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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2章子規啼血哀猿死
探花被陸錦屏點中了,是他選擇的兩個女子中的一個,名叫玉峰。∽↗,這女子盡管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但一副魔鬼身材,曲線玲瓏,凸凹有致,特別是胸前一對胸器,當真名如其人,如同兩座圓潤高聳的山峰一般,格外引人注目,所以得到了在場幾乎所有男人都熱烈目光。這女子展示的才藝是書法,一筆行草很是得到了不少文人騷客的贊賞,不過書法這玩意在秦樓才藝里不容易得高分,不過,好在她有一副勾魂的魔鬼身材,還是奪得了第三名探花。
三甲定下之后,三個女子無不歡欣鼓舞。其他女子卻都臉上露出不服氣的神情。陸錦屏暗自好笑,看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句話的的確確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朱云娘笑吟吟說:“下面,請各位爺們選姑娘伺候你們吧!先前投票是刺史大人最后一個頭,現在挑姑娘,那就得反過去,讓刺史大人第一個選,不然刺史大人可不就吃虧了嗎?”
這一下眾人又是一片哄笑,那是當然,領導當然要先挑好的,千古都是這個道理。沒有等手下人挑完了,領導吃剩的的道理。
馮刺史當然也不會客氣,便站起來,他也是花叢中的老手,經常出入青秦樓,所以對這些并不忌諱。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捋著山羊胡子,慢慢的從姑娘面前緩步走了過去,最終站在了花魁風蝶的面前,伸出了手。
風蝶不自勝,滿眼柔情,幾乎要化成水一般,玲瓏有致的身子如同麥芽糖似的粘在馮刺史身上。
等他們回到座位,朱云娘微笑對陸錦屏說:“爵爺。該您來挑了。”
陸錦屏連忙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是來喝酒的,再說了,別駕大人和司馬大人都沒挑呢,哪輪到我呢?”
那兩個人哪敢跟陸錦屏搶風頭。趕緊客氣,讓陸錦屏先挑。
陸錦屏卻還是擺手,旁邊馮刺史道:“爵爺,既來之則安之,你來啦,卻不選姑娘,那來做什么?要喝酒哪個地方不能喝呢?既然到了這里不喝花酒,不找個姑娘陪著,不成話的嘛!哈哈哈。”
陸錦屏想想也是。入鄉隨俗嘛,何必假正經,于是隨手指向自己先前投了一票的那位探花,說:“就你吧。”
他也不敢隨便點其他人,如果說第二個挑,卻選了一個沒有進入三甲的姑娘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別人以為他對這個投票有意見呢。再則說。在他看來,這位探花也清純可愛。一筆字當真讓人贊嘆,所以剛才自己投了他一票,此刻叫他來陪那自然是天經地義的。
位列第二榜眼的姑娘名叫代秋,她的詩詞是二十五位姑娘中最好的,而且才思敏捷,歌舞琴藝也都不錯。身材雖然比不得風蝶和玉峰那么惹眼,卻也算得上惹火,原以為陸錦屏會選她,畢竟她是第二,而且自持自己的文采絕對高出位列第三探花的玉峰一籌。沒想到陸錦屏卻偏偏挑了第三的探花,沒有選她,鼻孔輕輕地哼了一聲,俏臉一寒,微微扭過臉去。
玉峰也有些意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畢竟剛才陸錦屏投了她一票,她是記在心里的,現在陸錦屏選她,心中倒也不如何意外,扭著魔鬼般的身材,特別是那對高聳的玉峰,喜滋滋來到了陸錦屏身邊,先撩起裙裾福了一禮,然后才款款的坐在了陸錦屏身邊軟塌上。
沒想到接下來的別駕和司馬兩位大人也沒有挑選榜眼代秋,因為代秋也是頭上不插花的賣藝不賣身,而這兩位卻對才藝并不如何看重,反倒更看重女人的容貌,所以挑了兩個年輕火辣的姑娘,排名也比較靠前的陪伴身邊。
那代秋臉上有些掛不住,一張俏臉更寒了,眼睛已是噙滿了淚水。她想不到位列第二,居然前面的好幾位大人都沒有選她,不由得有些凄苦,低頭垂淚。
這時,終于有人哈哈笑著說:“榜眼代秋姑娘,你還是來陪我吧。我到對你的詩才頗為賞識,來來來,坐我身邊來,咱們喝酒聯句。”
代秋抬頭一瞧,見是那位衙門的張兵曹,不禁苦笑。這兵曹不僅已經是五十來歲的半個老頭,而且,生得五大三粗,盡管聽說他倒也有幾分文采,可是,他的外表跟他的文采似乎不相稱,看著更像一個殺豬匠。但是人家好歹也是衙門的兵曹。更何況此刻只有人家挑她的,她又能如何選別人呢?抹了一把眼淚,展顏一笑,裊裊婷婷走了過去,福禮,端坐在他身邊。
接下來,這些朝廷官宦、名流鄉紳和風流雅客都各自選了心儀的女子,陪坐一旁,舉杯歡暢。
而此時,整個大廳的座位也改成了回字形布局,以便女子場中歌舞助興。
陸錦屏酒量不大,但是膽量不小,有人來敬酒,都是酒到杯干。馮刺史連聲贊嘆,說他酒量了得。這下子把身邊的風蝶引起了好勝之心,她也喝得有些醺醺然,因為陸錦屏先前給她曾經投過票,對陸錦屏當然相比馮刺史這老頭更是興趣,便借著酒興,讓丫鬟找來一個特大號的青銅酒盅,斟得滿滿的,來進陸錦屏面前,說:“奴家敬爵爺一杯,并為爵爺歌舞一曲,不知爵爺是否賞臉?”
