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桐和薛英提回到山寨之后很是興奮,雖然之前被嚴浩哲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有老祖宗保佑,最終幸免于難。呂誠提醒后,通天寨迅速出擊,反而打了嚴浩哲一個措手不及。
“大當家,這次我們可發了,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薛英提興奮的說,他們將商隊劫下來后才發現,這次的收獲有多豐厚。商隊里都是些緊俏商品,像茶葉、食鹽、鐵器,只要到手就能換成錢。
“英提,你覺得呂先生會不會留下來?”嚴天桐突然說,他現在并沒有過多的興奮,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讓呂誠留下來。
呂誠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卻能掐會算。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讓他掃地就掃地,讓他睡柴房就睡柴房。雖然才短短兩天,可是呂誠已經救了通天寨和自己兩次,而且也沒有呂誠,這次通天寨也不可能做下如何大的生意。
“呂先生大才,恐怕不是我們通天寨能容得下的。”薛英提雖然魯莽,倒也知道通天寨的池太淺,容不下呂誠這條真龍。
“能多待一天也好啊。你去問問呂先生,看我們的貨物放在哪里最安全。”嚴天桐說。
“大當家,你還不相信呂先生?”薛英提問,呂誠的能力他可是親眼所見,現在他在呂誠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這是請教。”嚴天桐說,當然,他也是想再次驗證。
“不必了,你們現在藏的地方就挺好,唯一的不足就是沒有將車轍印全部清除。”呂誠突然走進來說,既然他們要把自己當成神,那自己就成神到底。
“對啊,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嚴天桐一拍大腿,滿臉懊悔的說。一百多輛馬車,想要隱蔽起來已經很困難了。如果還想清除所有的痕跡,就更加困難。畢竟他們的時間有限,一旦被嚴浩哲和秦俊雄追上來,那就是送貨上門自尋死路了。
“大當家不用擔心。此事應該并不大礙,因為有人暗中相助。”呂誠說,他有十三萬一千零七十二丈的感應力,方圓八百里之內的所有事情,他都能知曉。雖然呂誠不是神。可是在方圓八百里內,絕對稱得上神。
通天寨與合汾城相隔六百里左右,也就是說,合汾城內發生的事情,在通天寨的呂誠也是很清楚的。包括現在嚴浩哲和秦俊雄的動靜,更是瞞不過他。
“大當家,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上官慈緣突然在門外說,他在通天寨的年紀最大,考慮問題自然也最周全。得知通天寨做了單大買賣,馬上就跟了過去。原本只想做支援,結果卻做了善后工作。
“呂先生真是太神了。”嚴天桐現在心服口服了,呂誠的預知能力,太過神奇。有這樣的人在通天寨,何愁通天寨沒有未來?
“這幾天我用功過多,恐怕接下來一段時間都無法推算了。”呂誠說,既然要保持神秘感,自然不能總是預測。而且,他相信從今天開始,恐怕就不會有人會隨意來打擾自己了。
但當天晚上。嚴天桐還有到了呂誠的房間拜訪。嚴天桐向呂誠詳細說明了他與嚴浩哲的恩怨,數年前嚴浩哲設計陷害他,讓他在合汾城無法立足,只能到通天寨落草為寇。
“呂先生。雖然我們是靠打家劫舍為生,但是歷來只謀錢財不害人命。這一點,我相信呂先生應該深有體會。”嚴天桐說,他雖然落了草,但卻也從不濫殺無辜。這也是他能堅守的最后一點原則,讓他保住了最后一點良知。
“嚴浩哲是如何設計陷害你的?”呂誠問。如果不是通天寨的土匪還有良知,恐怕現在通天寨早就煙飛灰滅了。
“他了嚴府的一位丫環,卻把我的腰帶留在那里。而且那丫環被他殺害,我就算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嚴天桐咬牙切齒的說,當時他就被趕出嚴府,事后他找到嚴浩哲。可是當時心軟,放過了嚴浩哲。沒想到嚴浩哲竟然恩將仇報,現在竟然帶人準備來殺自己。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呂誠問,沒想到表面鮮光的大當家嚴天桐,卻是個悲劇人物。
“我也不知道,還要煩請呂先生給我算算。”嚴天桐說,一旦他認定呂誠的能力,自然就對他萬分信服。
“其實每個人的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如果想回嚴府,我想應該也不會有問題的。”呂誠說,只要嚴天桐想回嚴府,他完全可以幫忙做到。甚至他還可以將嚴天桐推到嚴家家主之位,以他現在的修為,要做到這一點還真不是很難。
“我不想再回嚴府了,只要能將我母親接出來就可以了。”嚴天桐緩緩的說,他的母親是嚴府的奴婢,雖然生下了他,可是在嚴府的地位依然很低。特別是自己被趕出來之后,母親的地位就更加低了,聽說現在每天都干著苦役的活。他幾次想將母親接出來,可是每次都沒有成功。
“過段時間我給你推推,看什么時候可以將她接出來。”呂誠說,事實上他現在就已經在嚴府尋找嚴天桐的母親竇倌。只不過嚴府有上千人,想要一下子找到恐怕沒那么容易。
“多謝呂先生。”嚴天桐站起來重重的作了個揖,恭敬的說。
“大當家,下面的通天寨,曾經有誰進去過么?”呂誠突然問,他之所以待在通天寨,可不是為了給別人推算,而是因為嚴格芒。
“那里可是老祖宗的練功圣地,誰敢進去?”嚴天桐嚇了一跳,呂誠異于常人,問的問題也很大膽。通天潭在附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圣地,通天寨離通天寨最近,平常也有責任保護通天寨的安全。
“這么多年從來就沒人進去過?”呂誠問。
“至少我知道的,從來沒有人進去的。”嚴天桐說。
“你所說的老祖宗,是不是叫嚴格芒?”呂誠又問。
嚴天桐一聽到“嚴格芒”這三個字,馬上就呆住了,像個泥塑木雕的人似的,癡癡的望著呂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