏是一族人,當日中皇山所見,乃是中皇山當代女媧,而蘇航剛剛所見那女子,氣質顯然不符,更像是,更像是當初他在牛郎的直播間里看到過的,那個捏土造人的女媧。
莫非是祖女媧托世?
蘇航心中有些吃驚,可是,這不科學啊,要知道,祖女媧早在上一紀都沒有再出現過,蘇航唯一的一次見面,也是在中皇山,祖女媧借老婦風里希之身和自己有過對話,自己可都沒有見過其真容。
時隔兩世,數億年光陰,祖女媧現在才托世?
這讓蘇航有些想不通的,但黃天也說了,非大圣賢,大神通,非大道境強者入輪回,是絕對不可能引動七彩輪回之光的。
似乎每一個跡象都在表明,剛剛那投胎轉世的女子,就是女媧氏,而且,很有可能是祖女媧氏。
畢竟,自祖女媧氏之后,女媧氏之中,還有誰能算得上是大圣賢?還有誰踏入過大道境呢?
就在這時候,房門開了,兩個老婆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可算是母女平安了,剛剛難產,可真把我給嚇了一跳!”
“唉,葉大嫂也是個苦命人,還好剛剛有咱們在這兒,要不然還不知道后果會是怎樣!”
“唉,這鄉里鄉親的,以后咱們都幫襯著點吧,否則,這孤兒寡母的,還不知道該如何過活!”
“她嬸子,你在這兒看著,我回去看看,家里還有只老母雞,我去帶過來,頓鍋湯給葉大嫂補補,生孩子可是個力氣活!”
兩個老婆子小聲的談論著,似乎是怕驚動了屋里休息的女人,隨即,一個老婆子轉身進了屋,另外一個往院子外走來。
“哎喲?”
一出院門,老婆子就看到了蘇航,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蘇航給嚇了一跳,連忙拍了拍胸口,見面前站著的是人,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抬頭打量了一下蘇航,“你是?”
蘇航忙拱了拱手,“在下姓蘇,乃是仙霞山往東,天都山的修士,今日路過此處,見祥云籠罩,怕是有圣賢降生,特來看個究竟。”
“唔?”
老婆子聽了,又上下打量了蘇航幾眼,“天都山的神仙?”
此處距離天都山不遠,雖然村里閉塞,但也聽說過天都山神仙之事的,而且,在仙霞山都時常能看到有天都山的神仙飛過。
只不過,老婆子對蘇航的出現有些懷疑,畢竟,沒有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在凡人的腦子里,所謂的神仙,或許都該是那種白胡子長須,仙風道骨的存在,面前的蘇航,那是一點都不沾邊。
不過,看蘇航這一身衣著光鮮的樣子,似乎又不像是騙子。
“原來是天都山的仙家!”老婆子倒還有理,但似乎并沒有相信蘇航的話,而是道,“仙家恐怕是來錯地方了,這院里的確是有人生產,不過,卻不是什么圣賢,而是一個姑娘家!”
說這話的時候,老婆子對蘇航是有所防備的,似乎擔心蘇航是個販人的,在打屋里嬰兒的主意。
蘇航苦笑了一下,自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長得就有那么犯罪么?
“誰說姑娘家就不能是圣賢了?”蘇航努力的露出一個親和了微笑,“這初生的嬰孩與我有緣,大嫂可否讓我進去見上一見。”
必要的禮數還是要的,蘇航不能仗著自己的本事,便胡搞瞎整,還得按著套路來。
老婆子聽了這話,更生防備之心,盯著蘇航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你是天都山的仙家,有什么憑證么?”
蘇航無奈的笑了,“大嫂需要什么憑證?”
“仙家都是高來高去,聽說都是能夠飛天遁地,神通變化的。”說著,老婆子看著蘇航,“你會什么?”
飛天遁地,神通變化?
蘇航聽了這話,都是有些哭笑不得,在凡人的眼里,所謂的仙人,恐怕也就這樣吧。
想把這些凡夫俗子唬住,對于蘇航來說,那也真是太簡單了。
“大嫂說的是這樣么?”雙手輕輕攤開,身體緩緩的飄了起來。
小小的御空之術,就算是個先天境的修士都能做到,對于蘇航來說更不在話下,但是,這一幕落在凡人的眼里,那就是完全不可思議了。
老太婆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老大,愣愣的看著飄在空中的蘇航,最關鍵的是,蘇航為了顯得自己更像神仙,更是恬不知恥的給自己加了一些特效,整個人身上光芒大盛,如同佛光普照一樣,差點沒把人眼睛給亮瞎。
“哎喲。”
老太婆回過神來,一陣腿軟,趕緊跪了下去,對著天空中的蘇航不住的磕頭。
“果真是仙人。”老太婆語無倫次,“小婦人有眼無珠,原來是真的仙家,求上仙恕罪……”
屋里人似乎聽到動靜,那老婦推門一看,頓時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手里的熱水盆都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一個年輕男子飄在空中,身上金光大盛,夾裹著無限的威嚴,整個就如觀音菩薩臨凡一樣。
當然,這中州之地,信佛的并不多,像這樣的偏僻荒蕪之地,甚至都很少有什么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