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微微皺眉,由于當兵和混跡地下世界的緣故,讓他對于各類槍支已經非常熟悉,對于潛在危險的感知更是異常靈敏,雖然只是輕不可聞的一聲槍響,但他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國產92式手槍的聲音。
僅僅響了一聲,隔的非常遠,所以沒人注意到,眾人仍在繼續朝四樓宴會包間走去。
“怎么了”
見王庸突然停頓了一下,慕婉晴隨口問道。
“沒事。”
王庸搖了搖頭,挽著慕婉晴繼續向前走。對于自己的身手,老王同志還是非常自信的,有他在身邊,慕婉晴絕對不會有什么危險。
而同一時間,李浩原則被抬到了一樓大廳,正在等候救護車。
李大公子突然出現這種癥狀,酒店方面嚇壞了,若真出現什么好歹,酒店方面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李大公子被抬下樓的同時,酒店方面打了急救電話。
可是,結果卻很出乎眾人意外,當李大公子被抬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全身疼痛癥狀一下子消失了,身體不抽搐了,也不口吐白沫了。
躺在椅子上沒一會,自己爬了起來。
“混蛋”
李大公子顫悠悠地站了起來,額頭青筋暴漲,情緒幾乎失控,他當時雖然非常痛苦,但事情經過,他記的清清楚楚,這一下,他在明珠市上層圈子算是出名了。
商會晚宴上突然大小便失禁,弄的渾身是屎,想不出名都難啊
此時此刻,李大公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殺了王庸,恨不得碎尸萬段,一定是王庸搞的鬼,一定是
雖說王庸動作快到他都沒看清,但猜也猜到了。
“李公子,你沒事了”酒店的值班經理看見李大公子自己站了起來,不由有些激動,能自己站起來,說明沒什么大事。
而李大公子根本不理酒店的值班經理,邁開步子就想往電梯走,他要找王庸報仇雪恨但是沒有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褲襠有東西掉下來了。
在他背后,一條黃黃的痕跡尤為顯眼,臭氣熏天。
掉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李大公子的排泄物。
低頭看到這一幕,李大公子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很想找老王同志報仇,可硬生生被一坨屎阻攔了,而且這一坨還是他自己的。
酒店經理和服務員看見了,忍不住想笑,但攝于李大公子權勢,憋的肩膀一聳一聳,別提有多難受了。
李大公子黑著一張臉,氣的要暴走,但又發作不得,只能恨恨地咬著牙沉聲說道:“給我開一個總統套房,我要洗澡另外,再給我拿兩件衣服。”
“好的,李公子,沒問題,請跟我來。”酒店經理連忙說道,雖然他現在很不想和李浩原打交道,但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太難聞了,臭的熏人,若不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酒店經理早就撂擔子不干了。
但李大公子剛想走,程洪濤捏著鼻子走了過來,肆無忌憚地嘲弄道:“李公子,你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受控制了呢”
李浩原咬緊牙關,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去,他根本沒閑工夫和程洪濤廢話,眼下把這一身屎尿清理干凈最要緊。
可顯然,程洪濤不會輕易放過李浩原。
“李公子啊,不是我說你,這個基啊,還是少搞,你看你自己,后菊松了吧連門都關不上了。”
“以前我就聽聞李大公子有特殊嗜好,看來所言非虛啊”
“但作為好友,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保重啊你年紀輕輕,李家還指望著你來繼承發揚呢。”
見李浩原不理他,程洪濤也不氣惱,只是用一種極為夸張的語氣大聲說道,恨不得大廳內所有人都聽見。
“程洪濤”
聽到這,李大公子終于忍不住了,轉過身,滿眼憤怒地瞪著程洪濤,幾欲暴走。
“干什么別過來啊有事說事,別動手,我拍你。”
李大公子一個動作,把程洪濤嚇得向后退了好幾部,李浩原一身屎,他現在可不敢靠近。
李浩原長長地深吸一口氣,強制壓住胸中的怒氣,轉身大步離去。
現在大廳這么多人,待下去只有丟人。
“李公子,這邊請”
酒店經理手疾眼快,急忙跟上,在前面給李大公子引路。
雖然說,李大公子走的很瀟灑,步幅邁的很大,但看到地上那道黃黃的痕跡,幾個服務員跟在后面拖地,眾人也是醉了,程洪濤更是哈哈大笑,分明是想氣死李浩原。
“老大真夠損的不過,也怪你小子不長眼,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老大,不知道老大混世魔王的稱號怎么來的”
對于王庸的作案過程,程洪濤并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一定是王庸的杰作,換做一般人,絕對干不出這種事。
這次,不但李浩原丟的連臉皮都沒了,李家也跟著丟了不少人。
然而就在程洪濤笑的合不攏嘴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之按下了接聽鍵。
“國子,找我什么事啊”程洪濤大咧咧地對著手機說道。
“你是不是見到老大了”
程洪濤口中的國子叫郭正國,燕京郭家的三代子孫,不過與程洪濤不同的是,郭正國從政,目前已是一個縣級市的副市長,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一顆耀眼的政治新星。
“是的,怎么了”
程洪濤說完,郭正國那頭沉默了片刻,說道:“濤子,待我向老大問好,我就不過去見他了。”
程洪濤嗯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兩人就掛了電話。程洪濤知道,哪怕王庸的叛國罪名取消了,其身份也非常特殊,郭正國現在走上仕途,的確不適合見一個曾經犯下叛國罪的人。
太敏感了
更何況王庸剛剛回國,一切還沒有穩定下來,誰知道中途會不會生出其他變化所以郭正國要想見王庸,最起碼還要等一段時間,等局勢徹底穩定下來。
而程洪濤則不同,他走的是商道,不是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