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們所謂的私人物品,都還沒有兌現呢。¤頂點小說,
所以猛的和秦南見面,他們幾個老家伙臉一紅,頓時便是有點不自在了。感情他們所謂的私人物品,還沒有給秦南準備好呢,或者是忘記了,再或者就是已經準備好了,但突然又有點舍不得拿出來了。
此刻,分會長宇瞻穿著一身黑色鑲金邊的袍子,站在桌子面前,應該是正在處理文案之類的。而田老等三人,則是身穿白袍,排座在旁邊。
大廳中央有一個小小的鼎爐,淡淡的火焰在里面燃燒,同時有著青煙從鼎爐上的小孔之中冒出來,伴隨一股神奇的香味兒,看來應該是可以提神一類的熏香。
“見過分會長,見過幾位長老。”秦南禮賢下士,對宇瞻等人打招呼。
雖然他現在是名人,名氣大,身份也不低,畢竟是獲得了帝國勛章的人。但是在見到普通人的人,卻沒有絲毫高高在上的感覺,看起來平易近人。
單憑這一點,秦南就招到了不少人的喜歡。在最開始,宇瞻對秦南也頗為不待見的,但是后來秦南的種種做法,加上他自身驚人的實力,徹底的征服了宇瞻,征服了很多人。
“秦南先生就不要客氣了,對了,今天來是因為古家和蕭家的事情吧。”宇瞻手里沒有停下,嘴里淡淡的說道。
秦南聞言,嘻嘻一笑,說道:“沒錯,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宇瞻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
看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聽了什么風言風語吧。不過也沒有關系,反正遲早也會暴漏出來,紙是包不住火的。
現在,秦南不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嗎?
“咳咳,看來秦南少俠已經插手蕭家和古家的事情了,而且秦南少俠的立場似乎是在蕭家那邊,這樣一來,我們幾個老家伙就不好再旁邊說什么了,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說著,田老等三人都站了起來。古家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是蕭云前來赴會,那么田老等三人勢必會留下,給宇瞻助陣,打壓一下蕭家這種不公平的競爭方式。
但是現在,讓他們意外的卻是秦南代表了蕭家來赴會,他們要賣秦南一個面子,所以就不好再插手了,急匆匆的告辭。
見到田老等三人離開,宇瞻頓時有些發愣,不知道田老他們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是說好要聯合起來,對付蕭家蕭云的嗎?
“田老,你們怎么走了?”宇瞻問了一句。
“嘿嘿嘿。”
田老嘿嘿一笑,說道:“分會長,這件事情我們幾個老家伙打算不管嘍,你們愛怎么辦就怎么辦。”
說著,幾個老家伙像逃荒一樣,飛也似的離開了,根本不顧愣在原地的宇瞻。
頓時,宇瞻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秦南先生面子不小啊,連田老他們幾個,都要給你開后門。”
秦南望著田老他們幾個人離開,頓時也在心里嘿嘿直笑,這幾個老家伙還是識趣的,知道欠秦南人情,現在便是悄悄然的還上了,這個誰又看不出來呢?
鑒定公會和武功會,雖然都是煉器城的公立組織,屬于中立勢力,按道理說他們是應該站在一起的。但實際上,他們的立場并不同,武功會是絕對公立,沒有任何情面可言。
而鑒定公會不同,他們可以說是靠著大宇國的。而現在,他們卻因為私人欠了秦南的人情,所以不得不幫秦南開一個后門,就說現在古家和蕭家這件事情,他們不管了。
而宇瞻,他要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鑒定公會已經明確不會插手了。
宇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秦南先生,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啊,畢竟你們做得有點過火了,那古雷已經把狀子投到了我這里。”
“那么分會長打算怎么做呢?”秦南微微一笑,直接開門見山,問那個宇瞻打算怎么做?
