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內門弟子,眼眸之中有精光閃爍,秦南一眼就看出來,他是覬覦自己的寶貝,絕不是一個普通內門弟子那么簡單。
而且他氣息沉穩,敢獨自來到尸骸荒原這么深的地方,修為一定很恐怖,也許是武師九段,或者更高!
“師兄,真的什么也沒有,肯定是你搞錯了。”
秦南知道不能松口,否則,此人怕是不止要搶他的長生鎖,還要殺人滅口呢。
這是秦南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不管是不是寶貝,秦南都不會輕易交出來,更何況眼前這個和尚,不像什么好人。
“為兄法號正海,取光明正大和苦海無量之意,既然師弟你執迷不悟,那為兄就只好把你送去戒律堂了。”
這個叫正海的內門弟子,見秦南不肯就范,于是出言威脅,要把他送去戒律堂。
不過他做得不明顯,裝得好像真是一個除魔衛道的好人一樣。
他在說謊之時,臉上只有很細微的神情波動,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但秦南修煉靈魂,蒼蠅翅膀扇幾下都知道,又怎么瞞得過他的法眼。
“師弟,走吧,跟為兄去戒律堂受審,為兄不能讓你這種身份不明的人,呆在大佛寺,怕后患無窮。”
正海取下背著的戒刀,提在手里,言下之意很明了,秦南不走,他就要動手了。
秦南一步步后退,他深知不是這個家伙的對手,警惕地說道:“師兄,你肯定是看錯了,不要冤枉我好嗎?”
“師弟,不是為兄冤枉你,而是你不誠實,那么也就怪不得為兄了。”
正海一步步逼近。
就在這時,一道龐大身影從天而降,直直落在秦南和正海旁邊,把土地都砸出一個大坑。
來者渾身硬毛,顯然又是一只巨大魔猿。
不過這一只魔猿更加恐怖,身軀比剛才那只大三四倍,一跳幾百米,渾身都是殘暴氣息,最少也是帥級妖獸了,相當于人類之中的大武師。
連帥級妖獸,都敢在這些地方肆虐,難怪就有妖獸去傷害大佛寺附近的村民了。
這只大魔猿望了眼躺在地上那只魔猿的尸體,嘴巴憤怒的咀嚼著,赫然口吐人言。
“殺...我...徒...子...徒...孫...”
它的語言非常跛腳,口齒模糊,只能隱約聽懂,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但明顯它的智慧,比剛才那只魔猿高得多。
說完,它怒火沖天,直接便是撲向正海。
秦南見狀,當即后退到五百米開外,這只魔猿果然聰明多了,它知道以秦南的弱小修為,不可能殺死它的徒子徒孫。
在場之中能夠殺它后代的,只有正海有這種高手。
“畜生,休要血口噴人,你的徒子徒孫不是貧僧殺的。”
正海一邊躲避大魔猿的攻擊,一邊替自己辯解,也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
“既然你不聽教化,那么貧僧就不客氣了,只有替天行道,除掉你這禍害。”
正海說著,開始還手,和大魔猿決斗起來。
正海的戒刀有五指寬,刀身明晃晃的,上面滿是威嚴佛相,比秦南的萬字大印還要純正。
只見正海上躥下跳,揮舞戒刀,速度極快,猶如蜘蛛網一般,狠狠劈向大魔猿。
而那個大魔猿,也是兇惡無比,戰斗起來,渾身妖氣,腥風滾滾,戒刀砍在身上,迸射出一陣陣火花。
他們都很強橫,正海是大武師高手,而大魔猿是帥級妖獸,修為相比起來算是差不多的。
大魔猿猛撲過去,正海高高跳起,戒刀一甩,猛然插了下去。
那個大魔猿竟然靈活得很,雙腿一彈,赫然從地上彈了起來,猶如鋼鐵般的手臂橫向甩去,把正海彈出十幾米。
正海一聲怒吼,猛然釋放出武魂。
頓時,正海身體周圍,一座龍卷風飛了起來,很明顯,他是風系武魂。
雙方大戰幾百回合,地上的大土坑全是他們造成,飛沙走石,滿地狼藉。
這時,他們體力都有了不小的消耗,那個正海居然在暗中,找到了大魔猿的死穴,全身最薄弱的地方,那就是腋窩下面。
正海放個虛招,趁魔猿舉起手臂,登時用盡全身力氣,將戒刀深深插入大魔猿的腋下。
吼......
