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浪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靈母上尊,許久,道,“靈母,你剛剛說的話,能保證真實么?”
“句句屬實!”靈母上尊道。
云浪道,“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如果說是你取了我兄長云鼎翁的虛核,我倒是會相信,可是,你說我兄長搶了你的虛核,這一點,我實在是不太相信!”
“我早知道會這樣!”靈母上尊苦笑,“云鼎翁是排云窟主的兄長,云窟主又豈會為了我一個外人,而和云鼎翁撕破臉皮呢?”
云浪聞言,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顯得有幾分不悅。
蘇航道,“云前輩,還是找云鼎翁對峙吧,只要云鼎翁肯對峙,一切真相大白!”
云浪看著蘇航,“蘇兄弟,是不是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你會親自去找云鼎求證?”№Ⅰ№Ⅰ
蘇航頓了頓,轉臉看了看那可憐巴巴的靈母上尊,“說實話,這事不關我的事,不過,既然被我遇上了,袖手旁觀,也不是我的性格,想來想去,此事唯有云前輩出面,方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云前輩,你覺得呢?”
云浪思考了許久,卻沒有急著答應蘇航!
蘇航錯愕的道,“云前輩是有什么顧忌么?”
看云浪這表情,扭扭捏捏,明顯,他感覺很為難!
云浪嘆道,“蘇兄弟,實不相瞞,云鼎翁是我的兄長,可我對他,虧欠甚多啊!”
“何處此言?”蘇航問道。
云浪道,“云鼎與我,本是虛空中孕育出的兩片伴生星云,因為沾染一絲鴻蒙精氣,故而有了今天的成就,只不過,我與云鼎伴生,大半的精氣都被我吸收,以至于我的修為遠遠超過了云鼎,時至今日,云鼎還一直困在八階,不得突破,這些年,我困在神機盒中,心中一直掛念他,現在……”№Ⅰ№Ⅰ
蘇航額頭帶著幾絲黑線,“所以,云前輩是因為覺得虧欠,所以,可以放任云鼎翁為惡?”
“為惡?”云浪看著蘇航,“敢問蘇兄弟一句,什么叫為惡?”
蘇航頓了頓,是啊,這虛空世界中,哪有什么善惡可言?這里只有拳頭大小,實力強弱,道理在這兒,是講不通的,弱肉就得強食,你實力不濟,被人搶了虛核,那是你太弱,怨不得別人,弱就是你的罪!
蘇航深吸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要和強者講道理,除非,你能有和強者對等的實力!
知道了云浪的意思,蘇航不再多說,有些歉意的老向旁邊的靈母上尊,“云前輩不肯出手,看樣子,只能再從長計議了!”№Ⅰ№Ⅰ
靈母上尊埋著頭,也不再多說。
這時候,云浪猶豫良久,嘆道,“唉,蘇兄弟也不用拿這些話來激我,云某是欠了你人情,你這話卻是讓云某不太好受,也罷,我也是許久沒見兄長了,既然是蘇兄弟相請,那我就往云鼎山走一遭吧!”
聽云浪說完這話,蘇航臉上黑線重重,云浪能夠答應出手相助,那自然是好的,可是,云浪這么扭扭捏捏,繞了這么大一圈,才勉勉強強的答應,而且還提到蘇航的人情債,這般的操作,無疑就是在告訴蘇航,我可以幫你,不過,幫了你之后,咱們之間的因果就算是了了,以后我也不再欠你什么。
話說得委婉,但意思就是這么的直接!
先前說那么多,云浪就是在提醒蘇航,你可想清楚了?要為了這個不相干的女人,清了你我之間的人情債?№Ⅰ№Ⅰ
蘇航苦笑了一聲,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么說?既然云浪想清了這比人情債那便清了吧!
“蘇兄弟,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看蘇航臉色有變,云浪反倒是反過來問起蘇航來了!
蘇航搖了搖頭,“此事就拜托云前輩了!”
云浪微微頷首,不再多說,雖然蘇航擺脫之事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他的確想借此機會,把他和蘇航之間的人情債給消了,免得以后蘇航有什么更難搞的事情找上他。
在萬魔古窟留了有兩日,云浪去而復返,不出意外,將靈母上尊的虛核給帶了回來。
虛核失而復得,靈母上尊大喜過后,自然是對蘇航和云浪千恩萬謝,云浪卻并不放在心上,他做這事,完全是為了還蘇航助他離開神機盒的因果。№Ⅰ№Ⅰ
作為酬謝,靈母上尊給了蘇航所謂的大造化,那是一塊令牌,確切的說,是半塊令牌。
通體黑色,只有半截,上面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獸形花紋,除此之外,普普通通。
“此乃何物?”蘇航問道。
靈母上尊道,“此乃開啟虛空祭壇之門的令牌,我偶然獲得這半塊,并不完整……”
“祭壇之門?”蘇航疑惑的看著靈母上尊。
靈母上尊道,“虛空世界中,有一個虛空祭壇,那虛空祭壇據說是自鴻蒙初成時便已經存在,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聽說,那里擁有著神奇的力量,可以讓修士的實力得到極大的提升,本來,我還曾想能進入祭壇,順利將實力提升到九階的,可惜,令牌只有半截,今將此物給你,我知蘇道友福緣深厚,必定能……”
靈母上尊說到這里,有幾分心虛,畢竟,說了是給蘇航大造化,這雖然是大造化,可這造化并不完整,一塊破損的令牌,你拿著沒用,給我自然也沒用。
蘇航微微的皺了皺眉,“靈母可知另外半截令牌的下落?”
靈母上尊道,“據我所知,另外半截令牌,在東華閣東華大帝的手上,可惜這東華大帝乃是九階強者,想從他手上拿到另半截令牌,對我來說幾乎不可能,故而……”
說到這兒,靈母上尊更顯得尷尬,你一個八階強者都說不可能,給我一個二階的存在,難道就能可能么?
不過,當蘇航聽到東華大帝這幾個字的時候,眼中卻是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不知那祭壇又在何處?”蘇航將那半截令牌收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