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湖邊停車,聶左從后備箱拿出張可以收放的桌子,還有兩張可以收放的小凳子,啤酒飲料拿出來放上去,兩人就在寒風中吃起了燒烤。半小時后,一名開元公司員工到達,拿走了大部分的燒烤。沒有人打擾,吃飽喝足,從狼吞虎咽到慢慢品嘗,終于開始說正事。
“歐文是瓦耶,微笑,微笑不代表幸福,在DK中代表死神,死神的微笑。我個人認為歐文在九大天使中司職是消滅。”七號道。
聶左道:“錢四海情緒很不穩定,為了得到警方的保護他先答應和警方合作,但是一周時間過去,沒有任何安全問題,想到了背叛DK的后果,又猶豫了。警方現在還沒有失去耐心,每天派人和他說明情況。上星期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錢四海不能在十天內做出決定,那么警方根據法律,不能將納稅人的金錢和資源浪費在錢四海身上。警方因為無法指控錢四海,只能釋放錢四海。”
七號道:“那也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歐文來是除掉錢四海。還有一個可能是說服錢四海不叛變,DK會保護錢四海。”
“恩……”聶左因為要開車,喝的是礦泉水,思索一會道:“能不能讓黎明動動手。”
“殺掉錢四海?”
“不,黎明打電話給警方,警方轉告錢四海,如果錢四海選擇和警方合作,打擊DK,那么黎明就會終止對錢四海的追殺。如果錢四海不選擇和警方合作,無論天涯海角,黎明也會將錢四海挖出來。”
七號舉大拇指:“你果然比我想的要壞,應該沒問題,老爹會同意的。肚子好撐,吃不下了。”摸摸肚皮,他不吃豬肉,但是其他食物來者不拒。
聶左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保證你立刻有肚子再裝食物。”
“什么事?”
“這是老鼠肉。”
“哈哈。你太小看我了。”
“好吧,你贏了。”聶左笑了笑,算了,還是不告訴他真相。鴨肉、牛肉神馬很多是豬肉。聶左早先也不知道,吃著就知道了。現在市面有一種牛肉精的東西,將豬肉浸泡煮后,牛肉味十足。再涂抹上醬料燒烤,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吃的是豬肉。不過作為A市市民。聶左回去會給衛生部門發一份資料。雖然攤主的小孩很可憐,但是不是他禍害市民健康的理由。豬肉當牛肉出售,處罰不大。如果牛肉精額外添加物的致癌物質超標,那就是危害公共安全罪,十年起刑。
反超載是一個難題,但是很多貨車司機說,反超載很簡單,司機也不想超載,為什么要超載呢?因為別人超載,你不超載。就沒飯吃。最簡單方法,就是全國反超載,不是罰款了事,而是沒收貨物。只要貨車不超載,那運費自然會漲,就不會有人超載。當然,物價也會跟隨上漲。A市食品管理就是一樣,一棍子全部打死。個體店主也樂意,大家競爭水準都是一樣的。不像之前,我不添加。你添加,我食物就沒有競爭力。最后導致沒有人相信我不添加,造成劣幣驅逐良幣的惡劣競爭環境。
七號接電話,掛電話。道:“有人在監視我們。”
“哪?”
“距離我們五公里有個商場,和我們落差為一百米。”杰明雖然是自己一個人出來,但是專業保鏢是進行大面積防衛。這防衛不是為了杰明人身安全,而是要知道杰明是否被人注意。
“匹諾曹。”聶左樂了:“這家伙肯定很好奇我們兩人的關系,為什么能坐在一起吃燒烤。”
“恩,我就是想讓他抓狂。所以才忍受寒風和你在這里吃東西。”七號道:“這家伙把我身份挖出來,讓我很不高興。不過,側面說明匹諾曹勢力相當大。”
“是的。”聶左電話震動,一看號碼保密,打開擴音鍵:“哈嘍。”
匹諾曹用聶左聲音:“嗨,你找我?有結果了嗎?”