一聲沖天咆哮,大魔猿掙扎幾下,便是倒在了地上,嘴里喘著粗氣,雖然還沒徹底死去,但看著樣子,是活不了了。
正海拼著最后的力氣,補了一刀,大魔猿終于是死透了。
正海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大口大口喘氣,身上的汗水早已濕透僧袍,在這里碰到一只帥級妖獸,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個時候,秦南貓著身子,一步步靠近過去,陡然跳起,萬字大印轟擊而出,趁著正海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把他撞翻在地,口吐鮮血。
現在正是好機會,秦南沒有留手,肉身高高一躍,跳到正海身邊,摩訶指狂點。
正海因為和大魔猿決斗,體力消耗七八成,又被秦南偷襲,受了重傷,這時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不知被摩訶指點碎多少骨頭。
最終,正海在悔恨之中緩緩斷氣,一個大武師高手,就這么死了。
秦南見正海已死,取出長生鎖,開始抽取他和大魔猿身上的血氣,大武師的肉身,可不能輕易浪費。
這一次之后,奴仆應該能恢復不少了。
他本來不想殺正海的,但此人心術不正,覬覦秦南身上的寶物,如果等他恢復過來,到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秦南不交出寶物,就只能去戒律堂受審,那邊的人修為更恐怖,早晚都會找出秦南身上的蹊蹺。
而秦南就算現在把長生鎖交給正海,最終也只有被他滅口的份,所以萬不得已,他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秦南,你居然敢殺內門弟子?”
就在這時,世子孫玉和陸優二人小跑過來,看到地上的一切,都感到很吃驚。
他們久等秦南不見人,于是便回來查找,沒想到卻意外看見這一幕。
世子孫玉看著地上的正海,尸體干枯,眼窩深陷,死相無比凄慘。
“哼哼,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擊殺內門弟子,足夠把你送進戒律堂,亂棍打死了。”
世子孫玉大吵大鬧,他早就看秦南不順眼了,現在抓到秦南的把柄,怎肯輕易放過?
秦南眼神一凜,露出些許殺機,這個世子孫玉,早晚要壞他大事。
“該斷不斷,必受其亂。”
說這話的人,居然是七省總督之女陸優,此時,她已經拿腰刀插入孫玉的后背。
她竟然趁著孫玉不備,從后面偷襲,將他殺死,這是秦南萬萬沒有想到的,她居然這么狠?
“陸優,你......”
孫玉一句話沒說完,便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到死也沒有想到,陸優敢對他下手。
“此人糾纏我很久了,若不是我父親有把柄在他老爹手上,我才不會被他威脅,玩弄于鼓掌之間。”
陸優顯示出了非一般的冷靜,她父親是七省總督,卻有把柄在孫玉父親的手上,孫玉的父親是萬戶侯,位高權重,隨時可以參總督一本。
所以,陸優一直受孫玉的擺布,有好幾次都差點。
如今借這機會,便是毫不猶豫,出手襲殺了孫玉,說起來,孫玉這個家伙是自己作死。
而秦南的話,也殺了一個大佛寺的內門弟子,和陸優算是各有對方的把柄,都怕對方,卻也都不怕對方。
“我們現在,就是盟友了,秦南,你不會拒絕我吧?”
陸優望著秦南,既然她和秦南互相不能得罪,那就只能修好,反正秦南也是高手,人品又好,比那個孫玉強多了。
秦南吃驚于陸優的果斷,也為得到這樣一個盟友而暗自慶幸,現在他和陸優,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你做得沒錯,對這種人不能手軟,一不做二不休,豈能因為家庭的關系,就輕易受他擺布?”
秦南對陸優表示贊賞,也為她重獲自由而感到高興,算是答應了她結盟的事情。
秦南掏出長生鎖,在陸優略微驚恐的眼神之中,把孫玉吸成了人干。
接著,二人處理干凈現場,回大佛寺去了。
“秦南,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在大佛寺門口分別之時,陸優對秦南說道。
秦南望了望妖魔山脈的方向,說道:“我準備回家族參加年會,解決一點私人的仇恨。”
“上天對你真的很不公平,你去吧,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寫信通知我。”
秦南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些給陸優聽了,所以秦南說要回家,她表示理解,而且有需要的話,她也愿意出手幫忙。
告別陸優,秦南獨自策馬,往秦家而去,他要回去參加年會,有些事情,也該回去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