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一路離開宋家莊,到沒有人跡的地方之后,便進入樹林。易容之后,先在樹林里穿梭了一段時間,再從另外一個地方出來。這樣的方式,讓人無法追蹤到他。雖然也沒有人會追蹤他這個雜役,但養成謹小慎微的習慣,總是不會錯的。
昨天呂誠跟野豬與水潭下面的猿猴對戰過,讓他對梅花刀法有了再加深刻的體會。這讓他心里有個想法,應該多跟這幾只猿猴交手。有一個合適的對手,有的時候比遇到一個明師指點還要困難。
比如說梁浩,自從修煉梅花刀法之后,就只跟父親喂過招。沒有遇到對手,他的梅花刀法用的再嫻熟,也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呂誠一路縱行,很快就到了山坡那里。這個地方是呂誠找到并且設計的修煉地點,在他內心深處,只要是關于修煉的事,都希望能來這里。
到了山坡之后,呂誠很在馬樁上跑了幾個來回,除了練基本功之外,他還放出感應力,看周圍是否有人。確定了安全之后,呂誠開始練習梅花刀法。今天他并沒有使用木刀,而是用掌刀。昨天他擊殺野豬的時候,一掌下去,幾乎把野豬的頭都給切了下來。如果呂誠還用木刀的話,那就是舍本逐末了。
以掌化刀,說起來容易,但要做到,哪怕就是梅花刀法的創始人,也是很難做到的。呂誠首先是把前臂當成梅花刀,因為無需再握刀,縱然他在修煉梅花刀法,但很多招式,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但呂誠悟性奇高,再加上他昨天有跟野豬決戰的經歷,此刻回想著昨天的一招一式,慢慢的融合著梅花刀法。昨天呂誠用的最重要一刀是梅花刀法的第六式,當時他的木刀已斷,只能以掌化刀,內勁灌輸于掌上,當時他頭腦里只想著,一定要擊殺那頭野豬,手中的刀式非常凌厲,幾乎是他內勁與招式的完美結合。
但此刻,呂誠再次運起這一招的時候,總感覺哪里還有些不對。他再也找不到那種緊張萬分,務求一擊制勝的狀態。
看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確實能促進自己的修為。呂誠突然想到了水潭下面的那幾只猿猴,它們力大無窮、身手敏捷。呂誠很清楚,閉門造車成就終究不會很大。況且,就算它們強于自己,他也能隨時借水遁離開。
呂誠馬上朝著水潭的方向奔去,兩者其實直線距離并不遠,呂誠有縱身術在身,在樹林里穿梭,腳根本就不用著地,只需要在樹木或者草叢上一點,整個身子就迅速朝著前方掠去。
昨天傍晚呂誠丟棄的野豬內臟,已經不見了,在森林里,任何食物都不會浪費。呂誠不想把身上的野豬肉留下,也沒再脫衣服,直接跳進水潭,迅速潛到了洞口。在洞口,呂誠試著用內勁,將洞口擴大。可是旁邊的石壁非常堅硬,而且又很滑,他只能還是用縮身術進去。
幸好進去之后不久,身子就能恢復。當呂誠浮出水面的時候,終于發現了一絲亮光。雖然光線依然很暗,但至少能讓他基本看清這里面的情況。
這是原來一個巨大的山洞,或者說是山谷,因為上面有一條細線,光線正是透過細線射進來的。雖是細線,其實應該也有幾丈寬,只是距離太遠,感應就像一條細小的縫隙似的。而山谷的兩側,長滿著大大小小的樹木,這里,可以說是一個未發開發的天然世界。
呂誠鉆出水面時,再次引起樹木里一陣騷動。顯然,他這個入侵者,已經被發現了。并且,他還是不受歡迎的。昨天跟呂誠決戰的那三只猿猴,很快出現在呂誠面前。它們必須驅趕呂誠這個入侵者,誓死保衛自己的家園。
呂誠望著它們,也無法與他們溝通。況且,他來這里,就是想跟他們打斗。他現在已然是內勁三層巔峰,又將梅花刀法創造性的以掌化刀,就算是碰到呂忠、謝納新或者趙思言,也有一戰之力。
山谷之中光線較暗,但猿猴似乎已經習慣,他們身材高大,站起來的時候,比呂誠還要高出一個頭。滿身的健子肉,力大無窮。跳躍、攀援、把握,是它們生活的一部分。雖然山谷一天只有中午時分,才有可能有陽光照射進來。但是,這并不影響它們的視力,它們可以借著樹木,在山谷中迅速爬到頂端,甚至還能進入大通山的山頂。
從小呂誠就知道,大通山的山腰以上是禁區。不要說宋家莊的普通人,就算是呂忠他們這些護衛,也從來不敢涉足。但看這個山谷的高度,出口恐怕在山腰以上了。
呂誠剛剛站定,這三只猿猴就吱叫著向他攻來。顯然,這三只猿猴也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呂誠心道,來的正好,他正需要有人跟自己喂招呢。
呂誠的梅花掌刀,帶著內勁三層的威力,每一刀砍出去,都會帶著凌厲的刀風。碗口大的樹木,一刀就能砍斷。可是呂誠的刀砍在這些猿猴身上,卻無法傷害到他們。而且猿猴動作非常敏捷,并且向呂誠進攻的時候,會不停的叫著。看似雜亂無章的叫喊,實際上卻能擾亂呂誠的心神。
如果呂誠不是有感應力的話,同時應付三中猿猴,會讓他狼狽不堪。恐怕不用多久,就會敗下陣來。但現在,雙方也只是斗個旗鼓相當罷了。能有勢均力敵的對手,這正是呂誠夢寐以求之事。他不知疲倦的同時運起龜息術、縱身術和梅花刀法。
在實戰中,武技最能突然得到提升,特別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它們的出現,讓呂誠終于能放手一搏。以呂誠雜役的身份,他想要找這樣的機會,非常困難。遑論是他,梁浩是護衛,也很難找到機會跟人交手。就算護衛需要動武,有梁天在,也輪不到梁浩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