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一個聲音從蘇航的背后傳來。

“走了！”蘇航嘆了口氣，根本不用回頭，他都知道來人是誰！

寒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蘇航的身后，兩個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剛才，雙雙離開了！

一個是她曾經的丈夫，摯愛！另外一個是她的師父，一個在她最低谷的時候，給她指過路，且傾囊相授的人。

這兩個人的離去，可以說，基本上是帶走了寒衣的全部，今日一別，再見無期，剛剛她沒有出現，但她一直都在，她只是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明白冥古和童戰軒的追求，所以，她不可能站出來去阻止他們，冥古，如果寒衣挽留的話，他或許會選擇留下，但是，同樣的，冥古肯定會留下無限的遺憾。

此時，人已經走了，一切都無法挽回，寒衣站在蘇航的身后，抬頭看著漆黑幽森的虛空之上發呆。

“寒衣姐，想哭就哭吧，沒什么大不了的！”蘇航道。

寒衣聞言，卻是搖頭一笑，“這有什么好哭的，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若是這么點事就哭哭啼啼，那我還怎么統領萬魔古窟？”

“寒衣姐真女中豪杰！”蘇航對著寒衣豎了個大拇指，且不管她是不是在強顏歡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出這一番話，已經實在了不起了，“你說的不錯，這有什么好哭的，他們不過先我們一步去了仙靈而已，他們能去，咱們早晚也能去！”

寒衣古怪的看著蘇航，那眼神，把蘇航給看得有些發怵！

“寒衣姐，為何這般看著我？我說的有什么不對么？”蘇航連忙問道。

寒衣搖了搖頭，“剛剛那上使說了，沒有人可以在這一界突破創始境界，蘇航，我想問問，你是怎么突破的？”

從寒衣的臉上，蘇航看出了很深的懷疑，心知多半已經瞞不過她，當下干笑了一聲，“誰說我突破創始境了？都只是那幫人以訛傳訛而已！”

“當真沒有突破？”寒衣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略微臉色一變，仿佛她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蘇航微微點頭，“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已經突破創始境界，那一境界，豈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呢！”

“所以，你身上的氣勢，也是使用某種方法偽裝出來的吧？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寒衣指著蘇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你要知道，你搞那什么混沌同化虛空的事情，之所以會那么順利，皆是因為虛空眾神魔都以為你已經修煉到創始境界，現在若讓他們知道真相，你知道會是什么結果么？”

結果？肯定會被整個虛空的強者集火圍攻吧？畢竟，誰能忍受這般的欺騙。

面對寒衣的指著，蘇航一笑，“這事，只要寒衣姐不說出去，又有誰知道呢？”

“你覺得，紙能包得住火么？”寒衣問道。

蘇航搖了搖頭，“混沌同化虛空，大勢已成，我既然敢這么做，自然不怕被拆穿，等過段時間，我真正的突破創始境界的時候，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你倒是挺有自信！”寒衣淡然的看著蘇航，“我現在恐怕要好好考慮一下，先前萬魔古窟和你簽下的契約的問題了！”

聽到這話，蘇航臉上表情微變，當即道，“不知道寒衣姐想不想有一日能夠突破創始境界，去仙靈和冥古兄長，童前輩他們團聚？”

寒衣眉頭微微一皺，“什么意思？”

蘇航道，“我也不怕告訴寒衣姐，如果你還想去仙靈，那最好還是支持我的主張，如今仙靈已經關閉了我們這一界的路，不會再有接引使者降臨，仙靈的以外的世界，都被一條法則約束，不能出現創始境強者，但是，當鴻蒙完全演化為混沌的時候，規則將會重組，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們只要抓住這一瞬間，便足以完成突破！”

蘇航這番話，那可是想到的振人的，寒衣果然瞬間就呆住了，愣愣的看著蘇航，等了很久才回過神來，“蘇航，你的話，我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蘇航淡然一笑，“信與不信，在于寒衣姐，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若非如此，當年命運又豈會為了演化混沌，而不惜與整個虛空為敵？”

寒衣想了想，似乎是這么個道理，否則當年命運一心想把虛空演化為混沌，費了那么大的心力，為了什么？

“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說明？當年命運如果說出實情，虛空眾神魔，又豈會與他為敵？恐怕早就和他一起，將虛空演化成混沌世界了！”說來說去，寒衣還是對蘇航的動機有些懷疑。

蘇航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道，“他不是不說，只是不能說，這虛空之中，達到九階主宰境臨界點的，當年少說也有上百位吧？如果上百位修士，用這種催化鴻蒙的方式，達到創始境界，你覺得能瞞得過仙靈？仙靈會坐視不理么？”

寒衣一時無言，這就好比游戲里的這就好比游戲里的bug，如果一兩個人發現并利用了這個如果一兩個人發現并利用了這個bug得到了好處倒也沒什么，但若是有人把這個但若是有人把這個bug給公布了出去，引得一堆人利用這個引得一堆人利用這個bug獲利，那肯定會引起那肯定會引起gm的注意，必定會被處理的！

當年命運只是想低調，利用鴻蒙轉化成虛空時的這個漏洞，悄悄的進階創始境，重歸仙靈，所以，他并沒有向任何人解釋。

“寒衣姐，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被仙靈發現，出手把這條路也給我們封了，那恐怕，你和冥古兄長真永遠都無法再見了！”蘇航提醒了一句，他相信寒衣知道該如何選擇。

寒衣深吸了一口氣，臉上表情從容了些，“這件事，你都告訴了什么人？”

“目前為止，只有我和寒衣姐你知道，之后我也不會再告訴第三人，我希望寒衣姐也能夠守口如瓶！”蘇航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