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癥?”蘇航臉皮抽動了一下,練功還能煉成精神分裂癥,這危險系數也太高了吧?
“一代天才,就這么夭折,可謂薛家最大的損失,這件事讓家主很憤怒,本想將小叔留下的秘術焚毀,但是,卻又念在它是小叔留下的唯一心血,實在又是不忍,最后便將他束之高閣,并下令,除非薛家歷代族長,旁人不得觸碰此術。[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新匕匕奇”薛經天道。
蘇航一聽,也覺得十分惋惜,回過神來,道,“太爺爺,你把這東西給我,又是什么意思?”
薛經天聽了,捏了捏下巴,“你不覺得,或許它對你有用么?”
“對我有用?”
蘇航愣了一下,一門可以把人練成精神分裂的秘術,給他有什么用?況且還是手稿,還得他自個兒研究。
“說你傻吧,有時也聽聰明的,可說你這小家伙聰明吧,該聰明的時候又挺傻的。”薛經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那金翅天蠶蠱皇……”
說到一半,薛經天閉上了嘴巴,直勾勾的盯著蘇航,蘇航頓了頓,“你是說,讓我用這秘法,把金翅天蠶蠱皇煉成我的分身?”
薛經天聽了,嘴角彎起一絲弧度,顯然是認可了蘇航的猜測。
把金翅天蠶蠱皇煉成分身,這想法可真是夠大膽的,蘇航現在可才武師境界,如果有這么個分身,豈不是牛比到爆,那可是薛經天這樣的存在都要懼怕的兇物,豈不是能橫行華夏?
想了想,的確有些小激動。
“可,這秘法能行么?”蘇航撓了撓頭。
他不是不相信薛經天的想法,而是不相信手上這本小冊子,這東西被蟲蛀了,有殘缺不說,就連寫下它的人,都被搞得精神分裂。換了他來,還不得更嚴重。
“這秘法或許有不成熟,但誰也說不準,畢竟。當年也就我小叔修煉過它,而且,我相信,以我小叔的天資,閉關三年。肯定已經將這門秘法極大的完善,你的天資,只在當年我小叔之上,絕不在其之下,你拿去看看,權當是借鑒,如果覺得行不通,那就放棄算了,不必強求,免得又出一個精神分裂。”薛經天倒也直白。東西給蘇航,只是讓他看看而已,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時隔百年再出一個天才,他可不想蘇航步百年前那位絕世天才的后塵。
其實,在一開始,他也猶豫過要不要把這份手稿給蘇航,畢竟,祖上有禁令。后輩不得翻閱的。
但是,蠱皇難得,他也不想讓蘇航白白浪費一個大好的機會,而且。嚴格來說,蘇航還不算薛家人,不受族規的限制。
再則,現在不比百年前,薛經天的思想,可要比百年前的那些頑固們開放很多。
蘇航手拿著那份手稿。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下來,這老太爺把自己都給夸天上去了,自己當然不能枉費了他的一片心意。
“那我下來試試吧。”
就這份手稿,已經損毀挺嚴重的了,其中的秘術能不能行,機會很渺茫,不過,在蘇航這兒,就算不行,不還有學神系統么,精煉一下可不就完了?
“記住,千萬不要強求。”薛經天微微頷首,又多囑咐了一句。
兩個人下回到小院,卻正好碰到薛家三兄弟,三個老頭站在門口,老大薛仁甲和老三薛仁丙正圍著薛仁戊,不知道在勸說著什么。
“爸,我有事要與你說。”
看到薛經天歸來,薛仁戊立刻撥開了兩兄弟,快步的走了過來,一臉嚴肅,語氣也十分的淡然,像是有什么大事。
“進去說吧,門外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因為昨天的事,著實應該對薛仁戊的打擊不小,故而,薛經天也沒有過于斥責。
進了院子,薛經天還沒有來得及找個地方坐下,薛仁戊便噗通一聲,直接雙腿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
薛經天回頭一看,頓時有些錯愕,這個老五,他可是相當清楚的,三個兒子里,性格是最隨他的,也是最合心意的,最近,老太爺正準備放權下去,好安心的修煉,以期沖擊傳說中的金丹境,若非老五沒有子嗣后人,這個接班人選,妥妥的就是他了。
薛經天依稀還記得,薛仁戊上上次跪在他面前,還是七十多年前,那時薛仁戊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其母姚氏得了重病,薛仁戊也不知從哪兒聽來瞎話,說什么天山上有神藥,可以治百病,跑薛經天面前下跪乞求讓他去天山求藥,那一次可真搞得薛經天哭笑不得。
而上一次,則是五十年前,薛經天登上家主位的時候,享受族人跪拜,薛仁戊也在其列。
如今,是薛仁戊第三次給他跪下,薛經天知道,這是肯定是大去了,直覺告訴他,應該和昨天的事情有關。
薛仁戊抬起頭,目露堅定,“我想去一趟南云巫蠱門。”
“巫蠱門?”薛經天一聽,一雙眼珠一下子就瞪了起來,“你去巫蠱門干什么?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
“我知道。”薛仁戊直接打斷了薛經天的話,“可我不得不去。”
薛經天聞言,錯愕中帶了幾分慍氣,“不得不去?好,你倒是給我說出個道道來,為何不得不去?是不是曹家那女的,臨死前給你說了什么了?”
