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千里一滯,“爸,以肖國兵和王偉的身手,應該不至于這么無聲無息的被干掉,除非他是武師境界的高手。”
武師境界,可能么?除了那些頂尖的家族,或者天資出眾的世家子弟,還有什么人能這么年輕就成就武師境界?
司馬風聽了,眉宇間帶著幾分陰沉,“倒還小瞧了這個姓蘇的小子,哪兒冒出來的,你查過他的信息么?”
司馬千里道,“他的履歷十分普通,大學之前更是普通中的普通,農村出身,天資駑鈍,高中補習了三年,高考考了四次才考上蓉城理工,但是,在進入大學之后,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還和薛家搭上了線,與薛家小姐薛萱、薛家少爺薛奇的關系似乎都不錯。”
“呵?普通?”
司馬風的眸子里帶著幾分冷光,一個天資駑鈍的人,怎么可能輕易干掉他派去的兩位高手,又怎么可能和京城薛家扯上關系,所謂的駑鈍,應該說是大智若愚,或者應該說是扮豬吃虎。
“據昨晚隨肖國兵他們去的兩人說,肖國兵和王偉進了那個小區,就沒有再出來過,而且也沒聽見小區里有什么打鬧聲,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出來。”司馬千里道。
“他今天可有什么異常?”司馬風問道。
司馬千里搖了搖頭,“一切如常,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上午還帶著黃金獸去了趟沈家,我的人摸不清底細,也沒敢輕舉妄動。”
“這可有些麻煩了!”司馬風擰了擰眉,如果讓峨眉知道他司馬家派人搶奪黃金獸。顏面上恐怕不太好過了。
而且,黃家沈家都和峨眉交好,這事要是露了餡兒,對司馬家來說絕對不利,到時候別說什么家族掌舵人的位子了。恐怕還得被家里老爺子狠狠的責罵一番。
“那小子進了沈家老宅,見過了靜空師太,不過,靜空似乎并沒有要回黃金獸,還被那小子給帶了出來。”司馬千里說著,言語之間似乎更有深意。
司馬風沉吟了一下,卻是擺了擺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還不知道峨眉和沈黃兩家是什么態度,如果那小子把昨晚的事告訴了靜空。這老尼姑必定有所防范,還不知道會布什么局來對付我們。”
“爸,我看你是多慮了。”司馬千里聽了,卻是有著不同的意見,“那小子不見得會把昨晚的事告訴靜空,如果他說了的話,這都一下午了,那邊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
司馬風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雖然他司馬家算得上是大族。家大業大,靜空尼姑就算知道他們在打黃金獸的主意,也絕不會選擇撕破臉皮,不過。至少會在第一時間來司馬家走一遭,言語警告一番。
但現在屁事沒有,還讓蘇航把黃金獸帶走,這又算什么意思?如果換了是他的話,知道有人在打黃金獸的主意,還不趕緊收回去?
難不成是想拿黃金獸做餌
。誘他再度出手?這怎么可能?峨眉派的尼姑沒那么愚蠢,白白惹上司馬家,給自己創造一個大敵。
也就是說,蘇航很有可能沒有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否則的話,絕對不會想現在這樣風平浪靜。
那小子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司馬風皺了皺眉頭,有些摸不準蘇航的想法了。
“不管怎樣,這兩天暫時按兵不動,你去給我好好查一查這個蘇航,我要知道他有什么弱點,只要黃金獸一天沒回峨眉,就算是不擇手段,咱們也要把它搞到手。”司馬風沉聲吩咐了一句,黃金獸一聲是寶,對他來說,價值實在是太大了。
“放心吧爸,我一定把黃金獸送到你面前。”司馬千里聞言,嘴角彎起一絲弧度,兩父子對上一眼,眸子里都冒著陣陣陰光。
三日后,鄧文濤那別致的小院里,薛萱早早的就來等著了,今天是決定蘇航和鄧文濤的學生錢峰,誰勝誰敗的日子,薛萱也是見證人之一。
如果今天蘇航拿不圖紙,那么,薛家這筆生意,恐怕就得找錢峰去做了,到時候錢峰是否會選擇和九鼎合作,那還是個未知數,畢竟,薛家不是沒有競爭對手的。
于工于私,薛萱都希望蘇航能贏,但是,蘇航這家伙,老是給人一種不太靠譜的感覺,如果說打架斗毆、耍嘴皮子,薛萱相信就算一百個錢峰都不是蘇航的對手,但是,說到專業能力么?她也有吃不準了。
雖然表面上與鄧文濤談笑風生,但是,薛萱的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和忐忑的,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院子門口,期待著那個熟悉身影的出現。
薛奇和鄧文濤下著棋,他本來早就該回京城去了,因為今天這事,特地留了下來,也想親眼看一看結果。
“我說鄧老,你不會是作弊吧?”才走了十來步,薛奇的帥又一次被鄧文濤的炮給轟了,頓時就傻了眼,雖然他的棋藝不算高,但是也絕對不算低啊,當初在京城青少年象棋比賽上還得過獎呢,怎么會輸得這么慘?
才十幾步就死了,要說一次,還可以說是他大意了,可這連續幾次都是這樣,真是邪了門兒了。
葉雪怡在旁邊看著,卻是忍不住偷笑,“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能在象棋上贏過我外公的呢。”
“鄧老,你可是深藏不露啊。”薛奇看著鄧文濤,煞有介事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咱再來一局。”
說著,又擺起了棋子。
“不自量力。”
旁邊傳來一個聲音,薛奇拿棋子的手微微頓了頓,抬頭看去,目光落在了錢峰的身上。(請到http://WWW.75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