宇瞻露出一副深不可測,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當然是按本照規的做,現在正在寫邀請函,讓煉器城的其它家族過來,一起探討此事。畢竟是惡意競爭,秦南先生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帝國的律法是管不了的,只能靠煉器城本地的家族勢力,共同來遵守。但秦南先生和蕭家,似乎有違背煉器城公理的意思啊,這也怪不得我了。”
“難道宇瞻會長就沒有想過用別的方式來處理嗎?”秦南依舊是微笑著站在原地,望著宇瞻。
“什么方式?難道不應該按照章程來處理嗎?”宇瞻也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樣子,他的想法始終讓人捉摸不透。
“宇瞻會長是聰明人,難道這個還需要我多說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煉器城的一些老規矩其實并不好,如果能夠改一改,宇瞻會長你認為這不好嗎?”秦南淡淡的說道。
此話一出,宇瞻身軀微震,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愣了愣,宇瞻放下筆,把已經寫好的邀請函握在手中,看起來足有幾十份,是準備好投送給煉器城各大家族首腦的。
“秦南先生請坐。”
宇瞻終于主動請秦南坐下了,也重新正視起秦南,他似乎已經被秦南剛才的話觸動了,或者說他等待的就是秦南這番話。
如果今天秦南說不出這番話,或者是一來就針鋒相對,那么宇瞻肯定不會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秦南。
現在的宇瞻,和氣多了,臉色也平靜了下來,甚至變得微微的凝重。
少頃之后,秦南和宇瞻雙雙在大廳之中坐下,面對面,距離不足一米,就在燃燒熏香的鼎爐旁邊。
“秦南先生說得有道理,煉器城現在的有些規矩,的確是應該重新制定一下了,但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正因為想過,所以我才清楚他的難度。”宇瞻緩緩說道。
原來他早就有意讓煉器城的一些老規矩,重新制定一下,或者直接廢除了,但他只不過是一個分會長而已,根本沒有那種權利,也沒有那個實力,想做也做不了,只能干巴巴的望著。
現在,秦南的想法算是和他撞倒一起了。
“這件事情,看起來的確很難,也很復雜,但如果慢慢地去想,其實也沒有那么復雜。”
秦南淡淡的說道,他認為要讓煉器城重新制定規矩,其實也不難,但關鍵要如何去做,如何施為!
“任何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難,不是嗎?”宇瞻望著秦南,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秦南點點頭,說道:“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們現在就事論事吧,扯那么遠也沒用,不是嗎?”
秦南一句話,反問宇瞻。
宇瞻聞言,頓時“哈哈”一笑,說道:“秦南先生不簡單啊,也難怪了,能夠獲得煉器大會冠軍的勛章,能是普通人嗎?”
頓了頓,宇瞻擺手說道:“現在暫且就不要談論此事吧,我們談談秦南先生的私事,有些事情我還想親自向你印證一下。”
“噢?我的私事?”
秦南舔了舔嘴唇,說道:“看來宇瞻會長已經調查過我的底細了,既然你已經調查過了,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秦南不解。
宇瞻點頭,說道:“如果不是親自調查過,我還真的差點看走眼了,想不到秦南先生的背景這么深厚。你出生在五獄魔道,碎銀沙公主是你的母親,鼎鼎大名的鯊皇是你的外公,你的外祖母是元戎仙島的少神龍。而你的父親,乃是曾經的八大天王之一,而秦南先生你,師出天下第一武道圣地大佛寺,是嗎?”
宇瞻熟練的說出了一連竄的關于秦南的訊息,可見武功會調查人的手段絕不是吹噓的。
秦南眨了眨眼睛,望著宇瞻,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宇瞻苦笑一聲,說道:“如此強大的出生背景,想不到秦南先生會親自造訪我們煉器城。而秦南先生自身的本事也不小啊,這似乎是來自于家族之中優秀的基因,讓人感嘆。”
對于宇瞻的話,秦南不置可否,說道:“我不是一個喜歡依靠別人的人,哪怕我的父親依然健在,堪稱決定強橫的武道天王,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他,來助漲我自身的實力,也很少在外面冒他的名字來做事,奈何宇瞻會長手段通天,沒有什么秘密是能夠瞞得過你的。”
誒……
聽到秦南的話,宇瞻嘆息一聲,說道:“秦南先生真是個怪人,明擺著現成的家族大少爺不做,卻偏偏要跑出來自我謀生,吃大苦頭,讓我想不通。”
說到這里,宇瞻太苦惱了,秦南明明是可以做家族大少爺的,但他就是不做,要自己跑出來歷經九死一生,吃那天大的苦頭。
對此,秦南并沒有說話,沉默在原地。
就在這時,宇瞻揭開面前的鼎爐蓋子,把手中的邀請函全部丟了進去,隨著熏香一起被燒了個干干凈凈。
見狀,秦南頓時愣了,宇瞻把已經寫好的邀請函給燒掉了,那意思就是不邀請煉器城各大家族的首腦前來聚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