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天害理者不救,不敬父母者,不救。不信我者,不救。”張建中一字一句的重復著蕭飛的訓誡。
蕭飛點了點頭,滿意的問道:“再問你一個問題,我讓你立即辭了醫院的工作,你愿意嗎?”
張建中一愣神,臉上閃現過猶豫之色,畢竟,省人民醫院,多少人打破腦袋都擠不進去的好地方,他靠著自己的專業和奮斗,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一下子讓他辭去工作,這徹底讓他一下子難住了。
蕭飛不急,淡淡看著他,等著他的答復。
這是他考驗張建中的又一道題目,想成為自己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急,慢慢想,想清楚,一但決定,可就沒有了回頭路。”蕭飛見張建中剛要開口,當先提醒道。張建中一聽這話,頓時又將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臉上糾結無比,看得出他此刻正在做著天人交戰。
這是一個機會,蕭飛給張建中的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升華的機會,有沒有這份機緣全看他了。
又等了片刻,張建中一咬牙,決然說道:“師傅,我愿意辭去醫院的工作,以后就跟在您身邊。”
蕭飛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笑意更濃,看來張建中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不后悔?!!!要知道,省醫主治醫生,主任,可是多讓人羨慕的職位。”蕭飛繼續問道。
“我相信跟著師傅之后。以后我得到的將會更多。”張建中還真是慧眼識人,也是有福之人吶,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不錯。眼光不短,是個人材。”這話從蕭飛這么年輕的嘴里說出來,而且還是對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的,怎么感覺那么怪呢。
其實雖然蕭飛只有二十多,可是繼承了兩個神格之后,同時也繼承了兩尊神祗的經驗,這讓蕭飛如何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一般。身上帶著一種滄桑感。
“那師傅,我現在就去向院長請辭行嗎?”張建中問道。
“最好不過。”蕭飛笑了笑。給他留了電話和自己地址之后,便匆匆離開了醫院。蕭飛一走,張建中辭職的消息迅速在整個醫院引起了轟動。
眾醫生議論紛紛,都不知道這張主任是發了什么瘋。不過有知情人猜測。多半跟蕭飛有關。
“蕭飛?什么人,居然能讓張主任辭職?”不明真相的人都疑惑不解。
“魏局長老婆那病你們都知道吧?”一個知情人得意洋洋的問道。
眾人點頭,“當然了,誰不知道,那可是已經宣判死刑的人,誰也救不了。”
“可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將那病治好了,張主任已經磕頭拜那年青人為師,這辭職的事情多半與那年青人有關。”
“啊!!不會吧,這怎么可能……!!”
“不信你們可以去重癥室打聽啊。好多醫生都看到了。”
院長室,院長生氣得要命,又拍桌子又打板凳的。指著張建中的鼻子罵個不停,臉氣得成了豬肝色。
“張建中,你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是多么不容易,你就真的這樣輕易放棄了?”
“院長,您說錯了,我可是想了五分鐘才慎重考慮清楚。然后決定下來的。”張建中的話讓院長又氣又怒,尼煤啊。考慮五分鐘,這也太慎重了吧?!!
“我看你是瘋了。”院長氣得居然平靜下來,物極必反的道理,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沒瘋,我要跟著我師傅學習他那神奇的醫術,跟這比起來,其他一切都不值一提。”張建中斬釘截鐵的答道,眼神里沒有一絲后悔,看得出,決定很大。
“你……滾滾滾……”院長最后實在勸不動,直接開罵了。
“謝謝院長,再見。”張建中禮貌的行了一個禮,然后走出了院長辦公室,隨即聽到里面哐當一道碎裂之聲。
一輛開往龍泉村的出租車上,一個年青人與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后排。
“師傅,我們這是去哪里?”說話的正是張建中。
“龍泉村城隍殿。”蕭飛輕輕說了一聲。
“啊?師、師傅,我們去神隍殿做什么?”張建中不解的說道。
“去城隍殿,當然是拜神了,還能做什么。”
“不是吧,師傅,想不到您還這么迷信,那些都是騙人的,一群神棍。”張建中一臉不屑,輕蔑的說道,他可是接受了高等級教育的人,無神論者,從來都不相信鬼神之說。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是神棍嘍?”蕭飛一句反問,嚇得張建中趕緊解釋。他沒有一刻有現在害怕蕭飛,如果讓他不高興了,搞不好不收自己這個徒弟,那自己才辭了工作,豈不是虧大發了?
“不不不,師傅,那些人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論呢?你是真正的醫術,那些人則是騙術。”
“那你對那些人有多少了解?”蕭飛也不生氣,淡淡問道。
“沒了解,我怎么會跟那些神棍有了解。”張建中立即與神棍撇清關系,生怕沾到一點在身上會晦氣似的。
“既然沒有了解,你又是如何判定那些人是神棍的呢?這就是你對事物的態度?這就是你科學的態度?真不知道,你這個博士是怎么讀出來的。”蕭飛搖了搖頭,然后閉目不語。
車子一搖搖開上了鄉間小路,而剛剛蕭飛的幾句話卻讓張建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問題,對啊,我又了解過,怎么就盲目的認定結果呢?這可不是科學的態度。特別是搞醫學的,什么都要講究臨床實驗,自己都沒有實驗過,又怎么能靠猜測去判斷呢?!!!
“師傅,我知道錯了,我以后會注意自己身上的問題。”
“呵,不錯,我還以為你至少要一天才能夠開悟呢,沒想到這才一個小時。”蕭飛笑了笑,看來這張建中的悟性不錯,到是個傳授衣缽的好人選。
車子很快來到了龍泉村,二人下車后便慢慢走進村子里。
“蕭廟祝好……”
“蕭廟祝剛從外面回來呀……?”
一路上所遇到的人,都對蕭飛十分恭敬,特別是那稱呼,讓張建中十分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