昨天在場的,不少人都看到,曹清雅在臨死之前,真的給薛仁戊留了什么話,可惜,只有薛仁戊一個人知道。
沉默,好一會兒,薛仁戊這才抬起頭來,目光更加的堅定,“她說……”
“還是我來說吧。”旁邊站著的薛仁丙,這時候開了口。
薛經天轉頭看向薛仁丙,示意薛仁丙繼續,他也看出來了老五應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那女人,呃,曹清雅臨死前,告訴老五,說她當年嫁去南云的時候,其實已經懷了老五的骨肉,老五有血脈在南云巫蠱門。”薛仁丙道。
“什么?”
薛經天聽了,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半天,目光落在薛仁戊的身上,“這是曹家女給你說的?”
薛仁戊頓了頓,點了點頭。
敢情,剛剛在門口,這兄弟三人是因為這事在爭吵不休。
這時,薛仁甲道,“五弟,那女人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說的話能信么?況且事情已經過了七十年,就憑她臨死前的一句話,你就相信她當年真懷有你的骨肉?”
“依我看,她不過是想讓老五你念及舊情,好讓你幫曹家脫難,這女人,心思當真是深沉,連死了都不讓人安生。”薛仁丙也是一臉的火氣。
薛經天陰沉著臉,只是盯著薛仁戊,一時也沒有話說。
嘩擦,五爺啊五爺,一直以為是古天星給你帶了綠帽子,現在看來,是你老人家很給古天星戴了綠帽子啊,而且這帽子一戴就是七十年,連后人都有了,您老人家才是真正的人生大贏家啊!
蘇航在旁邊聽著,一愣一愣的,這些世家大族間的關系,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這劇情也真是太峰回路轉了吧?
面對兩位哥哥的逆耳忠言,薛仁戊卻是根本就聽不進去,“當年的是,最有發言權的是我,我很清楚她有沒有說假話,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看。”
薛經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起來他的內心也很不平靜,好半天才開了口,“你可知巫蠱門是什么地方?如今雖然死了古天星,但巫蠱門中高手依舊無數,憑你,能進得去么?古天星身死之事,不出三天便可傳回巫蠱門,你此番前去,一旦暴露身份,你可想過后果?”
“是啊,老五,你可想過,就算你好去好回,萬一帶了個孽種回來,豈不是養虎為患?”薛仁甲道。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走一趟才安心,現在科技這么發達,是不是親身,到時候驗一驗就知道了。”薛仁戊依舊固執,一句話便將薛仁甲的話給頂了回去。
三兄弟都沉默了,等著薛經天來定奪,這是薛家的家事,蘇航更不敢插嘴。
薛經天閉目垂眼,想了好一陣子,這才睜開了雙眼,“如果我薛家真有血脈散落在外,也該收回來。”
說著,看向薛仁戊,“你去可以,但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做好準備,早去早回,千萬小心,別中了暗算。”
“是!”
薛仁戊像是早就知道薛經天會答應,磕了個頭,十分淡定的轉身而去,蘇航站在后面,只覺得這個背影越看越是落寞。
薛仁甲和薛仁丙也是搖頭嘆息不已,老五這輩子,就為了一個女人,陷得實在是太深了。
至于薛經天,他的想法很簡單,以薛仁戊的身手,加上對蠱術深有研究,此去南云,只要不小心行事,全身而退應該不算什么難事,再則,他一直以來最遺憾的,就是老五這一脈沒有后,如果老五真能帶個薛家后人回來,那也能算是了卻了他的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