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人查過這個防御法師的資料嗎!”喬森話語變冷,目光嚴厲的掃過隊員們。
黑痣女郎有些尷尬,沒有了什么底氣道:“查過了,他是趙氏財團的次子,信息上說此人是趙氏為了一個名頭,花錢塞入到國府隊伍的,就是一個混子,而且之前的比賽里,他確實沒有什么明顯的表現,未想到深藏不露,不知趙氏財團花了多少個億砸出了這么一個極品來。”
以趙滿延這防御能力,怎么也算是在國府隊伍中排得上號了,這是他們德國隊伍完全沒有料想到的。
他們不喜歡這種意外,他們習慣一切按照他們的預計前行,眼下因為對方這樣一個龜殼級法師,他們不得不轉變戰斗策略了!
德國人臨場應變能力也相當強,并且一改變了決策,所有人便立刻執行。
他們隊伍里最強的毀滅法師正遭受到了一個主修心靈系和一個主修音系的女法師嚴重干擾,既然對方全陣容都是防守,并且死拖,那他們只能夠重新將進攻方式放在他們的毀滅法師瑞迪身上了!
“你們讓我挺失望的,四個人對付三個人竟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成效。”瑞迪呆然的表情中有了一抹諷刺。
“防御魔法本就優秀于毀滅魔法,像他們那樣緊緊抱一起死守,我們又能如何?”黑痣女郎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說明你們的毀滅不夠強!”瑞迪毫不客氣的說道,眼睛里綻放的光芒透著幾分張狂!
“你狂什么,還不是這么久一個像樣魔法都沒有施展出來。”慕尼黑冰法師不滿的說道。
“音系配心靈系,很明顯中國那邊是有備而來,用兩個這種精神類法師來對付我。”瑞迪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之前暴露都太久!!”
“好了,對付那兩個精神類法師,解開瑞迪的枷鎖,毀滅他們!”喬森阻止了他們的爭論。
心靈反克心靈,德國隊伍之中,那個一直默默無聞的俊秀法終于發難了,他首先進攻的就是蔣少絮的精神世界。
蔣少絮原本需要集中精神壓制住瑞迪的毀滅魔法,一看到有星座華光,她一定得閃電出手。
可是,此刻她的精神世界里闖進了一頭翻江倒海的怪物,假如她不全神貫注的去抵擋,她的精神會立刻被對方擊垮!
“攝魂控心心幻!”
德國心靈系法師心靈系的造詣上赫然是幻覺
修心靈系的一般也會有幾種分支,其中一種是軍方之中常見的馴獸師,他們以心靈系魔法來馴養天鷹這一類軍用坐騎,以控制妖魔為主,這種心靈系法師多數被軍方供養,野生的非常少見。
第二種是戰斗型心靈系法師,專注于攻克敵人,以終止地方強大魔法為主,這種法師算比較常見,多數出現在審判會、世家戒律之中,是絕大多數法師們的克星!
第三種,那就是幻覺類心靈系法師了,他們闖入他人的心靈深處,挖掘人內心記憶,復制哀傷、喜悅、恐懼、驚慌的各種場景,這種幻覺類心靈系法師其實挨近詛咒系,因為他們帶來的幻覺往往如同噩夢,可以從內心將對手直接擊垮!!
蔣少絮此刻面臨的就是這種心靈系法師,她的精神世界一片紊亂,并將她一步步拽入到了一個幻覺世界!
要讓人身臨幻覺,首先就要麻痹對方的辨識能力,還要麻痹對方片段的記憶,讓人身處幻覺里自身卻不知。
蔣少絮一陣混亂之后,腦袋跟炸開了一樣。
劇痛過后,蔣少絮猛的從一個熟悉無比的房間中蘇醒過來,她嗅到了窗外飄來的梔子花香,嗅到了被褥被太陽曬到的味道。
視線一開始模糊,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她看著屋子里一切那么溫馨熟悉的布置,復雜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腦袋還有些微微疼痛,她揉了揉太陽穴道:“原來是做夢好長的夢啊。我怎么會夢到自己在威尼斯的戰場上呢,我這么懶散的一個人。”
腦海縱然浮現了許多關于游歷,關于戰斗,關于威尼斯的畫面,但它們便如夢景一樣,慢慢的模糊在自己的腦袋里,慢慢的消逝,唯有這間屋子和屋外的嬉鬧聲最為真實。
人往往如此,某個漫長的夢境中醒來后,腦袋一片空白,往如隔世,你需要用很長時間去鏈接自己之前的記憶數據,然后慢慢的明白自己是誰,慢慢的知道今天是星期幾,昨天、前天自己做了什么
威尼斯戰斗的情景在淡去,蔣少絮起床站到了床邊,迎著白色的陽光漸漸的看到院子中綠蔭蔥蔥,看到了一個溫柔的笑臉慢慢的接近自己,幾乎要湊到自己面前來了。
“懶蟲,要睡到日曬三竿嗎,就你這樣還怎么成為一個幫老爹分憂的法師?”這人盡管說著責備的話,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意。