聶左回答:“有了,歐文有一枚戒指,刻有拉丁文詞:微笑。”
“我很高興沒有看錯人。”匹諾曹道:“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了,再見。”
“再見。”
聶左掛了電話,嘿嘿一笑:“其實吧,我還捏著他一個把柄。”聶左將瑪麗亞、劉鵬,萬聯國際的事說了。
七號來興趣:“有意思,你可以等他自以為功德圓滿時候,捅他一刀。”
“我在想這事情是不是可以利用,挖出匹諾曹的身份。”不過有點不好把握,因為你不知道匹諾曹什么時候搞陰謀讓劉曉梅下臺。
“恩……瑪麗亞是某國人,這需要歐洲兄弟們的幫忙。”七號道:“你還是先和五號說明,他應該不會反對。匹諾曹自以為掌控局勢,卻太自以為是了。”
這評價貌似是蘇信說自己的,自己什么都想知道,然后自己進行主觀判斷……
大家辛苦工作,調查萬聯國際內部安全數天無果,突然黑手自己現身了,原來是一名生產線的工作人員,趁專家組對生產線和組裝線進行數據記錄時候,偷取了數據。今天早上,這位工作人員在妻子陪同下向商調局自首,這個涉及兩千萬美元的敲詐勒索案,就這么結束了。而這位工作人員雖然敲詐數額巨大,但是并沒有造成萬聯國際的實際損失,按照律師估計,也就一到三年的刑期,加之其有自首情節,可能被判處緩刑,進行義工工作。民事賠償方面,法官會估量其的賠償能力,應該在一百萬人民幣之內。
實在是莫名其妙,夏娃很不爽,她是也喜歡錢的人,因為護航公司沒有調查對方向,所以萬聯國際只支付了定金四十萬,而且還很不高興。夏娃不爽的更重要一個原因,這演變成護航無能的一個例子,抓商業間諜依靠商業間諜的自首……
不爽歸不爽,你也不能怎么樣。
安靜的過了半個月,麥家出事了,麥賀留下一份書信,人間蒸發。麥賀和魏嵐分手后,非常痛苦,尋找了專業感情專家咨詢。這位專家沒有說什么,請自己助手做為麥賀女朋友。三天時間,助手就知道為什么以麥賀的條件,連續三次被人甩。問題不全在于麥賀自己,而在于麥賀的家庭,麥賀的過錯是他不敢說不,特別是對他的母親。
感情專家舉了一個真實例子,一個條件優秀的男子28次相親失敗,27位是無法和其母親相處,還有一位同意和其母親生活在一起,但同居半年后還是放棄了,因為這位母親不僅只是半夜進入他們房間給兒子蓋被子,而且連出去約會也跟著,而兒子事無巨細,都必須向自己母親匯報。
至于形成這些問題的原因有很多,現在多數女性喜歡的生活,愿意和公公婆婆一起住雖然不在少數,但是能忍受麥賀母親的人很少。麥賀本人又喜歡有主見,有思想的女性,這樣的女性一般不會長期委曲求全。
麥賀走了,信中說他想到要走,就感覺無比舒坦。這些年來,父親光環籠罩,讓他壓力很大,父親一面教導自己做人,一面卻做著不是人的事,在外面包()養女人不說,對自己親生女兒不聞不問十幾年。麥賀覺得在麥子軒身上學不到任何作為男人應該有的優點,自己學習工作都是安排好的,做的不好,沒有鼓勵,只有責怪。做好了,沒有承認。更給他帶來壓力的是母親,什么都要問,自己每天要花費時間匯報,解釋自己的行蹤,哪怕有一點不耐煩,母親輕者對保姆司機發脾氣,重者落淚。
他決定離開這個家,他不想要麥家任何東西,他只想做個人,自由的人。
麥賀帶走了兩套衣服,從朋友處借了五萬元人民幣,留下包括信用卡、移動電話在內的所有物品。他的朋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哪。
聶左是第四天才知道這件事,是看電視臺的尋人啟事才知道這件事。他在麥妍宿舍里看見的,麥妍在一邊,給聶左倒了杯水,坐下來:“親愛的,我已經和麥家沒有關系了。”
“你這么想,麥賀母親未必這么想,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呢?”聶左問。
麥妍看聶左:“你和麥賀母親一樣,很極端,我怕你做傻事。”
聶左道:“死一個老太婆而已,天下皆大歡喜,不是什么傻事。”
“你將殺人說的如同吃夜宵一樣,這樣態度本身就讓我恐懼。”
聶左道:“麥子,你要知道一點,我為什么要這么極端?是因為防止她的極端傷害到你。麥賀母親很危險。”他不關心麥賀死哪去了,因為麥妍和麥賀沒有感情。
麥妍搖頭:“不,我反對你的先下手為強的理論,畢竟是殺人。我不想我將來背負著這樣的包袱。而且你也知道,我父親肯定知道是你干的,你讓我怎么面對他?另外,目前還沒有到你說的那么危險……”
“我們不吵架,各退一步,我立刻安排歐洲黑市監控,如果麥賀母親撥打黑市電話,那你什么都不用管。如果她沒有聯系黑市,那我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聶左問:“好不好?”
麥妍微笑:“同意。對了男人,你認為麥賀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