說罷雙手盈盈將那特大號的青銅酒盅送到了陸錦屏面前,香腮酡紅,眉目含情瞧著他。
一聽這話,眾人便都起哄,紛紛讓陸錦屏接招,可不要丟了男人的臉。
陸錦屏瞧著那滿滿一盅,這一盅下去至少有一斤,不過,這酒度數不太高,陸錦屏喝慣了現代的高度酒,這低度酒他倒也不在話下,只是這低度酒一旦醉了后勁很大,第二天可是有些頭痛難受的。但此刻他又如何能推杯不接呢,當下笑嘻嘻點點頭說:“既然姑娘愿意為我歌舞,漫說是一盞酒,便是一壇酒也要喝的。”
此言擲地有聲,四周人等紛紛高聲叫好。
風蝶更是欣喜,手提裙擺,如碧波蕩舟退后幾步,纖纖素指一抬,兩個侍女送來了她的那把琵琶,眾人以為她又要施展那反彈琵琶的軟骨舞蹈,卻見一個侍女端來一根圓凳放在場中,又擺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幾案,上面還焚了一爐清香,這才知道她不是跳舞,而是專心彈琵琶。立即都安靜了下來。——馮刺史的女人演奏,又有誰敢打擾她的雅興呢!
只見風蝶輕攏慢捻,叮咚有聲,當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趕腳。陸錦屏不禁暗自點頭。這女人惹火倒在其次,這琴藝卻也非同凡響,不亞于她那反彈琵琶。先前光顧看她軟骨功了,沒注意聽琵琶,此刻細細聽來,果真是造詣非凡。
眾人聚精會神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風雨聲敲打著頭頂的琉璃瓦和兩側的窗欞,落在院子里金磚鋪成的地面上,發出異樣的而又讓人心曠神怡的叮咚聲。
斜風細雨中,風蝶抬眼望向窗外迷蒙的雨幕,用帶著淡淡憂傷的曲調,開始吟唱:
六律鏗鏘間宮徵,伶倫寫入梧桐尾。
七條瘦玉叩寒星,萬派流泉哭纖指。
空山雨腳隨云起,古木燈青嘯山鬼。
田文墮淚曲未終,子規啼血哀猿死。
當她最后一句“子規啼血哀猿死”剛唱完,就聽“錚!”的一聲,一根琴弦斷在了她的素指之下。
琴聲就此戛然而止,一時間場中寂靜到有些詭異。
這首詩的確讓人有悲涼之感,最后甚至有死亡氣息,而偏偏這時琴弦斷了。——古人彈琴對這個很有講究的,琴弦斷了,若不是有人偷聽,便是預示著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又是堂堂刺史看上的女子,此刻不管是出言寬慰,還是插科打諢都是不妥。眾人都是知道此刻閉嘴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場中俱靜無聲,只有窗外嗒嗒的雨滴。
風蝶呆呆的望著斷了的琴弦,也愣在了當場。
還是陸錦屏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冷場,高聲道:“果真好詩好琴,風蝶姑娘才藝冠絕天下,當得起這花魁二字,陸某佩服佩服。”
說罷,雙手端起眼面前的那一大盅酒,站起身,先側身向馮刺史點頭致意,然后走到場中風蝶面前說:“花魁姑娘,你不陪我喝一點?”
風蝶這才如夢初醒,站起身苦澀一笑,說:“我從小到大學琵琶,只有換琴弦的,卻從來沒有斷琴弦的。今日風雨交加,琴弦斷了,以致心神不安,還請爵爺見諒。”
陸錦屏笑的:“我倒聽說撫琴時若是琴弦斷了,必有人偷聽,可能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啊,我當然不是姑娘的知音,我不懂琵琶,姑娘的知音應該是馮刺史。姑娘琴弦斷了,是遇到馮刺史這位知音的吉兆,何必做不祥之解呢?”
一聽這話,眾人立刻連聲稱是,很快便將場中拘謹尷尬給抹了過去。連風蝶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福禮道:“爵爺這么一說我心里也就踏實了。”
說罷,招手叫丫鬟送來一杯酒,淺淺一笑,說:“我陪著爵爺干一杯,多謝爵爺贊賞。”
說罷一飲而盡,瞧著陸錦屏。
陸錦屏深吸一口氣,慢慢將那滿滿一大青銅酒盅的美酒悉數灌到了自己肚子里,嘴角連一滴都未曾流淌,看得眾人不禁目瞪口呆,連聲稱贊好酒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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