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前,盤王星。[]
站在棕樹坡的山頭上,呼吸著涼爽的空氣,此時的地球,才算是新鮮啊。
植被繁茂,落葉滿地,看這時節,應該是秋天。
“還是此情此景最親切。”不虛輕捻胡須,發出一番感嘆。
想必,對這幾個老頭來說,都是如此,他們本該生活在這十萬年前的世界,十萬年后對他們來說實在陌生。
“又不知過了多久了。”眠狂在旁邊搖了搖頭,每次回到上古,都免不了一番感慨,“現在是去有熊族么?可知道有熊族在何方?”
蘇航攤了攤手,表示不知,十萬年前地球的地圖地名,對蘇航來說完全陌生,雖然太敖說他在有熊族,不過,有熊族在什么地方,他就不清楚了。
在龍皇宮的時候,他聽蘇進說過,有熊族是天下第一大族,應該名氣不弱,不過,那是六萬年前的事,也就是此時之后四萬年的事,如今的有熊族有幾分能量,對于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來說,蘇航是未知的。
“你們想怎么就怎么吧,我先尋我徒弟去了。[]”
這時候,唐敖颯然一笑,直接大搖大擺的下山去了,彌陀更是急不可耐,話都沒留下一句,連忙跟著唐敖跑了,像是怕被唐敖給搶了先似的。
蘇航三人對視一眼,無奈,也只得跟上去看看,畢竟,他們還得找人問路。
青山村。
十萬年前的蘇溪,就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住著有一兩百戶人,人丁五六百,只是有蠶氏部落轄下的一個村落,也算得上是一個中型的村落了。
簡陋的房屋,以土坯、茅草和木材建造,這樣的房屋,在此時的華夏大地,想必也能算得上是豪華了,村外有高高的柵欄圍著,用來抵御山里出來的野獸,村外是大片的良田,種滿了莊稼,不過,蘇航都看不出來,這田地里種的都是些什么。
話說數千年前,在這片大地上,出了一位賢者,傳下養蠶紡織之術,人們方才有衣物遮體。
這位賢者被后人尊稱為螺祖,螺祖是一位女子,在數千年前的母系社會里,擁有著至高的地位,被這片大地上許多的氏族供奉為祖先,同時,她也是有蠶氏的祖先。[玄界之門]
有蠶氏的桑蠶之術,便是從螺祖身上繼承而來,時到如今,有蠶氏也自稱是螺祖的正統后人,血脈嫡親。
雖然不知道有幾分可靠,但是,有蠶氏靠著獨一無二的桑蠶之術,如今已經是蜀中三大氏族之一,而且,在三大氏族之中,算得上是最富庶的。
有蠶氏掌控著桑蠶之術,織成的布匹販賣到蜀中各地,蜀中各族的衣料供給基本上都是有蠶氏提供,所以,有蠶氏想不富都難。
當然,這種富只是相對的富,和后世比起來,這簡直就是窮得人想哭。
村子里很靜,瞧不見幾個人,村子中件,有一股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隱隱約約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從火光處傳來。
在村子的最中心,有一座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應該是村民們集會用的,此時,在這片廣場之上,匯聚著一大堆的人。
看裝束,都是村里的村民,男女老少,幾百口人,將整個廣場圍了好幾個圈。
在廣場的中間,架著一個高高的火堆,火堆上綁著一頭體型巨大的野豬,下方火焰蒸騰,炙烤得那野豬不停的往下淌油,油水滴落在柴火上,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火焰跳動,一股股烤肉的香味,傳向四方。
村民們圍著火堆載歌載舞,有說有笑,也有人在忙忙碌碌,走來走去,像是在慶祝什么節日,很是歡樂。
此時的天已經稍稍暗了下來,火堆的下方,坐著一大一小兩個小孩,都是一言不發的望著火堆上的烤豬,口水就像是那烤豬身上的肥油一樣,不停的往下淌。
“喲,癩子,你這頭可是越來越亮了啊!”
一個村民端著個陶盆經過,伸手在那大點的小孩頭頂上敲了一下。
一聲,那叫一個疼。
小孩哎喲一聲,立馬捂住了腦袋,扭頭恨恨的看著那個年輕人,“臭鐵蛋,跟你說了多少次,叫我如來。”
“如來?多難聽的名字,還不如叫癩子好聽。”
那年輕人嘿嘿一笑,毫不顧忌的又伸手在那小孩的頭頂上敲了一下,“別在這兒玩兒了,躲遠點,祭祀可馬上就要開始了,讓村長看見你們在這兒,可又要挨罵了。”
說完,那青年徑直就離開了。
小孩揉搓著光頭,氣鼓鼓的看著那青年遠去,旁邊那更小的孩子拉了拉他的衣角,“癩子哥,我想吃肉,那兒有野豬肉吃。”
說著,小孩舔了舔留著口水的嘴唇。
“不要叫我癩子。”小光頭十分認真的重復了一句。
“哦,好的癩……哦,如來哥。”小孩連忙改了口。
小光頭聽了這話,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一聽那要去吃肉,下意識的也舔了舔嘴唇,顯然是很意動。
不過,很快小光頭就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面目虔誠,“出家人是不能沾葷腥的。”
瞧那表情,倒還真有點像那么回事兒。
“如來哥。”小男孩一聽,有點受不了了,指著火堆上烤著的那只野豬,吞了口口水,道,“你看那頭野豬,死了還要受烈火焚身之苦,咱們吃他,可以讓它擺脫痛苦,越早吃它,就越早讓它脫離苦海,所以,我們不是吃肉,我們是要超度它。”
“超度它?”
小光頭眼睛亮了一下,抬頭王那頭被烤得油亮亮的野豬瞧了一眼,眼珠子都快要放出光來了,“叢弟你真是有慧根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走,咱們現在就去超度它。”
說完,小光頭一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帶著那小孩兒直接就往那火堆跑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佛爺我好久都沒有沾過葷腥了。
“嘿,干什么呢?”
剛剛走到火堆前,小光頭取出一把小短刀,欲去割烤豬身上的肉,立馬就被人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