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九月如果是搜索其他人,哪怕就是曲家島的人,他可能也轉身加了北乾海東大陸。可是這次他追蹤的是呂誠,哪怕此地寒風肆虐,哈氣成冰,他也百折不撓。呂誠不管怎么樣,都只是先天五級巔峰期,如果在此地遇到呂誠,相信對方肯定是無處可逃。就算自己少有,又斷了兩根手指,但要擊殺呂誠,還是沒問題的。
正是憑著這一腔熱血,讓華九月在這極寒之地堅持下來了。華九月迎著寒風暴雪,一路朝著北邊而去。自己去年的船,如果真是被呂誠劃走的,那么呂誠一定就會往北。只是越往北,黑夜的時間就越長。三天之后,整個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晚上,天上的星空照射下來,才能朦朧的看清周圍的景物。
華九月的感知范圍也有數百丈之多,在冰天雪地狂風大作的環境中,他的感知距離大為縮短。原本數百丈的感知范圍,最多不過百數丈罷了。在廣闊無比的冰雪中,這么一短的感知范圍,想要找到呂誠,機會微乎其微。況且,呂誠的感應力外放之后,本身就屏蔽了呼吸。
華九月一北極尋找了一個多月,并沒有發生任何蛛絲馬跡。畢竟此地常年大雪,就算有何蹤跡,也很快會被覆蓋掉。但是,呂誠的感應力,卻不會因此而減弱。華九月苦苦尋找呂誠不得,但是華九月的行蹤,卻早在呂誠的掌握之中。
呂誠的三萬二千七百六十八,除了兩股感應力留下警戒之外,剩下的三萬二千七百六十六股感應力,全部離體而去。而且,此時的呂誠,相當于進入了入定狀態,如果強行運功,呂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搞不好,自己的三萬多股感應力,從此就要留在天外了。真要是如此的話。呂誠的實力將迅速降低好幾個檔次。
現在呂誠雖然只是先天六級前期的修為,可是就算面對先天七級的強者,呂誠也能輕易取勝。可如果只有兩股感應力了,哪怕就是感應距離能達到三萬二千七百六十八丈。也會讓呂誠的實力一下子降下來。
幸好呂誠與去年一樣,在冰地上挖了一個洞,經過這么長時間,洞口基本上被冰雪蓋住了。如果華九月不走到附近,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狂風夾帶著大量的冰雪。不但嚴重影響了華九月的感知,也讓他的聽力和視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雖然幾次接近呂誠三千丈范圍內,但距離呂誠的那個洞穴還遠著呢。
華九月折騰了近兩個月之后,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倒是他的手指,因為沒有及時治療,傷口已經變黑發臭。這也逼得華九月,只能暫時離開。見華九月往南走,呂誠終于松了口氣。雖然自己的位置很隱蔽,可還是有機會被華九月發現了。一旦被華九月發現,呂誠就只能強行收功。那么剩下的事情會如何演變,他自己都不敢保證。
華九月回到北乾海東大陸之后,顧不上治傷,先向江阜治山稟報,發現呂誠的行蹤,然后才在北乾國等候。華九月被曲五新切下兩指,他又急著去北極找呂誠,以至于回到北乾國之后,只能再將壞死的肉割掉一些。
可是華九月在得到江阜治山的回信之后,很快變得興奮起來。江天橋和江守一。將帶著十數位先天強者趕來支援自己。
“華九月,你能確定呂誠就在最北邊嗎?”江天橋在數天之后,就親自趕到了北乾國。
“少門主,呂誠肯定躲在北邊。只是一時之間找不到他的人罷了。”華九月信誓旦旦的說,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浪費了最好的機會。如果他能在北極再堅持一個月,或許有機會擊殺呂誠。
“此時的北邊全是極夜,天氣又寒冷無比,呂誠怎么會躲藏在那里?”江守一皺了皺眉頭。此時已經進入冬季,在北乾國都覺得異常寒冷,如果去了北邊,肯定更加寒冷。雖然作為武尊,他不畏寒冷,可也是以消耗真氣作為代價的。
“去年我駕船去曲家島,后來船只不見了。可是這次卻意外在北邊發現,不是呂誠劃走的,還能有別人么?”華九月篤定的說。
“此時北邊全是極夜,如果去的人多了,會被呂誠趁亂跑掉。如果去的人少了,恐怕就揪不出呂誠。”江守一說。
“五叔,我看還是就我們這些人,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江天橋說,他可是吃過呂誠的虧。上次五條戰船,全部被呂誠鑿沉,還死了數十人,他這個江阜治山的少門主,可是被弄得狼狽萬分。
雖然只有十數人,可是北極方圓十數萬里,想要在那里找出呂誠,一時半會是辦不到的。幸好他們這些先天強者都可以數月不進食,否則光是一個吃飯問題,就能將他們難倒。可就算如此,為了避寒,還是裝了滿滿一船的貨物。江天橋是少門主,江守一是下品前期武尊,他們總不能像其他武者那樣,露宿在冰天雪地里吧?
從北乾國出少經,數日之后到了曲家島。但此次江阜治山的人都無視曲家島,隔著十幾里就直接繞島而過。華九月在曲家島還沒登島,就被切斷了兩根手指。他們這么多人,如果惹得曲五新不高興,恐怕一個都回不去。
“少門主請看,這就是我去年的船。”又過了數日,華九月很快就帶著江天橋到了那條船的所在地。此時,他們距離北乾國已經有數千里,就算是距離曲家島,也有上千里。
“將船拖到冰面上,卸下東西,馬上開始搜尋呂誠。”江天橋說,雖然進入北極圈之后,就開始進入了黑暗,可是他們這些先天強者,只要有一點星光,就能視物。
在江天橋一行人還在曲家島的時候,呂誠的感應力就全部回來了。此次呂誠的感應力有三萬二千七百六十六股,帶回來的天外精華自然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