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英普是先天武者,又比呂誠多活幾十年,無論是見識還是經驗,都要遠比呂誠豐富。︽,先天武者,在前期的時候,靈石對他們的幫助確實很大。但是,越到后面,靈石的幫助就越小。當然,有些先天武者,要到三級之后,才逐漸減少。
但伍英普卻是例外,他因為種種原因,從靈石中吸收的靈力有限。現在,除了上品靈石之外,中品和下品靈石,對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縱然是上品靈石,他能吸收到的靈力,也不足十分之一。
否則以伍家的實力,伍英普的修為,絕對不止先天一級后期。后天武者,講究的是勤奮與機遇,但先天武者,主要是講究領悟。如果悟性不高,不要說三十年沒什么進展,哪怕就是一百年,也有可能在原地踏步。
沒有了靈石的助力,伍英普的修為自然就慢了下來。三十年的時間,才讓他從先天一級前期晉級到后期,這在所有的先天武者中,已經算是很慢的速度了。
如果呂誠能以后天武者的身份,卻能吸取靈石中的靈力,那呂誠的天賦,那該多高啊。一旦呂誠晉升先天,他的成就將不可限量。這樣的武者,一旦不能及時除掉,將會給伍家帶來極大的隱患。
“拜伍先生所賜,還好保住了命。”呂誠緩緩的說,他突然運起云浪神步,使出開陽東極手,朝著伍英普攻去。
呂誠在海中晉級之后,也修煉了開陽東極手。在海水中,他就像是在空中,將開陽東極手與云浪神步,幾乎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現在他再使出來之后,果然有如行云流水。
伍英普與呂誠一交手。馬上就發現,呂誠的修為精進不少。如果說之前,他想擊殺呂誠,還隨手就能做到的話。那么現在,他為了應付呂誠的開陽東極手,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為。呂誠全力使出開陽東極手時,已經能對他造成傷害了。
畢竟呂誠都是朝著他的要害攻擊,就算呂誠的內勁,與他的真氣相差懸殊,可是一旦被擊中,自己也是要受傷的。這次呂誠的內勁,明顯要強于上次。
“呂誠,你竟然能從靈石中吸取靈力?”伍英普問,如果自己能有呂誠這樣的異賦。他現在至少是先天三級以上的武者。那樣的話,擊殺呂誠,或許只需要輕輕一指就可以了。
“不錯。”呂誠臉上一笑,手下卻沒有放松。伍英普的殘陽指非常之厲害,一旦被它擊中,自己肯定會受傷。而自己的開陽東極手,卻因為內勁無法與真氣硬碰硬,他只能趁伍英普不備的機會。才能攻擊。
呂誠與伍英普的交手,雙方各有優勢。如果呂誠沒有感應力。此時就算他是內勁十一層巔峰期,恐怕也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伍英普見呂誠實力提升,已經將殘陽指用到了極致。只要殘陽指擊中呂誠一次,他就會受傷。一旦受傷,再次擊中的幾率就會大增。
但因為呂誠的感應力,伍英普想要擊中呂誠。也是基本上不可能的。畢竟呂誠的云浪神步與開陽東極手,都是先天武技。而先天武技,不就是用來對付先天武者的么?
伍英普與呂誠交手的時候,剛開始兩人斗得難解難分。但很快,伍英普就開始陷入焦慮之中。他出來的時候。并沒有跟伍府的任何人打招呼。而且他住的院子,除了白天伍志強會過來請安之外,任何人不敢隨意進入。
也就是說,現在伍英普跟呂誠一樣,都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罷了。可是他的殘陽指,卻很費真氣。從嚴格意義來說,殘陽指并不適合伍英普。殘陽指的威力巨大,可是真氣損耗也大。如果使用者,能及時從天地吸收能量轉化為真氣,那么自然會越戰越勇。而伍英普卻只能先儲備真氣,一旦真氣有損耗,只能慢慢依靠修煉補回來。
如果說,剛開始兩人還能斗得旗鼓相當的話,那么越往后,伍英普的劣勢就慢慢表現出來了。呂誠的身法是先天武技,而且有些還是自己的領悟,經常能出其不意的攻擊伍英普。而伍英普的殘陽指,越到后面越不敢輕易使用。
伍英普也是從后天武者晉升而來的,他很清楚呂誠的弱點。一旦呂誠稍不注意,那就是自己的機會。否則的話,他的殘陽指,每次都只能放空。伍英普對這個問題,也是不可思議。縱然是先天武者,也沒有說能如此輕易的避開殘陽指吧?
而呂誠好像能看到自己的真氣柱似的,只要自己使出殘陽指,他馬上就能提前一步避開。如果再繼續下去,恐怕不用多久,自己的真氣都無法凝聚成柱了。
伍英普一直在等著呂誠犯錯,可是呂誠何嘗不是等著伍英普出錯呢。呂誠的錯誤可以隨時制造,而伍英普的狀態如何,卻被呂誠實時監控著。呂誠的開陽東極手,突然賣出一個破綻,伍英普剛狀大喜過望,馬上運起殘陽指,頓時兩股真氣柱,朝著呂誠的胸口襲來。一旦真氣柱擊中呂誠,今天的交鋒,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可是呂誠身子突然騰空而起,伍英普的真氣柱離體之后,并不能再控制。就像一個人射出一枝箭,一旦弓箭射出去,就再也無法回頭。所以,伍英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誠避開。他眼中閃過一片黯然之色,呂誠翻起身子時,他已經看到,對方眼中的嘲弄。
呂誠的開陽東極手突然化為掌刀,朝著伍英普的胸口擊來。雖說伍英普是先天武者,但是場上的節奏,一直是由呂誠控制著。伍英普就算是先天武者,修為比呂誠高深,但他的優勢,卻一點也發揮不出來。不管他是用殘陽指,還是其他武技,只要他剛準備用,馬上就會被呂誠察覺,繼而后發制人。
見到呂誠突然朝著自己胸口擊來,伍英普眼中并沒有驚喜。相反,此時的伍英普,竟然被嚇得臉兒就如七八樣的顏色染的,一搭兒紅一搭兒青。他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再不逃的話,恐怕真的會死在呂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