他伸出手,拍了拍蔣少絮的小腦袋,蔣少絮不滿的瞪著他。
“明天我要出遠門了,我走了以后,你可要勤奮一點,知道嗎?”男子叮囑道。
“哥,你又要去干嘛?”蔣少絮問道。
“我還能去干嘛。”
“不會又去考什么古,尋什么遺跡”
“我們中華上下五千年,擁有著其他國家沒法比擬的至高魔法文明,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要我們能夠一一繼承,便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人說成落后了。前幾天威尼斯水都大戰結果挺讓人們心寒的,我們在奪寶賽就出局了。換作更早一些年份,那些國家連魔法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啊,好好努力,爭取下一屆哦,下一屆你才十九歲,爭取下下屆能夠進國府,給我們打回點顏面來,到那個時候哥哥一定會以你為傲的。”男子語氣溫和耐心的說道。
“我才懶得去,全中國那么多人,干嘛為難我一個女孩子,修煉那么辛苦,我天賦也不是很高。更何況,以我為傲是什么,我難不成得因為你為我感到自豪就把自己投身到苦行僧一樣的修煉里中,我很虧的。”蔣少絮帶著少女的脾氣,一臉不甘愿的樣子。
“好好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全家的小公主。我不跟你說了,我得準備一些東西,這次去的地方還挺復雜的,要是真能夠在嘉峪關尋找到那個古老入口,我們隊伍這次行動必定載入史冊啊!”蔣少軍說道。
“你就真的那么喜歡跑那種地方嗎,城市里呆著不是很好嗎?”
“你一個”
“你一個女孩子家懂什么,哥,你能不能換一句臺詞!”蔣少絮翻起了白眼。
蔣少軍尷尬卻又無奈的一笑,他又用手拍了拍她腦袋,轉過身離開了窗邊。
蔣少絮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為何他的身軀在白色的陽光中慢慢的淡去,等蔣少絮仔細看的時候,人就不見了,整個院子還有其他幾個孩子還在嬉鬧,鳥兒在鳴奏,梔子花開得很鮮艷,偏偏這個院子在蔣少絮眼里空蕩蕩的,看得令人失落,看得令人悲傷。
威尼斯狂沙戰場,沙塵凌厲無情的拍打在那個宛如沒有靈魂的身軀上,一身淺紅色衣裳的披肩卷發女子雕塑那般站在那里,那雙帶著幾分嫵媚狹長的眼睛此刻正瞪著,黑褐色的眸子里忽然一陣晃動,淚如泉涌,形成了止不住的兩行從她的臉頰上滾落,滴滴打在了干燥的沙子里!
“蔣少絮,蔣少絮,快醒醒,快醒醒啊!!”南玨搖晃著旁邊淚流不止的蔣少絮,臉上滿是焦慮與不安。
一個充滿壓迫力的白色巖石之影正不斷的逼近,白巖地亞龍已經在她們兩人面前了,南玨一個音系法師苦苦支撐,相當吃力了。
蔣少絮再不醒來,她就要出局了!
“南玨,快走!”艾江圖對南玨說道。
蔣少絮已經醒不過來了,她完全沉浸在幻境里,這是關系到國家的比賽,該舍棄必須舍棄!
現在只能期望對方不要太過分,讓蔣少絮下場時受傷過重!
南玨不想舍棄,但一想到大議員邵鄭之前說得那番話,她不得不轉身逃走,現在不是講情誼的時候。
她不知道蔣少絮究竟看到了什么幻覺,她更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淚流不止,但她可以肯定德國的那個陰險的心靈幻覺法師一定是讓蔣少絮遁入到了她心靈最大的傷口處,南玨從來沒有看到樂觀、隨性的蔣少絮流露出如此悲傷的神情。
“嗷吼”
白巖地亞龍猛的一踏,將南玨留在蔣少絮面前的最后一道冰系防御給踩得粉碎。
冰片碎劃過蔣少絮的臉頰,蔣少絮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舊站在那里,淚流滿面。
白巖地亞龍伸出了龍爪,彎腰一握,就用龍爪將蔣少絮給抓了起來,慢慢的抬到了它那龍之頭顱面前。
站在白巖地亞龍肩膀上的慕尼黑法師看到蔣少絮那副模樣,登時大笑了起來,朝著身后的隊友喊道:“柏克,你這是喂她看了一場感動天地的言情劇嗎,她竟然投入成這個樣子,哈哈哈哈!”
后頭,那個叫做柏克的心靈系幻覺法師并沒有回答。
慕尼黑法師張揚的笑著,目光回到了被白巖地亞龍牢牢抓在爪子中的蔣少絮。
忽然,慕尼黑法師兀然的發現對方的眼睛其實并非不是完全沒有神采,更讓他有些驚詫的是,這個女人雙瞳充滿可悲的淚水,但因為自己那句話后竟然死死的盯著自己!
慕尼黑法師愣了一下。
“小心,她已經蘇醒了!”這時那位幻覺法師柏克的聲音從飄來。
亂說:這個劇情沒寫完,心里有點不暢快。這樣吧,大家隨手給我投點