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彌陀的回憶!
那娘炮大陸,陰陽顛倒,男女不分,想想都有些瘆人,蘇航實在不想再親自去跑這一趟了。
“奴婢遵命。”
柳如絮應了一聲,直接轉身而去。
之后,蘇航看向表情凝重的不虛等人,“既然如此,咱們稍等片刻,等彌陀大師來了,咱們再問個清楚。”
眾人聽了,均無異議,也沒有離開,只在旁邊找了個涼亭稍事休息,畢竟,以柳如絮的速度,這一來二去,盞茶時間足夠了。
“如今這方世界,越來越不太平了,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總是感覺不安,不順之事頻發……”不虛嘆了口氣,一副很有感懷的樣子,旁邊青霞夫人拉著他的手,以示安慰。
“是啊。”眠狂也是苦笑,“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最近我經常做噩夢,要么夢到被人追殺,要么就是天崩地裂,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幾人都不由得往眠狂看了過去,眠狂之所以叫眠狂,那是因為他的控夢之術了得,這樣一位存在,居然會做噩夢,當真是稀奇。
“我也感覺仿佛回到了十萬年前,不對,這種感覺,似乎比十萬年前天地大劫的時候還要壓抑,仿佛將有大事發生。”楊戩也道。
青霞夫人看向楊戩,“我聽說最近玉虛出了變故,昆侖山下發現了域外生物?”
楊戩聽了這話,愁容頓生,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幸好有神尊在場,現在是暫時封住了隱患,但不知能封到幾時,也不知等我從蜀山回去的時候,玉虛還是否存在。”
“哪些域外生物有如此強大?”不虛側目,道,“我活了這么一大把歲數,可還沒見過域外生物長什么模樣,此番不若與你同回昆侖,也好開開眼。”
話音落下,卻被青霞夫人給揪了一下,“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玩鬧。”
不虛干笑了一聲,有幾分訕然。
楊戩卻道,“師兄,你還是祈禱永遠不要遇到它們的好,那東西,你見過之后,就知道如何難搞了。”
說著,楊戩轉而看向蘇航,臉上帶著幾分的苦澀,雖說現在那些域外生物被暫時封住了,但是,誰能保證能封住它們幾時?
雖然他用海量的大糞,讓那些怪獸陷入了沉睡,但既然是沉睡,就有醒來的時候,萬一哪一天那些怪獸醒了,便是昆侖的浩劫,天地的浩劫。
現在這事,已經搞得他寢食難安了,甚至,之前一直想堅持在昆侖山,守護玉虛祖地的信念都有幾分動搖了。
昆侖山乃橫跨兩紀的神山,曾被無數的門派設為祖地,一代一代的更迭,傳到如今,山中究竟藏著多少秘密,誰都無法說清,就算這一次域外生物的事情解決了,指不定下一次又會冒出什么來,與其整日擔驚受怕,還真不如換個安全的地方,重建駐地。
這時候,蘇航道,“陰陽磨已經在我手中,等此間事了,我與你回昆侖一趟,試試能否將那隱患盡數拔除。”
楊戩聽了這話,似乎有點沒有反應過來,頓了有三秒,這才大喜過望的站了起來,對著蘇航躬身一拜,“多謝神尊,玉虛上下,銘感五內。”
蘇航擺了擺手,陰陽磨已經在他手上,殷玉兒說過,此物是域外生物的克星,原本,如果不是唐敖突然出這檔子事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在昆侖山煉獸了。
“父親,柳前輩回來了。”
這時候,恭立在旁的蘇進道了一句,蘇航一回頭,便看到兩道光柱沖天而降,落在亭前,光暈散去之后,兩個人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當先的正是柳如絮,而旁邊的老光頭,不是彌陀又是何人。
“唐兄,唐兄?”
彌陀一落地,便慌慌張張的四處尋找,那架勢就像兒子丟了一樣。
顯然是得知了唐敖的噩耗,急沖沖的趕來的,有些六神不定,想在眾人之中找到唐敖的身影。
“好你個老和尚,唐敖都入了土了,現在才來,莫不是沉迷美人鄉里不可自拔了?”眠狂一吹胡子,對著彌陀瞪起了眼。
彌陀張了張嘴巴,一向伶牙俐齒,善于詭辯的他,現在卻不知如何說法。
“是我之過,是我之過,我來遲了,眾兄請罰,不過,可先讓和尚我祭拜一下唐兄么?”彌陀道。
蘇航道,“彌陀大師身在異世界,不通消息,何來罪責,大家見諒吧。”
聽蘇航這么說,眾人也就沒話說了,彌陀感激的對著蘇航作了個揖,隨即,便有蠶叢引著,往唐敖墓碑前而去。
遲來的祭拜,加上彌陀又給唐敖念了幾遍往生咒,花去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算完事,已然等得眾人都快失去了耐心。
“緣何如此,緣何如此啊?”從墓園中出來,彌陀念叨著這兩句話,像是根本就想不通為什么會是唐敖。
“這得問你啊。”這時候,眠狂開始吹胡子瞪眼。
眠狂與唐敖一向關系很好,當得知唐敖的死可能和東來佛祖的弟子釋天有關的時候,自然是對彌陀沒有了好臉色。
“問我?何以問我?”彌陀十分的錯愕,怎么會問我呢,難道唐敖的死還和我有關不成?
蘇航止住局面,讓眾人都坐了下來,慢慢詳談,楊戩和不虛將之前眾人的猜測都講與了彌陀聽,彌陀聽著聽著,整個人的臉色都有幾分變了。
“大師,此事非同小可,還望你告訴我們實情,當年東來佛祖是否對釋天網開一面,他是否還在人世?”兩人講完以后,蘇航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彌陀的身上。
彌陀沉默良久,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唉,他還是否在世,我不知道,不過,當年師尊他老人家,愛惜釋天師弟的天縱之姿,的確動過惻隱。”
眾人聞言,都深吸了一口氣,青霞夫人問道,“那這么說來,釋天當年的確沒死?”
“不!”彌陀搖了搖頭,“當年釋天師弟犯下重罪,師尊當著那么多同道的面,豈會徇私,只是,師尊沒有親自殺他,而是令他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